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想了想剛纔天翔所說的話,如果真是那樣需要靠人的血才能過去,那我們真的過不去了。眼前這個空地有足球場那麼大,而天翔所說,他們是從中間的位置才用血出去的,而且是用一個人的血。照這樣看,我們倆個的血根本不夠,就是夠過去也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就沒有其他辦法嗎?”我看着天翔問。
“沒有,我們以前都試過,水都不好用,只能用血。”天翔很無奈的回答到。
“那我們回去吧,估計我們是過不去了,就算勉強過去,也會失血過多而死的,與其那麼死還不如回去找路呢。”我內心強烈希望他能同意我的建議。
“我們回不去了,只能走過去,要不就在這裡等死。”天翔看着後邊說。
“我覺得咱們還是回去的好,也許大師兄他們已經找到了救我們的方法。”
“你看後邊,我們還有回去的路嗎?”天翔低沉的盯着後邊。
我轉過身來,用探照燈照了一下。我很驚訝的喊了聲:“靠,什麼情況?”只見我們剛纔過來的路沒有了,那條窄路已經不見了蹤影,後面留下的只是一面厚厚的山體。
我緊走幾步,向剛纔來的方向走去,我記得剛纔在腳下,明明是有一條小路,但低頭一看,竟然和那空地一樣了,小路也不見了。嗙嗙嗙……我急促的拍打着厚厚的山體,無論我怎麼拍打,依然沒有變化。
我四處張望着,希望能找到剛纔的那條小路,左右走了幾步,尋找着小路的痕跡,但卻一點蹤跡都沒有,就像是沒有那條小路一般。我用手狠狠的捏了自己一下,“哎呀。”真的感覺到疼了,我不是在做夢,這竟然是事實。我低沉了,有點絕望了,只有厚厚的山體,根本沒有了小路。我很迷茫的走了回去,坐在天翔旁邊,並沒有說話。看着前面空地上的屍骨,又看看後面的山體,突然有種感覺,我們就像是被關在籠中的小鳥,任人嬉戲,任人宰殺。
我驚呆了,不,應該是被眼前這一幕嚇傻了,也許我們和空地上的屍骨一樣,只能在那裡等死。忽然間,我感悟了人生,我的確應該聽師孃的娶個老婆,過着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這樣我就不會遇到這種窘境,更不會被困在這裡,我沉默了,足足沉默了10多分鐘。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後邊沒有路的,你看到怎麼變成這樣了嗎?”我輕聲憂鬱的問。
“我也沒看見是怎麼變成這樣的,我們剛說完話,我回頭看了一眼,就已經是這樣了。”天翔在一旁拍拍我的肩膀接着說:“別難過,也許我們會闖過去的。”
“哎!我倒不是難過,只是後悔啊,後悔沒娶個老婆,也好給我們老洛家傳宗接代啊。”想到死我真的不難過,人必有一死嘛,不是我看的開,只是這點我還看的很透徹,但眼前的這種死法,真的不是我能預料到的。
內心的一陣痠痛過後,我又從新振作了。站了起來對着空地大聲喊:“來吧,來吧,我洛泉,什麼沒見過,小小的虛盾空間就能困的住你爺爺我嗎?看着,我是怎麼過去的。”
說完,我就向前走了幾步,邊走邊回頭看天翔。這小子的一動沒動,這不是打消我積極xing嗎?“你還想什麼呢?快走。”我催促着天翔。
“你現在走過去,沒等走到中間,你就得被困死。”
“你y的能不能說點好聽的,那你說怎麼走?”我又退了回來。
天翔掏出了包煙和打火機,我一把搶過來,點上了一根自己吸了起來,天翔並沒有理會我搶他的煙,而是在看我抽菸。目不轉睛的盯着我看,給我弄的怪不好意思的。
“不就抽你根菸嗎?要是能出去給你弄一條,至於嗎,還盯着看。”我唯唯諾諾的說。
“可以了,走吧,你拉好我的手,千萬別鬆手。”天翔起身一隻手搶過了我點燃的那根菸,一隻手拉着我。
我還沒有明白什麼意思,就被拉着我開始往裡走。剛纔我雖然非常激昂的要往裡走,那也是爲了自我壯膽,剛纔就是真走進去,也就進去了。可現在他拉着我,反倒讓我感覺挺害怕的。
我想問清楚到底怎麼走,但看着走在前邊天翔的樣子好像是在找什麼?這種舉動讓我很詫異。
天翔前手拿着煙,眼睛並沒有看空地,而是盯着煙飄的方向。我大概明白了天翔的意思,原來這根菸是用來指路的。
這煙飄的毫無規律,一會在左邊橫着飄,一會又從右邊往前飄。我們跟着煙走,就好像是在轉迷宮一樣,腳步飄忽不定,煙在前邊轉來轉去,我們也要跟在後邊轉來轉去,回頭看一眼,發現也沒往前走上幾米。
天翔一邊走一邊叮囑我:“千萬別鬆手,這裡隨時都在變化。”
我“嗯”的答應一聲,緊隨其後。
又向前推進了幾步,這煙竟然開始在原地打轉,不在往前飄了。天翔看着煙,臉sè刷的就變了,我見天翔臉sè大變,就預感到,不好。
“我們迷路了,應該是剛纔這裡變化了。”天翔憂鬱的對我說。
我回頭看看後邊我們剛纔坐的地方,也沒走出來多遠啊,也就10多米。“不會吧,才走這幾步。”我疑惑的問到。
“煙在這裡打轉,這應該是一個死角了。”天翔回答我說。
我又拿出一根菸點上了,果然這煙還是在小空間裡轉悠,絲毫沒有想往外飄的意思。我試着往回走,剛動了一步,就感覺到,前邊有什麼東西擋着是的,根本無法過去,用探照燈照腳下卻什麼都沒有,但我無論是用手,還是用腳,就好像外邊有一個人在推自己一樣。我又掏出天翔的匕首,猛的刺過去,卻也刺不出去,而且沒有一點撞擊聲。
正如天翔和我所說那樣,這種空間很神奇,任我怎麼撞擊,都不會發生變化。我不斷的在撓頭,希望能想出個好方法,破解這所爲的虛盾空間。
“血得怎麼用,才能出去?”我急切的問他。
“還沒到用血的時候。”
“不用血,那怎麼辦?”我追問到。
天翔坐在一旁,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看的我是咬牙切齒直來氣。“你y不是說能走到中間嗎?這才10幾米,就困這了,怎麼辦?”
“等,等着它變化。”天翔毫不在意的說。
我聽他這語氣就像是運籌帷幄一樣,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一般。畢竟他經歷過,只能聽他的了。大約等了10多分鐘,我又點燃了一根菸,也不見變化。便氣急敗壞的問:“還要等多久啊?”我得到的答覆竟然是不知道,我這個惱怒啊。心說:你y不知道,你不早說,還讓我等什麼?不快點想辦法,真tm找抽啊。
我又開始四處轉圈,我這一走動讓我更是一驚,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我們所呆的地方小了一圈,剛纔明明在那裡走不出去,現在卻變成了這裡。回頭看看天翔,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但卻絲毫沒有想過問的意思。
我實在忍不住了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沒和我說啊?”天翔並沒有回答。
在我再三的追問下,他才肯把當年的細節告訴我,現在也顧不得他難受不難受了,畢竟多瞭解點還是有好處的,也許危難時刻還能保命。
天翔告訴我:當年田園力士就是用這種方法,走到中間的。後來田園力士告訴他,這虛盾空間是由晉代yin陽八卦師董博文100歲時所創,是由風、雨、雷、電四個迷宮陣組成的。只有從風門進,才能從雨門出,其他雷、電兩陣都是死門,只進不出。四陣每隔一定時間就會自動變換空間,風陣依靠煙霧指路還可以過,但雨陣就難了,必須得有一個人在中間讓自己的血給其他人引路。就像剛纔的煙一樣,血會順着雨陣中的生門流動,把其他的人指引出來。原本董博文創這個陣法是幫皇帝打仗平**所用,主要用來對付外邦入侵者,希望通過此陣保一方平安。後來戰**平息,太平盛世,這陣法也就沒有用了,也不知是哪位高人又將此陣法布在陵墓當中。聽到這裡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這虛盾空間竟然有這麼大的來歷,怪不得如此玄妙,又如此yin險。
“那我們大概要等多久才能被換出有門的空間來?”我還是追問着。
“這個,我也不清楚,以前等了兩回就到中間的雨門了。”
聽天翔這麼回答,我又有些按捺不住自己了,起身想在去點菸看看。
“你省點用煙,一會說不定要等幾次呢。”天翔說完,就伸手搶走我手上的煙。我伸手摸摸這個透明的空間,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能清晰的看見對面的一切,卻觸碰不到,我朝着阻擋我的空間踢了一腳,卻也沒感覺疼,但也沒踢過去。
這個看不見摸得着的阻礙物,到底是什麼呢?而且是有形的,這個姓董的老頭太牛x了,竟然能創造出如此詭異的陣法。
“與其在哪費力,還不如倒下來,好好休息了,留着力氣過雨門吧。”天翔倒在一旁說。
我想想也是,既然有辦法過這風門,我也就別在和這空間計較了,他這一說,我到覺得真有一點累了,的確是應該好好休息下。我也躺了下去,可能是等太久了,也很疲憊了,這一躺竟然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聽到不遠處有人喊我,小七、小七、小七快醒醒,等我揉了揉眼睛發現,天翔已經不在身邊了。我起身一看,天翔竟然跑到不遠處的後邊去了。
“你y的趁我睡覺跑那邊幹什麼去啊?”我睡眼朦朧的問着。
“我剛纔也睡着了,不是我跑了,是你跑了。”天翔指着我說。
本來還沒怎麼醒的我聽他這麼一說,立即jing神了起來。我朝着四周看去,的確是我動了,我比剛纔遠出10多米。現在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我大聲問:“這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也不清楚,我醒來的時候你就在哪裡了。”天翔也很疑惑的回答着。
“那現在怎麼辦?你能過來嗎?”我追問到。
天翔手裡拿着煙,搖晃了幾下,說:“我只有煙沒有火啊。”
我看了一眼上衣兜,心說:完了,真的完了,打火機在我這,這可如何是好。我看着天翔的方向,憤怒的擊打着阻礙着我的空間,希望能夠打通這個空間。但任憑揮舞着我的雙手,卻也沒有絲毫的改變。
難道我們真的會被困死在這裡嗎?難道這真的是天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