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農夫是什麼,天天到農田裡跟水稻苦瓜青菜蘿蔔啥的玩意兒打交道,養豬比養豬專業戶還專業,種菜比種菜大戶還厲害,那皮膚也忒黑了吧,差點成非洲難民了。所以嘛,我看他比農夫還農夫。農夫中的農夫……”葉強幸哉樂禍得很,差點要唱得我‘得意的笑’了。
“是不是農業局的技術員?”葉凡一愕之後有些明白了,笑道。
“還是二哥講得好,人家就是技術員。現在都是農技師了,還是農業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葉紫衣得瑟的講道。
“到底咋回事兒,妹子那你講清楚點。沒準兒我還能幫襯着他一點,整天呆農村跟豬羊打交道也不大好,到時搞得一身糞臭氣的,總得找個機會是不是?”葉凡問道。
“哈哈哈,那傢伙是個呆子。好好的辦公室不呆硬要去紮根農村教那些農民種田種菜養豬養鴨。這都什麼事,整天搞得一身的雞屎鴨糞的。”葉強譏諷着笑了起來,“本來這事我也上心了,不忍看着他那樣子。
所以,也勸過他了。沒曉得那小子一根筋。說是在農村有什麼不好,天天吃綠sè菜,綠sè肉,用的是無污染的沼氣,呼吸新鮮空氣,睡純木牀……
比城裡舒服得多了。去年我費盡周輒給他弄進了局裡還提了個副科,想不到這傢伙一轉眼又到農村去了。
說是辦公室呆着煩人,一年有二百天都紮根農村,還帶了幾個技術員下去。
他倒是熱乎着了,可是跟着他去的幾個小夥子可是不樂意了。背後全叫他‘農鱉’。”
“農鱉,有意思。”葉凡差點笑出聲來,怕遭妹妹白眼,不敢笑。
當然,葉老大是從農民堆裡出身的,也不會取笑當農民有什麼不好。而且。葉家現在有錢,也不再乎什麼職業了。
當然,打心眼裡葉老大還是希望妹夫能走官場這條路。不過,現在聽葉強一講,這傢伙顯然是個‘書呆子’之流,他算是‘農呆子’了。
這種人估計是不適合走官場的路。搞不好推上去沒多久就給人涮了,反倒是害了他。
“那娃蠻實成的一個人,不錯的。葉強,你這個當哥的別在背後亂埋汰人家。”想不到父親葉辰西給那傢伙的評價蠻高的,倒也適合父親這老實人的品味兒。
“其實這樣子也沒有什麼不好,不過,真結婚後也不能整天往農村跑。
當領導了就要有個當領導的樣子。偶爾帶人下下鄉還是不錯的。
而且,坐在辦公室裡指導手下開展工作也完全能行是不是?都是幹革命工作。指揮者比實幹者更要有挑戰xing,而且,作用更大。”葉凡講道,“不過,就怕這傢伙天天往農村跑也會跑出事來,農村妹子可是很多,一看你這‘大’領導來了,那是蹭蹭的往你身上蹭的。到時搞出什麼桃sè新聞來妹子可就吃虧了。”
“你還講風涼話,一點忙不幫還好意思。還大官。我看你這大官也是白做了。”想不到葉老大還是遭了妹妹葉紫衣的‘衛生球’伺候。
“啥意思,我說妹子,哥可是沒惹着你吧。你什麼時候要求提出來哥沒答應過,就是要天上的月亮哥也得給你去把它摘下來是不是?”葉老大有些丈二和尚,着實有些給弄糊塗了。
“好聽話誰不會講,前段時間我盡打你電話也沒答覆。”葉紫衣哼聲道。
“不好意思,你是曉得哥還兼着公安部一個小職位的。當時執行秘密任務去了。就是協助紀委的同志看守貪官。手機所有要上交,不準跟外界有任何聯繫。這是紀律,你也不希望哥犯錯吧?”葉凡那是面不改sè就扯起謊來。
“紫衣。有什麼話快給凡仔講。那是人家的紀律可別亂挨着了。聽說一挨着就要落個處分的。不能怪你二哥了,現在二哥回來了。你還不出口。”林秀芝可是很看重這個。
“饒過你吧,紹東不是不想呆辦公室,他是給人擠到農村去的。
他們局那個劉飛太可氣了,那雙眼就是sè迷迷的。而且,他還是紹東的領導。
去年安排人下去駐點,本來紹東是副科長是不用下去駐點的。可是還是給人擠下去了。
當時領導還講得好聽,說什麼革命工作不分貴賤,到農村去駐點最光榮。
這叫支農,黨的政策都向農民傾斜了,咱們這是響應黨的號召。
等支得幾年回來就出成績了。到時要提拔要什麼也容易得多。”葉紫衣憤憤然。
“支得幾年,估計回來連原來的位置都沒了吧?”葉強冷哼了一聲。
“可不是嘛,紹東這個人就死腦筋,走後門的事全乾不來。前段時間我把二哥拿回來的五星茅臺弄了二瓶給他。
叫他去送人。結果怎麼樣,居然給他拿去孝敬了他父親。還說他技術過硬,是局裡的頂樑柱子。
是金子總有一天會閃光的,而領導對他又不錯什麼的。其實我都知道,他們領導那鼻孔就是朝天翹着的。
看到沒‘靠山’的人那是擺足了領導架子,好像他是皇帝一般。
無非就是個正處級小領導罷了。見到有靠的那雙眼會閃光一般,我看根本就是個馬屁jing。”葉紫衣數落開了。
“葉強在,一個正處級有什麼拿不下的。你這盤帝集團的老總不會白當了吧?”葉凡講着看了大哥葉強一眼。
“一個正處級當然算不了什麼,不過,你也講了,叫我們要低調。
所以,一直以來你大哥我可是在記着的。除了跟一些款爺兒們混在一起,很少跟zhèngfu官場的人接交上。
而且,咱們這個集團公司是以生產那種東西爲主,一生產出來全由國家包了。
倒也不用愁沒地兒去的。至於海運一塊上,也是馬馬虎虎的。跟盧家合在一起,有他們出手倒也不用發愁。
這些當然不是主要原因,主要還是你講的那些,槍打出頭鳥兒。
咱們家出了一個你就夠了,大家總得考慮對你的影響是不是?如果我有什麼大的動作就怕有人會把你硬摻和進來。
到時靠你的關係發財啦,賺錢啦,什麼話都有。這耳朵可是有得聽了,而且,對你的仕途也發展不力是不是?
而且,這事妹妹也沒跟我講。我還以爲陳紹東還真喜歡下鄉入村的。”葉強倒出大實話來。
“這話也實在,沒關係。這點小事以後能幫的大哥你還是要出手的。
如果涉及到廳級及以上的幹部,那你們就支會我一聲就是了。至於廳級以下的。
大哥能擺平就擺平了就是。”葉凡哼聲道,這年月心氣兒高了,自然沒把這農業局一個正處長看眼中了。
“不對呀,陳紹東是不是在省農業廳工作?”葉凡轉爾一起有些問題,追着問道爲。
“不是,是水州市農業局。他們那個局長叫蔡江,聽說是副廳級幹部。而常務副局長叫歸上海,據說是正處級幹部,而紹東的直接領導,就是那個劉飛科長就是歸上海的親親小舅子。”葉紫衣講道。
“水州並不是副省級城市,農業局局長怎麼可能是副廳級別。難道是以前省裡的副廳給唰下來享受副廳待遇的同志。至於常務副局長高配爲正處倒是相當的多,這個不稀奇。”葉凡有些不明白。
“以前給陳紹東搞關係的時候我打聽過了,蔡江還兼着省農業廳副廳長一職。
是個半老頭子,估計五十歲左右吧。這傢伙聽說很少呆農業局,有什麼事都是交待給常務副局長歸上海。
所以,這局子快變成歸上海在cāo辦了。而陳紹東不過一個副科長,再說這傢伙整天往農村駐村去了。
一棍子都打不出一個悶屁來的人,估計人家蔡江一點印象都沒有。”葉強說道。
“他爲什麼一直跟紹東作對,這裡頭肯定有原因吧。”葉凡點點頭問道。
“我也不清楚。”葉紫衣搖了搖頭。
“難道一點跡象都沒有,或者說是陳紹東在什麼地方得罪了他不成?”葉凡問道。
“我問過紹東了,他說沒有。不過,劉飛那人很sè。聽說局裡有好幾個剛分配進來的大學生都給他搞大了肚子。
而且,紹東駐村的時候,這傢伙居然查到了我的電話,經常sāo擾我。
約我出去喝酒逛街,就他那種德xing,本姑娘纔不會上當呢。後來我連電話都給換了。
不過,這傢伙本事大。不幾天居然又能查到。簡直煩死人了。”葉紫衣氣呼呼講道。
唉……老套的故事,爭風吃醋罷了……葉老大在心裡好笑了一聲。
“咋不早說,老子找些人來打殘了他。還敢動我妹子的歪主意,老子‘宮’了他。”葉強爆粗話了。
“你就懂得‘宮’,你能宮幾個。現在是法制社會,有什麼事走正規渠道,別給我亂來。到時人家把你招出來那可得下大牢的,別以你當了幾年款爺就牛逼了,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聽到沒有?”葉辰西一臉嚴肅訓起兒子來了。
“知道了爸,你兒子你還不曉得這個,吹吹牛還是會的。真要幹什麼我會拿起法律武器的。不過,那傢伙也太囂張了。凡仔,想辦法搞他一下才是。總不能讓咱家妹夫就這樣被人欺負了是不是?”葉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