龍涎!
我此時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
簡直可以說是,震驚了,並且不是一般的震驚!
龍涎指的是龍的口水。
可自古傳說中,龍涎都是大補之物,怎麼能有如此強的腐蝕能力?
我眉頭微蹙道:“張哥,姑婆婆不會真的見過龍吧?”
張義一拍我的肩膀道:“這個還能有假?”
“行了,不聊這個了,今天既然來了,我帶你見見這邊的真龍!”
我原本還好奇什麼真龍呢,最後才知道,這張義是準備給我安排一條龍。
這一晚上,說實在的還真的沒少折騰。
當然折騰的是張義,我可是一位十分潔身自好的人。
最起碼童子之身可不能扔在這種煙花場所不是嗎。
我就在張義那野獸的憤怒中睡了過去,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曬三竿了。
我出來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張義。
這纔想到,昨天張義有特別交代過,如果沒有找到他就會扎紙店。
果不其然,當我回到扎紙店的時候,張義正在扎紙店的門口忙活着呢。
他正在把一些紙人,紙房子往一輛大農用車上裝。
看到我回來了,直接跟司機打了聲招呼,便從車上跳了下來。
同時看我的眼神也變了。
“你小子還跟我裝呢?比我回來得都晚,說,是不是自己偷偷摸摸地找到真龍了?”
“滾!”
我瞪了張義一眼道:“還不是你,昨天晚上動靜那麼大,整個走廊的人,都被你們吵得睡不着覺,能休息得好纔怪!”
說完,我又補充道:“鬼婆婆呢,小妹怎麼樣了?”
“你慌什麼,阿婆正忙着呢,先幹活……!”
等我幫張義把活幹完之後,鬼婆婆也從後院走了出來。
我一見到她,趕忙迎了上去。
十分尊敬地把她扶到一把藤椅上面。
“婆婆,您沒事吧?”
鬼婆婆擡了擡手道:“不礙事,不礙事,老了不中用了!”
我一聽這話,心想莫不是廢了?
但很快鬼婆婆便道:“小夥子,你那小女朋友命好,追魂釘已經取出來了!”
聞言,我雙手一抱拳衝着鬼婆婆道:“鬼門中人果然名不虛傳,晚輩佩服至極!”
“小夥子,你不用這樣,我既然答應救了,就一定會全力救治的,這是我們鬼門原則!”
“只是那出馬女娃,現在身體還虛,無法下牀,最快也要三五天方能行動自如……!”
“而老身也對你也有一事相求……”
我趕忙接話道:“婆婆,您此言差矣,有什麼事情您儘管說,只要晚輩能辦到的必然全力以赴!”
“那就好!”
鬼婆婆臉上露出了笑容,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張義。
“小夥子,阿義的事情……!”
得!
我算是明白了!
這張義是沒有跟我說通,直接把鬼婆婆給搬了出來。
這麼一來,我如果不答應也有點說不過去了。
我看向張義的時候,發現張義的臉正看着外面,口中叼着煙,跟沒有聽到一樣。
我內心就算是十萬個不爽,此時也不能發作。
只能是鬼婆婆說什麼,我答應什麼,一點也不敢反駁。
與鬼門中人結交可比得罪一名鬼門中人要強上數十倍。
好不容易攙扶着鬼婆婆回到後院,等我回來的時候,張義則是忍住了笑意衝我道:“木陽,你看,你這是何必呢,當初答應我的要求,還能有這麼一回事嗎?”
我伸出手衝着張義道:“行,你厲害,我服了!”
張義雙手抱拳道:“還行,還行吧,沒辦法,這種事情,我一個人無法完成!”
“我不是沒有找過盜門中人,可他們要價太高,還要墓中東西,這我怎麼可能答應!”
“所以,你就選擇了我唄?”我無語至極。
可沒辦法,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命門在別人手上拿捏着,你不答應也不好使啊。
不過,其實我昨天晚上就在防着張義這一招呢,我豈能沒有任何的防備。
隨即開頭道:“張哥,這個事情,你剛纔也聽到了,我跟你走一趟就是!”
“但是,鬼婆婆可也說了,允許你跟我一起回津市!”
“回津市幹什麼?”
張義一臉謹慎地看着我道:“你小子是想把我們鬼門拉下水啊,你居心何在?”
我見張義這麼說,就知道,他必然是知道陰人圈中的事情。
便道:“張哥,這是因果關係,你又是五弊三缺之人,於情於理你也要幫我呀!”
張義連連搖頭道:“這不一樣的好吧,我們鬼門不參與陰人圈事務,不管是正是邪,我們只負責救人,其餘的一律不管!”
我給自己點了根菸道:“張哥,你的意思是鬼門不站隊了?”
“鬼門不是一向如此嗎?”
我點頭道:“也是,鬼門能屹立在陰陽兩界,靠的就是中立姿態。”
“但,凡事都有例外,你幫我不代表鬼門幫我,你能代表了鬼門嗎?”
“這個…………!”
張義被我說得有些無言,我心中暗笑,就這還想拿捏我。
想要讓我賣命,你一點代價不付出怎麼能行呢。
其實我這麼做也是無奈之舉,也是看到張義的陰眼之後,纔想要他跟我一起回津市的。
畢竟多一位幫手我的勝算就會大上一分。
我已經計劃好了,他們吳家大變是他們吳家的事情。
他們兄弟二人想怎麼整怎麼整,我何不趁機立住我棺山派的山頭呢?
亂世出英豪,我雖不是什麼英豪,但如果按照我之前的設想來看,想要徹底在陰人圈中立足。
想要達到爺爺的那般高度,讓所有人敬仰,那麼我需要至少二十年甚至更多。
但如果能趁着北派陰人圈大亂之際,讓我棺山派嶄露頭角,那麼就算是有人來刨活,我也不懼分毫。
反而能更快的使得自己在陰人圈中站穩腳跟。
畢竟當初那些人是如何去我們家逼迫爺爺的,我是看在眼裡記在了心上。
否則,我怕這個時候孤身一人回津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都已經亂了,想要明哲保身自然不太現實,唯一的辦法就是揭竿而起,自立山頭。
這樣一來,我不但能達到立足根本,也能更快,更多的資源去尋找爺爺死亡的消息。
以及我們棺山派更深的秘密。
而我也算是爲了我木家光宗耀祖了,更是達到了爺爺臨死前的遺願。
我與張義沉默了好久,我一直在等待張義的回覆,期間沒有任何的打擾。
張義則是一直大口大口地抽菸,最後把菸屁股彈飛。
吐出最後一口煙霧道:“好一個互相算計!”
“木陽,我張義到底還是小看了你……!”
“我知道你小子想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