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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長生心裡裝着事,所以根本吃不下,再說了,他對西餐這玩意也不是很感冒,花那麼多錢,根本吃不飽,不如中餐來的實在。

“嫂子,你看,可以發嗎?”看到肖寒看完後放到了桌子上,丁長生急忙問道。

“還可以吧,回去我再潤一下色,怎麼,這對你很重要?”

“不是對我很重要,是我一個朋友,他現在正在提升的坎上”。

肖寒看了一眼丁長生:“哦,鬧了半天,你這是爲別人跑的呀,我以爲爲你自己呢”。肖寒笑笑,開始了她優雅的西餐進餐,周紅旗白了丁長生一眼,她實在是感覺這個丁長生有時候愚的可愛,連肖寒的敷衍之詞都聽不出來。

“嫂子,他爲了這事千里迢迢過來的,你可不能壓起來沒個時間啊,明天或者後天見報吧”。周紅旗可不想落埋怨,眼看肖寒想敷衍過去,她直言不諱的給出了最後期限。

“呵呵,我的小姑奶奶,這一週的版面都排好了,我去哪裡給你調版啊”。肖寒當然看出了周紅旗的不悅,於是叫苦道。

“叫錯了,是小姑子,不是小姑奶奶,我可沒那麼老,我不管,你一個副主編,連這點權力也沒有,我纔不信呢,反正我不管,明天,最遲後天,我要是在報紙上見不到這篇文章,我就去找我哥,讓他給你理論理論”。

“好好,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唉,女大不中留哦”。

丁長生再裝傻也不能繼續裝下去了,於是起身說道:“對不起,我出去打個電話”。

女人可以說去洗手間,人家正在吃飯,男人只能是說去打電話,古代沒電話時,就說去更衣,哎,真是太麻煩了。

看着丁長生消失的背影,肖寒將刀叉放在碟子裡,轉臉看向周紅旗:“紅旗,你不是玩真的吧,這小子我看不出有什麼奇特啊,難道你真看上他了?”

“切,嫂子,以後說話前,拜託你用用你發達的大腦好不好,你說你這腦子比誰都聰明,爲什麼不見你用呢,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看上他了”。

“沒看上人家,你看看你這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恨不得把他抓過來手把手的教人家,是不是心裡毛茸茸的,像長了野草那樣”。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女人更甚。

“肖寒,你還吃不吃,服務員,收拾了”。周紅旗招手就叫服務員收拾桌子。

“好好,服了你了,我只是很好奇,你周紅旗看上過誰啊,對誰這麼上心過,我是看你比較反常才問問的,既然你說沒什麼,那我吃我的蝸牛好了”。肖寒的話說的陰陽怪氣,看得出來,她並不相信周紅旗的辯解。

“信不信由你,反正不像你想的那樣,再說了,我是他師父,他是我徒弟,輩分不能亂”。周紅旗強詞奪理道,連她自己也覺得這話的說服力好像越來越小了。

“楊過還叫小龍女姑姑呢?”

“就算我是小龍女,你看看他像楊過嗎?”周紅旗不屑一顧的說道。

肖寒看了看走過來的丁長生。“的確不像”。

常曉春坐在寇大鵬對面,他今天是專程來向寇大鵬瞭解丁長生的情況的,而且來之前已經和臨山鎮的組織委員向剛聯繫過,向剛對丁長生的評價不錯,並說這件事最好還是向寇大鵬瞭解一下,畢竟,他是丁長生的表叔。

“常主任,你不是開玩笑吧,丁長生能幹得了那個活?”常曉春開口所說的話,就將寇大鵬驚呆了。

“寇書記,我這大早晨的,沒事幹了,找你來開玩笑?這是縣長大人親自吩咐的,我哪敢耽擱啊”。常曉春也很無奈,本來有幾個領導都給他打了招呼,看看能否將自己的孩子送到縣長身邊,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縣長是個外來戶,但是官場上的秘密能保持多久呢?很快大家都打聽到了仲華身後的秘密,於是都想着要是能靠山這樣一棵大樹,孩子的前途不都有了嗎?

可惜的是,那麼多人,那麼多有學歷,有長相,有能力的年輕人,縣長偏偏看不上,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看上了丁長生這個傢伙。

“可是,這丁長生連大學都沒有畢業呢,這合適嗎,秘書,那是要給領導寫材料的”。寇大鵬不禁嘀咕道。

“寫材料有秘書科,不用他寫,你就說這人怎麼樣,家庭情況如何?”

“家庭情況?唉,這個簡單,梆子峪那次泥石流,常主任記得吧”。

“嗯,這我知道,死了不少人”。

“丁長生父母都死於泥石流,家裡也沒有什麼親人了,就他自己了,孩子是個好孩子,有恩必報,不貪不佔,能力也不錯,到梨園村就幫着賣出去一百多萬斤滯銷的梨不說,前段時間又張羅着要修路,要不然也不會引起縣裡的注意”。寇大鵬說的基本屬實,這一點常曉春也知道一二。

“縣長也說了,不強求,這事還要聽聽丁長生的意見,他願意去才行,如果他不願意去,去了反而幹不好工作”。常曉春實話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