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量方面倒還行，就是有的同志可能有拿回扣。在工程發包方面有違規發包。比如靠關係，收什麼的。”衛初婧有顧慮樣子說道。
“誰？”葉凡問道。
“這個……這個……”衛初婧喃喃了幾下沒說出口。
“到底是誰？”葉凡問道。
“聽有的人說凌源同志有插手什麼事。”衛初婧好像下定了決心，才說道。
“不會吧？”葉凡心裡一驚，一絲訝然一閃而逝。
“我也是聽知情人說的，到底怎麼樣情況也不清楚。”衛初婧說道。
“噢，知道了，這事，你盯緊點，別捅出什麼簍子來。”葉凡說道。
“你回來了都好辦，前段時間你不在，我一個副也不好說話。而且，區裡各位同志意見不一，很難統一。到最後差點都爭了起來。”衛初婧說道。
“知道了。”葉凡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心裡早明白了，估計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了。這隻猴就是張凌源同志了，這個世道，誰不想擁有權力，誰不想當一把手。
晚上，葉凡叫上了盧偉，賀海緯，範剛一起到了老王湯頭店，整了一隻山貨好好的喝上幾盅。
喝了幾杯後，葉凡問道：“老賀，你們紀委最近有沒收到過上訴有關紅蓮區幹部的信件？”
“暫時還沒有？”賀海緯搖了搖頭，轉爾又問道，“怎麼？莫不是區裡有人出問題了？”
“不清楚，我是聽到了一點傳聞。既然你們沒收到什麼就算了。”葉凡說道。
“老弟，你們紅蓮區發展很快啊！你老弟就是有一把刷子，一去紅蓮區就大變樣了。不過，你的前任顧一武那傢伙卻是到處吹牛，說是紅蓮區能有今天，他的功不可沒。”賀海緯似笑非笑樣子，說道。
“他算個屁，以前把紅蓮區搞得一包糟。現在大哥幹出了成績，他居然想往自己臉上貼金。見過無恥的，我盧偉卻是沒見過如此無恥的傢伙。”盧偉開口就罵道。
“呵呵，他想說就讓他吹去吧。公理自在人心，大家眼睛不瞎，看得見的。”葉凡倒無所謂，搖了搖頭。
“我說這種人就不能讓他囂張，屁本事沒有就懂得吹牛玩yīn說閒話。”妖棍範剛沒好氣，哼道。
“算啦，跟這種人嘔氣氣壞了自己，不值。”葉凡擺了擺手，看了範剛一眼，問道，“你現在海東還行吧？”
“還行。”範剛笑了笑，一絲得意一閃而逝。
“範老弟厲害着呢，聽說現在已經代副處長了。估計正式上去不久了。”盧偉看了範剛一眼，笑道。
“呵呵，局長只是叫我代着，並沒有其它意思。再說，提副處，我年曆跟資歷都還不夠。”範剛這靠山屯子出來的妖棍同志居然懂得謙虛了起來。
“呵呵，有能力就上嘛！別跟我說什麼年曆資歷。”葉凡笑道。
“沒錯，大哥就是一個活例子。你看看，人家跟你差不多年齡，現在已經正廳了，人比人就會氣死人的。”盧偉居然呷酸味兒了。
“誰能跟他比，那還不如買聲豆腐撞死還來得乾淨。大哥根本就是一個妖孽級人物。”範剛哼聲道。
“葉老弟是個特例，咱們不能拿他作比較。不過，盧偉，你難道升得還不夠快嗎？臨近三十而還不到三十，你已經是省城政法委了。有多少幹部們眼紅得快要發狂了。”賀海緯笑道。
“呵呵，跟大哥比差了許多，許多。”盧偉乾笑了一聲，說道。
“海東市的情況怎麼樣，範剛，你給我具體說說。”葉凡看了範剛一眼，問道。
“大哥問海東干嘛？”盧偉嘀咕了一句，神情有些奇怪。
“呵呵，瞭解一下。”葉凡笑道。
“不對了，老弟，你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問起海東的。肯定有原因，是不是又有什麼案子牽扯到海東了。不過，這個跟你有啥關係，怪了。”就是賀海緯也覺得奇怪，拿眼看着葉凡，這傢伙聰明着，顯然聞到了一些什麼不同尋常的味道。
“那倒不是。”葉凡搖了搖頭呷了口酒。
“大哥，有什麼你就直說了，咱們自家兄弟，藏着掖着就見外了。”盧偉有些不滿，哼道。
“這事還沒定下來，不宜外傳。”葉凡還是搖了搖頭。
“那就肯定跟海東有關係了，我就不明白了。老弟有什麼事牽扯到海東。難不成省裡領導要對海東下手調整班子了？不過，這個跟咱們也沒什麼關係。更何況老弟你現在紅蓮區，又不是省委組織部，跟你也沒關係是不是？”老賀的思想天馬行空般，葉凡聽了都想笑。
聽老賀一說，大家全盯着葉凡了。都給他們看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哥，你就直說了吧，咱們兄弟，難道還信不過。”範剛這傢伙也有些急了。
“算啦，給你們說叨一下，別亂傳，這事還沒定。”葉凡笑了笑，看了大家一眼，說道，“說不定過段時間我會到海東市工作。”
“怎麼可能，老弟你現在已經是省城市委副了，到海東，那不是被貶官了。海東的位置怎麼能跟省城相比。”賀海緯想都沒想，直接就搖頭了。
“不會是大哥又要升了吧，怎麼可能。大哥到紅蓮不到一年時間，還升，那還有天理人道在嗎？”盧偉差點嚷叫起來了。
“呵呵，上頭的意思是叫我過去，還是海東市副，這邊代着主持市政府工作。”葉凡見藏不住，乾脆拋底子了。
“市長，老天，不會是真的吧？”盧偉mō了mō鼻子，一臉的訝然了。
“代市長罷了。”葉凡搖了搖頭。
“代個屁，都是從代開始的，人代會一開就是正式的市長了。”盧偉哼道。
“恭喜大哥了，想不到啊，大哥這官升得，真是令人瞠目結舌了。”範剛一臉喜氣，說道，看了葉凡一眼，又說道，“以後俺就是大哥的手下了，呵呵。”
“也是，大哥到海東任市長了，那範剛的副處級差不多可以拍板了。”盧偉點了點頭。
“國安部門哪能輪到市政府來拍板，那是不可能的。”葉凡搖了搖頭。
“有啥不可能，國安部門雖說是獨立王國。但海東市國安局總在海東的地盤上。大哥過去後就是山大王，市府第一，黨委第二人，國安能跳到什麼地方去。有大哥出面，弄個副處長，海東國安局長這個面子還不給？”盧偉淡淡的笑了笑，知道葉老大有些言不由衷。
“不談這些了，範剛，還是先跟我說說海東的事吧？我想，先了解一下，如果真有機會下去也好準備一下。”葉凡講到這裡看了大家一眼，又說道，“說句實話，這次去海東，我是不怎麼願意的。就我這個年曆資格，去海東的確太惹人注目。這遭人嫉恨可是不大好，而且，對於主持一個市，我心裡還是沒底的。”
“大哥說笑了，紅蓮區比縣大，你不是照樣主持得好好的。而且，在麻川時不是也幹得轟轟烈烈的。我看海東也沒什麼，不就範圍大一些，人事更復雜一些罷了。”盧偉哼聲道。
“盧偉，這個不一樣。不光是範圍大小問題。如果葉凡真到了海東，他就是市府第一把手。
你想想，一山難容二虎，咱們都是混體制的，難道還不清楚。市長跟都是很難和拍的，市長要幹事，都要受到的掣肘。
像葉凡的xìng格你們不是不清楚，想真心爲民幹一些事。但是，如果這些事真要觸及了市裡一小部分人利益，他們自然會整事。
而海東這個地方，本地派實力相當的強勢。聽說就是土生土長的，叫範遠。
在他手上提拔的幹部，估計能佔到海東市的三成地盤。你想想，葉凡下去，這些人會聽話嗎？
到時政令不通，你市政府發的通知沒人理會了，這不是逼着葉凡跟範遠掰手腕。兩人一掰手腕，這事就麻煩了。”賀海緯倒是略顯憂心樣子，說道。
“管他的，事都是人幹出來的。怕毛！”盧偉哼道。
“範遠此人聽說從來說話都是說一不二的，以前的市長陳凱被他壓得都喘不過氣來了。
範遠不但要管自己黨委一攤子事，而且，就連市府方面他也要伸手。
聽說陳市長有一次實在忍不住了，跟範遠紅了臉。當時範遠就拍桌子了，最後，居說還是陳市長專門去到範遠的住處講和了。”範剛把聽來的小道消息說了說。
“難道範遠就沒對手了？”葉凡哼道。
“有，絕對有。聽說常務副市長張明森就跟他不怎麼合拍。而張明森聽說也是土生土長的本地幹部，範遠有時還會照顧着點他。比如張明森提的人，範遠有時也會點頭給他一點甜頭。分杯羹給他嚐嚐。”範剛說道。
“就一個張明森，就沒別人了？”葉凡問道。
“這個，其它的我也沒聽說過。我在國安一塊，市委發生的事也很少能傳到我們耳裡。而且，以前不知道大哥要到海東，也沒去注意到這些情況。”範剛搖了搖頭。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