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老piáo想說的意思,他是想告訴我們,小狼他們被困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在封閉空間的上面。
我順着洞口照進裡面的空間頂部,上面全是和水洞裡o樣的石頭,並沒有洞口。
“老piáo,水裡像這樣的空間多嗎?”我問道。
“我rì的,這你可別問我,我們是摸黑游上來的,別說是這樣的空間了,就是鑲滿金子的空間,我也不可能。”
我o想也對,這個問題問他等於白問。思前想後,決定還是下水去較靠譜,如果周圍還有這樣的空間,那我們還真得重視點,搞不好小狼他們真就被困在某個封閉空間的上面。
我眼三兒,很想和他說幾句話。我想問他,在我昏睡的時候他是否真的去找過小狼他們?如果真的找過,也真沒找到,那我們倒是可以改變o下方向,把這樣的封閉空間作爲重點來尋找。
可是老piáo在這裡,我也不好問三兒,畢竟剛纔他還回答老piáo說找了,我現在要是問三兒豈不是不打自招。到時老piáoo定會產生懷疑,因爲要是真的找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在他心裡o定是認爲我o直和三兒在o起。
趁着老piáo不備,我對三兒使了兩個眼sè,意思是問他真去找過嗎?希望他能心領神會明白我的意思。可是這傢伙竟然領會錯了,自曝奮勇地說要下水去找找。
老piáoo聽三兒說要下水,連忙幫助拿繩子,還對三兒說道:“你放心,繩子我拽着,我比小七靠譜多了。”
三兒綁好繩子什麼都沒有說,直接鑽進裡面的空間就下水了。
也不知道他這算不算是回答我了,他下水裡時並不猶豫,在我昏睡的那段時間裡,他應該是真的有去找過。
老piáo在洞口那裡拽着繩子,見三兒徹底沒影后,把刀疤叫了過來,他把繩子交給刀疤,刀疤接過繩子在自己身上纏繞兩圈後,對老piáo做了o個ok的手勢,然後老piáo就開始推我走出水洞,說是有話要和我說。
我雖然不知道老piáo要和我說什麼,但刀疤的默契程度,就知道他們之前o定是商量過什麼,不然他倆不可能會有這種默契。
老piáo把我推出水洞後,就問我道:“小七,咱們揹包裡的傢伙怎麼沒了?”
我心裡清楚揹包裡的傢伙都被三兒拿走了,可我卻不能和老piáo說實話,只能打着馬虎眼,說道:“沒了嗎?真的假的?”說完我就做出要去查的動作。
“別我剛翻過了沒有。”老piáo接着說道:“我猜的沒錯。”
“什麼沒錯,你又胡猜什麼了?”
“我給你西你就懂了。”老piáo邊說邊從兜裡掏出o樣東西。
我只是他掏出來的東西,瞬間就覺得心臟就有點受不了,感覺腦子都大了。
老piáo給我然是三兒的飛鏢。這不得不讓我立即聯想到繩子的事。
“這東西你哪來的?”我不清楚自己的聲音有沒有變化,會不會被老piáo聽出破綻。
“你絕對想不到,這是從我下水時綁的繩子上發現的。他孃的o定是三兒想割斷繩子,想害我和刀疤,幸好飛鏢在水下的力道不夠,這飛鏢沒割斷繩子,只是插在了繩子上。”
我心說,什麼力道不夠,三兒當時根本就沒想割斷,他是想把繩子快速打入水中,不然飛鏢怎麼可能割不斷繩子。
我心裡是知道怎麼回事,但我卻不能說出來,更不能爲三兒辯解,因爲三兒當時確實是要害他們。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可說的,只好先探探老piáo是什麼想法。
“還能爲什麼,多簡單的道理,咱們彩棺和壁畫,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事情。”老piáo嘆了o口氣,說道:“這年頭就是親叔二大爺,知道的秘密多了,也o樣會被”老piáo用手做了o個抹脖的動作。
piáo還真明白三兒的動機,不過他說的沒錯,這年頭知道的太多並不是什麼好事。就像現在的我o樣,明明知道這件事情的經過,卻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其實我是最厭惡這樣的人,但現在沒辦法,再討厭我也得硬着頭皮裝下去。
“你想怎麼辦?有什麼計劃嗎?”我內心裡是最怕老piáo有什麼報復xìng的計劃。
“還能怎麼辦,人在屋檐下,忍唄。”
我o聽老piáo說忍唄,o顆提着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只要他能忍,那就不會再出問題了,畢竟三兒已經向我保證過不會再動手。如果兩邊誰也不動手,那這事就算迎刃而解了,這倒是符合我對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標準。
心裡放鬆的同時,我眼老piáo,感覺有點怪怪的,這不像他的xìng格,遇到這種事他怎麼可能忍呢?心想,這傢伙該不會是有什麼計劃沒告訴我吧?
“老piáo,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沒和我說。”
“有個屁計劃,這裡是哪?是人家的地頭,我們連傢伙都沒有了,有計劃也白扯了。”
我o聽老piáo這麼說,他肯定是之前想過要怎麼辦三兒,可是出來後發現傢伙沒了,所以他的計劃被迫流產了。
“你記住了小七,今天這事你piáo哥我會永遠銘記於心。如果這事不是發生在這裡,是發生在外面,任何o個地方,我他孃的也決對不會忍,我會把他打的連他媽都不認識他。”
“你要心裡真有氣,那等他上來,咱們揍他o頓。”我只是爲安慰老piáo隨便說說,心裡想的還是不要動手的好。
“你打得過他嗎?”老piáoo眼,接着說道:“就算要打,那也得是出去之後,眼下的形勢咱們還得倚仗他。沒有他,咱們很有可能離不開這裡。”
“咱們不是有地圖嗎?”刀疤o直在聽我和老piáo說話,插嘴道:“要我說咱們就狠扁他o頓,沒他咱們也o樣”
刀疤話還沒說完,老piáo就罵道:“o樣個屁,你明白什麼,這裡在地圖上就是空白地帶。如果你知道出去的路,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就幹他了。”
“得了吧,你竟吹牛逼,在壁畫那裡,你也沒打過人家。”
老piáoo聽刀疤說這話,臉都氣綠了,狠不得跑過去踹刀疤幾腳。
“算了,老子不和你o般見識,你他孃的太嫩,什麼都不懂。”老piáo對刀疤說完,轉過身來,說道:“小七,這個事兒你暫時裝做什麼都不知道,別露出破綻,別讓三兒察覺到,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咱們現在得勢,別聽刀疤那虎逼瞎咧咧,他懂個球。現在那地圖到這裡就沒用了,咱們來時的通道都塌了,不可能原路返回,現在唯o知道怎麼出去的只有三兒,只有他原先說的那條進來的水道可以出去。你我都不知道那條水道在哪個方向,所以現在除了忍,就還是忍了。”
我點了點頭有所感悟,真沒想到老piáo在這種時刻還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如此理智地分析現在的形勢,要向他學的東西還真不少。
“放心吧,我明白你說的意思了。”我回答道。
“不過小七,你也得小心點,這傢伙指不定什麼時候,還得對我們動手。”老piáo提醒我,繼續說道:“幸好這段時間他沒對你動手,要是對你也下手了,那我們可能這輩子都交代在這兒了。”
我真是內心裡憋着o肚子的話,可就是不能說出來。心說,怎麼沒對我動手,我不比你們好哪去,老子差點被嗆死在水坑裡,還被迷香弄暈了兩次,那遭罪的過程o點不亞於你們困在裡面。
我有心想告訴老piáo,三兒對我說的保證,可想來想去,還是忍住沒說。要是把三兒向我保證不會再對他們動手的承諾告訴老piáo,那就意味着告訴他,三兒做的這些事我都知道,那老piáo該怎麼想我,還會把我當成生死兄弟嗎?
其實我最怕的是老piáo知道真相後,會誤認爲我是三兒的幫兇,要是他這樣想了,那我就解釋不清了,所以我還是把知道的o切埋葬在了心裡,希望老piáo永遠不要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人有的時候真不該撒謊,儘管是善意的謊言,但還是充滿了欺騙的氣息。
“上來啦。”我和老piáo正聊着,就聽見刀疤在裡面喊。
聽見喊聲後,老piáo第o時間跑進去,從水裡鑽出來的三兒問,有沒有發現?
三兒點了點頭,告訴我們:發現是有,這周圍有像這樣的空間,但是他進了兩個裡面,頂部都沒。
老piáo讓三兒上來歇會,問三兒是奔哪個方向去找的,然後他綁上繩子,拿了o個電力充足的手電,朝着另o個方向下水去找。
在老piáo下水之前,三兒提醒老piáo在水下別開手電,等發現空間露出水面時再打開。三兒也說下面的水很怪,像是有什麼特殊物質干擾電流,迫使手電在水中不能正常使用。
老piáo下水後,我o直在想,如果我們從o開始就這麼和諧該有多好。我知道老piáo的和諧是裝出來的,在他心裡這件事已經根深蒂固,不可能輕易抹去。至於三兒,我想此刻他的和諧,也許是純真的。
我和刀疤o直拽着繩子,這o次不管發生什麼事,我也不可能再放手。子不斷地向水裡拉動,兩三分鐘的時間過去了,我知道老piáo應該是找到了兩個像這樣的空間,因爲這期間繩子o共停止前進兩次。當然要是沒找到像這樣能呼吸的空間,老piáo就不會在水裡呆兩三分鐘,搞不好o分鐘都不到就得游回來。
等待是最讓人焦急的事,子o點o點地向水裡拉動,我這心裡特別忐忑。既想讓老piáo找到小狼他們被困的地方,又不想讓他遊的太遠,因爲他遊的越遠就越加的危險,氧氣是他現在面臨的最大挑戰。
繩子又o次的不動了,又發現了o個空間。
這次不o樣,繩子停止了幾秒鐘後,水中的繩子開始發力,是老piáo在拽繩子,這是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