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情況,我要等見到病人之後才能做進一步的治療。”
“否則現在光是紙上談兵是沒有任何的用處的!”
張義說完之後,便笑眯眯地看着幺妹。
幺妹則是把目光看向了我,那眼神之中的意思是不言而喻。
我想都沒想便道:“幺妹,現在治好白大爺是所有事情的關鍵所在。”
“最起碼現在對於我們來說,是這樣的。”
“因爲咱們現在既聯繫不上胖子也不知道月如身處何地。”
“你知道的情況又少之又少,九門的情報網又因爲九門的大亂,出現狀況,一時半會難以恢復!”
“白大爺是咱們唯一的突破口……!”
我知道,幺妹因爲親身經歷這麼一檔子事情,心裡面已經不相信別人了。
但對我自然是堅信無比的。
所以我的話一說完,後者只是稍微想了想便點頭了。
幺妹讓我們等一下,她出去打了個電話。
很快,幺妹的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她衝我們點了點頭。
我們一行四人這才簡單的收拾妥當走出了鋪子。
剛纔幺妹是打電話給九門的人來接我們的,來的是一輛商務轎車。
開車的人,長相在四十多歲左右的樣子,一臉的橫肉,一看就是道上混的。
我微微蹙眉,看向一邊的幺妹。
幺妹衝我微微一笑道:“他就是我說的那位趙輝,也是韓老讓我找的人,我叫他趙叔……!”
那叫趙輝的男子,看了看我們三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衝着幺妹點了點頭。
一行之人上車,車子很快行駛離開。
我跟幺妹坐在後排的位置,而胡小妹與張義則是坐在了最後排的位置。
“趙叔,直接去我師父那裡……!”
趙輝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是調轉方向,朝着郊區的位置行駛過去。
張義在一旁問道:“這越開越偏,是要找個月黑風高的地方,做掉我們啊!”
在這種情況下,說這樣的話,顯然有些不符合時宜。
我轉頭看了一眼張義道:“張哥,你又幹嘛?”
張義聳了聳肩膀道:“我不幹嘛啊,說着玩的,就是好奇,你們爲什麼要住那麼偏的位置而已。”
幺妹解釋道:“我不知道你們是否知道,二叔他會煉屍……!”
在幺妹提到煉屍二字的時候,我用餘光看到坐在後面的胡小妹神色有些異樣。
而幺妹也發覺了胡小妹的異常,隨即道:“我師父就差點被二叔給煉了,所以我纔會把師父安頓在這邊,爲的就是害怕遭了他人的毒手!”
幺妹說話的時候,前面的趙輝是一直都是處於不發言的狀態,導致我都以爲那人是不是啞巴了。
大約半小時的時間,車子停在了一處山村老宅之內。
這裡的位置,四處都是荒草,叢生,就別提什麼風水的問題了。
下車之後,幺妹輕車熟路地帶着我們踩着那碎石子的道路往前走。
而那叫趙輝的人,則是站在了車邊,衝幺妹點了點頭,那樣子是要在這裡放哨了。
在前往老宅的路上,我問幺妹那人是不是不會說話。
幺妹呵呵一笑道:“趙叔,很少說話的,他那人不喜歡跟別人說話,但做起事情來則是特別**厲風行,喜歡快刀斬亂麻的行爲方式!”
“也是他與大伯的幫助,我才能很快整合九門的大部分力量,否則,九門很快就會分崩離析。”
“如果,九門真的從我手中毀掉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跟幺妹是並排走着的,一絲絲香味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我看到他脖頸處帶着的棺山太保令牌,臉上也少了很多的純真。
回想到當初從蜀川把幺妹帶回來的情景,到現在幺妹的變化,那變化已經是天差地別了。
本來路程也不遠,我們抵達老宅門口的時候,已經有兩名僕人過來開門了。
而牆頭的各個角落也都有那種高清的攝像頭,從外面看起來老宅很是破舊。
但走進裡面的時候,發現,裝修得則是相當地上檔次。
正廳的位置供奉的依舊是那尊當初我見到的九門祖師爺雕像。
至於白大爺所處的地方則是在地下室之中,雖然是地下室,但該裝修得與上面基本一致。
唯一讓大家感到不同的是,白大爺的雙手被鎖鏈綁着。
他整個人披頭散髮的樣子,很是狼狽,早已經沒有了當初暗中無上的霸氣之態。
聽到動靜的時候,他擡起了頭顱衝着我們喊道:“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敢騙老夫的人,都要死……!”
整個地下室很大,所有的一切是應有盡有,但此時已經有很多的東西倒在地上。
幺妹轉身看着我們道:“這裡一天最少要打掃兩次,有時候師父會有那麼片刻的清醒,然後會吃些東西。”
“但大部分時間,都是這個樣子,有的時候,說的則是另外幾句話……!”
張義問道:“他說的什麼話?”
幺妹回道:“五行爲道方爲道,陰陽二意轉乾坤。”
“有時候還會說,什麼東西是他的之類的話……!”、
張義聽後,嗤笑道:“看來是真的瘋了,不然不會這般樣子……!”
我則是在聽到幺妹說的那句話後,心中一沉。
五行爲道方爲道,陰陽二意轉乾坤。
這句話出自《道經》說的是道家的一些理解。
但他爲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其中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我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來,而是問張義:“張哥,人你已經見到了,下面就是該你表演的時候了……!”
張義眉毛一挑道:“我知道了,你們別催……!”
說着便從身上拿出他那寶貝金針,他先是取了一根金針捏在了手中。
隨即眯着眼睛盯着那瘋癲發狂的白大爺怔怔出神。
半分鐘過去了,他已經是那般動作,一動不動。
幺妹眉頭微蹙看了看我,想要說話。
我則是衝他搖了搖頭,示意等待。
因爲只有我才知道這張義在幹些什麼。
他在開陰眼,這樣才能找到最容易下手的位置。
當然,對於張義來講,這纔算是對症下藥。
大約一分鐘左右的樣子,當他的一雙眼睛變成了白色之後。
猛地張開了眼睛,口中低喝一聲我聽不懂的字符。
同時手中金針瞬間從他的手中飛出。
“嗖!”
只見那白大爺本來正搖頭光腦呢,金針直接扎進了他的腦袋之中。
別的穴位我可能不認識,但那百會穴,人體所有穴位的中樞,我還是認識的。
“啊……”
當金針沒入白大爺腦袋上的時候,他身體猛地一抖,隨即定格在了那裡。
但緊接着便是一聲歇斯底里的咆哮聲傳了出來。
那聲音簡直不像是人類應該發出來的。
他的臉變得極度地扭曲,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猶如一條條細小的青蛇一樣。
而他的雙手更是彎曲成了爪狀,雙眼暴起,死死地瞪着張義。
一絲絲的鮮紅的血液從白大爺的嘴角緩緩溢出。
看到這一幕,胡小妹還好,畢竟也不認識白大爺。
而幺妹則是眉頭緊蹙,想要說話,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附在他的耳邊用極其細微的聲音說了兩句。
後者這才收起擔憂之色輕輕地點了點頭。
說時遲,那時快。
這個過程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至於白大爺的咆哮聲,根本就不能影響張義分毫。
幾個呼吸之間,張義便把盒子裡面的金針留下一根之後,遠程扎進了白大爺的周身大穴之中。
隨後又掏出很多細小,猶如牛毛一樣的銀針,也都甩進了白大爺的穴道之內。
張義整個人的狀態就是那種,整個世界就只剩下白大爺一樣。
他的額頭上的汗水都已經開始往下滴了,一雙眼睛的眼皮也開始微微顫抖。
在我以爲張義堅持不住的時候,他手中最後一根金針扔了出去。
同時口中低吼一聲。
“鬼脈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