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瑤如今的樣子可謂是大變。
她跟我說了很多無關緊要的事情。
本來我是不想聽的、
覺的完全沒有必要的。
加上,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長時間地都留在外面也不是那麼一回事。
但隨着夕瑤的自言自語地訴說我才發現,人真的是會變的。
並且還是大變特變。
我從未想過一個單純的女孩,到殺手,到女奴,再到傀儡,最後一地雞毛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歷程。
但我從夕瑤的身上看到了。
他那看似柔弱的外表之下,隱藏着的是一顆堅強無比,硬如磐石的強大心臟。
這裡面的故事我沒有必要詳細地去說什麼。
因爲我知道,我說與不說都沒有絲毫的作用。
我也不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去評判什麼的。
因爲我不是夕瑤,我做不到感同身受。
所以更沒有資格去談論她什麼。
哪怕現在回想起以前夕瑤對我們做的那些事情。
也覺的,如果站在她的角度上來選擇的話。
或許我會做得比她還絕。
但最終她還是選擇了放我跟胡小妹兩人一條生路。
不然就憑藉我倆當時的狀況。
我就算成功地動用了通天聖光,也不一定能活着從夕瑤的手中逃脫。
所以在這點上,就已經足以證明在夕瑤的心中還是有善良的一面的。
而之所以讓她成爲這樣的原因,則與她重重遭遇有關。
如果讓我用一個字來形容夕瑤的話。
那就是“慘!”
但我不想把慘字用在夕瑤的身上。
因爲,作爲一個正當芳華年紀的姑娘,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其實她自己本身是沒有任何錯誤的。
如果非要說錯,那隻能說太過相信別人,太過忠於感情。
他認爲她得到了一個家,一個棲息的港灣。
但其實不過是噩夢纔剛剛開始……
時間在夕瑤的敘述之中過得很快。
當天色即將漸漸亮的時候。
我才發現時間竟然不知不覺地過了那麼久。
在我們聊天的過程當中,基本上都是夕瑤在說。
而我只是作爲一個非常認真的傾聽者。
她估計也是察覺到了時間已經過去了一晚上。
所以看向我的時候,臉上帶着些許的不好意思。
“抱歉,木陽哥哥,我只是太久太久沒有與人這般說過話了……!”
我搖了搖頭道:“無妨,我也沒有想到你一個姑娘家,竟然經歷了那麼多慘無人道的事情……!”
“說真的,我一個男人,都覺的你能堅持到現在已經算是一個奇蹟了……!”
“至於咱倆之間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吧,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都是誤會而已……!”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看到以前的那個你……!”
我的話讓夕瑤露出了一抹慘淡的笑容
後者輕聲開口道:“我也想,但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
“我現在只有一個念頭……!”
“什麼念頭?”
我有些疑惑。
按道理來說,夕瑤這般做法,指定是有點什麼目的的。
但她卻一直沒有說。
而每次當我問起的時候,她也都是含糊其辭地糊弄了過去。
這次自然也不會例外的。
她輕笑道:“沒什麼,我會在私下的時候,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的……!”
夕瑤衝我露出了一抹潔白的牙齒。
最後衝我擺了擺手道:“木陽哥哥,你回去吧,嫂子應該要生氣了吧!”
我呵呵一聲道:“生氣倒是不至於,她跟別的惡女人不一樣……!”
夕瑤聽完後笑道:“哦,是這樣嗎,那幾天咱們之間的談話,你可不要告訴嫂子啊……!”
“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事情,更不想讓知道我事情的人爲我感到同情……!”
“而我,之所以選擇跟你說這些,也是因爲僅僅是一個偶然發生的事情!”
看着夕瑤那看似瘦弱的嬌小身軀。
我點了點頭轉身回去了。
關於今天晚上的談話,我心中有了不同的想法。
我忽然之間發現出現在我生活圈子中的人他們最開始的時候是一種性格。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隨着事態的發展。
他們所有人或多或少,甚至直接想成了兩個極端的性格。
甚至連我都已經開始變得有些認不清自己了。
但我知道我所要做的事情是什麼,這就夠了。
至於最終自己到底真的會變成什麼樣子,其實我已經無心去管了。
等我回到院子裡面的時候,冷月如已經起來了。
見到我這麼晚回來,她並沒有覺的什麼不妥。
更沒有問我這一晚上都跟夕瑤做什麼,說什麼去了。
張虎竟然也破天荒的沒有睡覺,而是說道:“前輩,剛纔張大哥說今天咱們要去冒險,但卻沒有說要帶我……!”
“你看……!”
我衝着張虎笑了一聲道:“放下,他不帶着你,我一定會帶着你的……!”
末尾之後,又加了一句。
“你可是我的寶藏福星啊……!”
聞言,張虎則是嘿嘿地笑了起來。
沒多時的功夫夕瑤也不慌不忙地走了回來。
早飯依舊是夕瑤給做的,而張義則是還沒有起牀。
一個小時之後,一陣淡淡的清香傳來。
張義就像是聞到了香味的狗一樣,打着哈欠從臥室中走了出來。
“啊……!”
“老子好久都沒有睡過這麼香甜的覺了……!”
說罷,找了臉盆洗手洗臉便坐下直接開吃。
“張義,你丫屬狗的吧,聞着味道就過來了……!”
張義道:“你怎麼知道那麼多,木陽我跟你說,知道得越多,對自己越沒有好處啊……!”
“滾吧你……!”
我跟張義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
場面雖然還是很尷尬但對於昨天來說已經是相當地好了。
簡單吃完早餐便開始動身前往地下。
而因爲上次我們進入的地方已經被毀。
所以現在我們也知道從另外一條通道進入。
這條通道也是張義自己摸索出來的。
他說,上次我們探查的地方不過是整個南越古國的一處角落。
其中還有很大一部分都已經埋入了地下。
直接形成了一個斷層。
對於這些我並不是特別地好奇。
如果說好奇,其實我更好奇的則是有關死寂之地的事情。
本來張虎還非要帶着他的實木棺材,說那是他的護身法寶。
但要是揹着這麼大塊頭的棺材進入地下,指定是搞不成的。
隨即在我的勸導之下,才讓張虎給放棄掉。
而這次,我們不但帶了幾日的乾糧。
又帶了強光手電與頭頂探照燈,還有照明彈,信號彈。
其餘的便是每人揹包中放了一捆鉤鎖。
鉤鎖是進口的,屬於一次性物品。
只要被放出去,那麼就很難收回來的那種。
就算是收回來了,除了繩子有用,前面的抓鉤也直接廢了。
這玩意也就國外極地探險家纔會使用。
並且價格十分地昂貴。
沒成想這次張義居然這般大方,眼睛連眨也不眨的便直接買下了。
本來是我跟冷月如還有張虎三人一起去的。
但張義說他也要進進一趟,找一株名爲千毒草的東西。
那是能治療夕瑤衰敗症的東西。
關於夕瑤身上的事情,除了她本人之外沒有人再逼我瞭解了。
而這衰敗症正是導致夕瑤變成現在這樣的罪魁禍首。
張義的理由找得十分的充分,我也不想說什麼。
而夕瑤也跟着去了。
所以我們現在可以算是全員出動。
每個人去哪裡的目的都不一樣。
只是不知道這次即將要面對怎麼樣的未知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