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插曲一場憂,棺無材和長老們的心始終是有點不爽,村民們已經對這些士兵失望了。
原來最人心險惡的還屬外邊,看來呆在村子裡纔是最好的,一名士兵就證明了其素質教育,更別談外邊的人民活的是怎樣的悲哀了!
這隻有棺無材知道真相,這些士兵只是聽令而已,這其中有幾粒老鼠屎在攪拌而已。
最終,蘇子怡他們受不了村民們的憤怒之光,忙是下令所有士兵後撤回軍營。
而留下了王連長和周衛國參謀長,連同寶叔他們,找到了一個偷窺點,遠遠的看着這場儀式。
“咱們可算是把樸素的村民給得罪了,這可如何是好!”安保鏢抱着腦袋苦悶不已。
蘇子怡鄙視了他一眼,“你也有苦的時候啊,不知道是誰剛纔總是說要這樣試探試探八墓村的實力!”
“我怎麼了!”安保鏢突然激動不已,說:“我這也不是爲了咱們好,多知道八墓村一點更對我們有利!”
“我說你一根死腦筋還不相信,我們可是帶了一個加強連啊,還有什麼比這更有利的!”
蘇子怡不禁惱怒,恨恨看了他一眼,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寶叔實在看不下去了,忙說道:“你們兩個就不要吵了,好好把這場儀式看完,我活了半輩子還沒見過這種稀罕貨呢!”
蘇子怡哼了一聲,再也不理安保鏢,直直盯着棺無材一舉一動,安保鏢再不爽也只能往肚裡咽。
王連長和周參謀相視一笑,都是覺得這兩個主的脾性可不是一般大,這又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棺無材料定他們還會偷看自己,可這有何關係,又不是當初和石墓打打殺殺的場面,他們抓不到把柄的!
他桌前,眼睜睜看到棺槨前的那團禍水,記得當初的一切,是自己猜測是由這禍水引起的。
八祖雖未葬於棺槨中,卻一定是有和此聯繫,被一團禍水壓頭,必然是要作怪了。
今天也正好可以連同儀式一併給消滅這團禍水,這樣一來,再無後顧之憂,了卻了一樁大事。
棺無材轉身看了看那些河裡的村民,覺得此時有必要說點什麼,斟酌再三,道:“今天,是個偉大的日子,註定被載入墓史之中,是我等至高無上的榮耀!”
“八祖一歸,祠堂安寧,我八墓必是大富大貴,傳承萬年甚至或更久,後世無數,都會知道還有今天的我們。”
“其實在大家心裡,我都知道這是我們翹首而盼的遲來歸祖儀式,今天我棺無材在此告知,我八墓永垂不朽!!!”
“永垂不朽!永垂不朽!!永垂不朽!!!”
村民們高呼,也不顧船隻的搖晃,情緒一度難以自理。
棺無材立即看向八名長老,說:“你們是最主要的,要敬靈,這喊祭只有霍老爺子與我一起了,可好?”
“無妨!”歐陽一清點頭答道:“這些年來,每次死人可不就是他和別人喊祭麼!”
棺無材看向了遠處的霍得好,招招手,他過來了,臉龐上顯得一臉激動,知道棺無材要自己幹什麼。
“老爺子,待會你與我一起喊祭。”
“好!”霍得好果然是大喜,喊祭不是容易的事,更何況是給老祖宗喊呢,不過這一切比不上這種榮耀。
棺無材又看向了嗩吶手,他大呼一聲,“鳴炮,吹吶!”
“啪啦啪啦……”鞭炮聲響起,竟然是在墓水河中的一條小船頭響。這個鳴炮也是個吊兒郎當的青年,你說一掛炮仗拿河裡放,太不像話了。
三百響的鞭炮響畢,嗩吶手深吸一口氣,對着棺槨吹響了嗩吶。
“滴滴……嘟嘟……”嗩吶聲千變萬化,很難描繪的出來,一高一低的重音,不是老師傅根本吹不響,吹響也頂多打個奶屁就受不了憋紅了脖子。
一般來講,一曲嗩吶大約六分鐘左右,聲音極爲哀鳴,表達着各種相思崇敬默哀……
這嗩吶師傅吹到高-潮時,嗩吶聲逐漸變快了,這時,八墓村自辦的鑼鼓隊師傅們也要動手了。
一隊之主老師傅老卯起帶頭作用,打響了“嘣嘣嘣嘣嘣嘣”聲,隨之接起了“鐺側咣。”
這樣一來,鑼鼓隊的哀樂不斷,“咣嘣鐺側……咣嘣鐺側……”
棺無材聽着哀樂搓了搓手掌,躍躍欲試,他對鑼手呵呵笑道:“老張師傅,給我過過手癮!”
老張打一聲鑼收尾後,迅速把鑼遞給了棺無材,棺無材剛一接手便又是鑼收尾,慌亂中忙是敲響“咣”的一聲。
立定之後,棺無材咧嘴呵笑,這玩意兒敲的實在,且看我如何運籌帷幄!
他又打響了鑼,緊緊接着提鑼的左手中指輕輕一按鑼邊,似乎聲音更是濃厚韻美。
老張對他豎起了大拇指,這麼多年來的經驗來看,這鑼聲是敲的最好的,更能和鼓手相接應。
這敲鑼巧妙所在是輕重和以及手放在哪個位置,並不是只要有聲就可以了,要讓人聽的下去啊!
村民們看到也是贊好聲不斷,一個鑼鼓隊,關鍵在於鑼聲收尾如何。
遠處的蘇子怡看到忍俊不禁,那吊兒郎當的模樣在她心裡劃上了幽默一刻,這個該死的男人怎麼什麼都會。
“不就一爛銅鑼麼,有啥好看的,不知道這小子賣弄啥!”安保鏢在一旁嫉妒不已,裝作不屑。
蘇子怡一聽就不幹了,轉頭道:“你知道什麼,這叫習俗中的藝術,哪像你,整天就知道嘲笑別人!”
安保鏢一時語塞,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像自己會做的就是玩槍吹大牛皮,顯的一身花俏好身手。
寶叔也來了雅興,合着鑼鼓隊敲出的聲音竟然哼起了曲子,也不知道這曲子是誰配的,因爲只有死人知道這種曲子如何配。
王連長和周參謀強忍笑意,寶叔看到一瞪眼,“笑什麼笑,這是我趙寶自創的!”
這話一落,他們直接噴笑了,總算是知道這大人物的名字了,都一把年紀了還叫趙寶這水嫩嫩的名兒。
“大膽,我要撤你們的職!”寶叔老氣橫秋的怒道,王連長忙是止住笑意說道:“趙處長,我們老家也有這種儀式,只不過規模很小,意死人就是兩根木頭一釘,就悄悄擡走了!”
寶叔嘿嘿一笑,這小子還算識相,知道把話題往自己感興趣的地方移了。
周參謀眼睛一亮,附和道:“處長處長,咱老家的儀式可比連長老家的儀式隆重多了……”
“哦,說說看……”
“在原有的基礎上,多加兩塊板……”
這種葬法可不是鬧着玩的,少數民族都還是有的。不過,八墓村的這儀式可不是出葬,說好聽點可是歸祖,迎神靈!
棺無材老神在在的敲鑼,黑死人也是在瞎湊熱鬧,耷拉着老舌頭這裡嗅嗅那裡聞聞,狗爪子還止不住的刨。
沒有人去說,也沒有人感到這樣不好,只要知道這可是神狗在特別的歸祖。
敲着敲着,棺無材看時辰也差不多了,示意一邊的霍得好把桌上的香燭點起來,再燒一點錢紙。
霍得好激動的掏出一盒皺巴巴的火柴,輕輕的劃燃,緊接着往桌下的錢紙點去。
突然,這裡狂風大做,已經超出了秋風的極限,墓水河也有點不平靜了。
狂風驟起,差點吹倒了靈位牌和靈桌上的東西,圍觀的村民們紛紛聚集,組成一道肉牆,阻擋狂風。
霍得好又重新劃燃了一根火柴,再次向錢紙點去,噗的一聲,又是莫名的熄滅了。
這時,狂風過後天空中烏雲密佈,秋雷陣陣,轟隆不已,一切都超乎了所有村民的預料。
棺無材一看心中大驚,可不得了啦,連忙把鑼一扔,老張急忙接着,絲毫不敢鬆懈哀樂聲的響起。
棺材快速歸位,在靈桌前,他眼觀各棺槨前的祖宗靈位,神色搖擺不定,此次異起,實在出乎所料。
這不是簡單的天變,依照所算,今天不該是雷雨天氣啊,那麼又是爲何呢?
莫不是祖宗不樂意此次的歸祖儀式?不會的,祖宗們也是盼望自己神靈歸位祠堂的,不會眼睜睜的呆在石山深處棺王洞中。
這肯定是另有所擾,他覺得有必要請祖師爺了,不知道個情況,又怎麼去解決。
沒錯,祖師爺便是千古匠神魯班,工匠之祖,乃棺家歷代供奉的,也是傳承這做棺材手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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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後,遇到村裡的喪事,不得不忙這忙那的,今天無奈匆匆一章,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