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遠志二話不說,拉着這個王站長朝着一個小路徑朝着水王山的陰坡地而去,到了山下,早不見了張遠志看到了村人,他們大概朝着大路下山了。
王站長拿着量杯與各種測量的簡單儀器開始測量起來。
“怎麼樣?”
“得等一會,有水嗎?”王站長突然問張遠志。
“好像有吧!那裡有一個泉眼,我記得的。”張遠志拿了一個小水筒朝着山腰而去,張遠志接了半桶的水,輕輕的送到了王站長的跟前,王站長笑了笑。
“小張,辛苦了,先歇會吧!我看看沉澱的情況,等下再跟陽坡的做個對比。”
“好的,沒問題,王站長,放心吧!”
張遠志坐到一塊石頭上輕輕的歇息了起來,而這會的王站長忙乎了起來,一會兒倒些土,一會兒又拿着小鐵鍬輕輕的挖了起來。
張遠志曉得這些個測量在小學裡就學過了,只是自己不會分析,那王站長從衣袋裡掏出筆跟本子,輕輕的記錄着。
張遠志只是看,並不想打擾這個王站長的舉動,話說等到這個傢伙記錄完一切的時侯,突然臉色特別難看。
“王站長,怎麼了?”
“小張,快點再弄一些水,難道是我看錯了不成,把這個桶洗乾淨呀!”張遠志知道有些問題,所以趕緊拿着桶朝着山中腰而去,這會的張遠志跑到山中腰,輕輕的將桶裡的東西倒了個乾淨,又輕輕的開了半桶水,又朝着山下而去。待再次來到山下,王站長輕輕的拿了水桶,又往裡放了一些土質,張遠志仔細的看着這個人的舉動,心裡很是納悶,不大明白,這個王站長今天怎麼臉色這般的難看,而且看起來特別緊張。
“王站長,怎麼樣?”
“數據跟剛纔的一樣,唉!”王站長長長的吁了一口,並沒有再說什麼,而張遠志呢!從這個男人的臉上已經明白了,這裡不大適合種核桃樹。
“銀樹村那邊是你測量的吧?”
“嗯!郭懷跟我是朋友,我幫着測量的,他只種了那塊陽坡的,看看效果很好,這兩年收成也不錯,這邊的不是我測量的,是我們農技站的小宋技師測量的。”
“小宋技師?”
“數據跟我現在測量的相差甚遠呀!小張,你說我怎麼彙報呀!我,立即給劉鄉長打電話最好,畢竟是劉鄉長讓我來的,讓他自己來承擔吧!”那王站長這時候有些激動,拿了手機準備拔。
張遠志趕緊蹭到了這個王站長的跟前,用手擋了一下這個王站長:“別,別,千萬別打這個電話,你也不想想,啊!種了多少了,你知道嗎?幾萬塊錢都投出去了,能收回來嗎?”張遠志拉着這個王站長朝着山尖看了一下,又朝着周圍看了一下,那王站長的額頭不斷的冒着汗,張遠志明白,這裡不適合種核桃樹,然而劉鄉長他們要打品牌。
“小張,你說怎麼辦?劉鄉長來時告訴我,這裡的核桃樹要做大品牌,你看我這?”
“王站長,你看看,滿山的核桃樹都已經種下了,錢都已經付了,你認爲你可以改變嗎?”
王站長的額頭沁着汗珠,而張遠志呢!也不曉得如何是好,只是到了這種時侯,張遠志估計滑辦法收回了,這核桃樹已經種上了呀!
“我先跟兩個村長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這個核桃樹賣給其它的地方,幾萬塊錢可不是小事情呀!”
“兩個村長爭重,不過,你先試試吧!”
張遠志與王站長從小徑朝着寡夫劉家而去,剛到半路,就碰着了那個齊村長與牛村長,兩個人看起來特別忙碌,一看王站長跟張遠志在一起,不免笑着握起手來。
“王站長,我們水王山上現在可滿是核桃樹呀!規模可比銀樹村的大了幾百倍,他們是兩三畝,看看我們有上千畝吧!劉鄉長說了,這事情就得做大做強,在水王鄉里要弄出點名堂來。”
“是啊!王站長,我可告訴你,那核桃樹的項目可是咱劉鄉長親自抓的,做大做強了,他們纔有政績呀!”
王站長的臉色特別難看,而張遠志走在旁邊只是細細的聽着,畢竟這種事情與自己無關,張遠志不想參與任何意見,但願這事情好起來吧!
風有些大,齊村長與牛村長迎着這個王站長到了寡夫劉家,張遠志一到客廳裡,發現好像招待自己一般的那樣豐盛的東西,王站長一直臉色難看,本該說的話卻一句也沒有說將出來,張遠志呢!也沒有多少胃口。
這一頓飯吃得很不和協,張遠志覺得滿都是齊村長與牛村長的話,王站長呢!只是誇着兩個人的政績,而張遠志一句也沒有說,畢竟這種事情自己不想參與。
臨了的時侯,王站長送給兩個村長一個表格,說是有關水王山陰坡的考察情況表,劉鄉長要的,自己呢!本來可以馬上給的,可是沒有帶一樣重要的測量工具。
“王站長,讓齊老五到鄉上去拿呀!那個不是很快嗎?劉鄉長昨個給我們打電話了,這個務必要弄好。”
“哦,不行,那個齊老五找不到的,那可是測量的重要物件呀!齊村長。”
張遠志沒敢說什麼,而牛村長好像知道什麼一般:“讓王站長回去取吧!齊村長,那個東西就是小宋估計也找不到。”
“哦,也是,王站長,小宋上一次給我們測量的,你看結果在這裡呢!啊!什麼都好。你要不直接籤個字就行了,這麼麻煩有意義嗎?”
“這,這不行的,劉鄉長的意思呢必須慎重,畢竟上千畝的一個品牌呀!怎麼能輕易的就下結論呢!”
“那也是!”
張遠志看出了一切,而齊村長就是一個大悶驢,張遠志估掏站兩個村長最後相鬥的結果是非常簡單的,那就是齊村長必敗,而這個牛村長必勝!
這個王站長因爲說忘了什麼東西,所以必須回去,張遠志只好幫着這個王站長提了東西朝着外面而去,齊村長一直要這個齊老五送王站長回去取,然而牛村長卻不住的擋着。
待張遠志送這個王站長到了村口,張遠志故意朝着王站長問了一句:“王站長,怎麼回事?難道真忘了什麼東西。”
“忘了自己的良知!”
“良知?”張遠志自己可是特別納悶,他自己當真明白,然而這時候卻只能裝着不明白了。
“小張呀!人心險惡呀!在這裡你要小心呀!那個山上的特色項目的事情你千萬不要染指呀!”
“我,我明白。”
當王站長上車的時侯,張遠志長長的吁了一口,輕輕的折回到了寡夫劉家,那個齊村長一直罵着這個齊老五的速度太慢,看看讓王站長走了,本來送回去,然後把什麼東西拿來一測量不就可以出個結果了嗎。
牛村長卻只是笑:“沒事!齊村長,那個小宋不是給過結果了嗎?沒事的,劉鄉長是細心人,咱這麼一個很大的工程你說肯定那是好事情了。”
齊村長不住的點着頭,牛村長又拿了酒瓶子準備與張遠志乾杯,張遠志趕緊推說頭痛擋了,劉紅與寡夫劉這時候忙着收拾飯桌上的東西,張遠志則訕訕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外面的呦喝聲很大,兩個村長對於自己這時候所進行的工程特別滿意,當齊村長與牛村長喝到七分醉的時侯,張遠志聽到了牛村長的電話的聲音,張遠志屏息聽着這個聲音。
“牛村長,出事了,王站長回到鄉政府裡突然就病倒了,怎麼也起不了chuang,那個測量土質的事情劉鄉長說讓我趕緊過來,縣上需要報數據。”這個聲音肯定不是什麼王站長的聲音,而是小宋技師的聲音,張遠志並不驚謊,這是王站長的金蟬脫殼的伎倆,張遠志又蒙着頭睡了起來。
“好了,小宋,我馬上讓齊老五上來接你,你把那個所有的儀器都帶上啊!快點來吧!那個表格得快點送到劉鄉長的手裡。”
“好,好!”
牛村長打完電話,未等發話,那齊村長早讓齊老五朝着鄉政府而去。
牛村長這時候又與齊村長合計了起來,兩個人籌劃着這個項目的時間與進展,那牛村長說起來頭頭是道,而在這個做數據方面齊村長很明顯又不及這個牛村長。
“咱們現在的是上千畝了,跟銀樹村的可是沒有辦法相比呀!”
“那倒是,郭鄉長想贏了咱們,沒門,咱兩個也弄得去鄉里當個副鄉長。”
“齊村長,把你的女兒齊豔嫁給秘書長估計沒有問題,這事情包準就成了。”
“嫁齊豔,你說我有那福嗎?齊豔可不比人家玉茹呀!”
“哈哈哈!”
兩個人開心的笑着,等到兩點半的時侯,齊村長一聲吼,所有的人又朝着地間而去,而這時候的寡夫劉又忙活着晚飯了,劉紅拿了很多吃的去招呼自己的男人了,張遠志也沒大理會,大概三點的時侯,張遠志聽到了馬車聲,並且看到了那個小宋技師的到來,那傢伙看起來特別胖,一進門就喊起了張遠志,張遠志立即笑着起了身子。
“小宋,你來了呀!”
“嗯!當然了,你來了我也得來呀!”
“小宋,那個王站長怎麼樣啊?”
“老毛病吧!誰曉得呢!這剛一回農技站,立即就難受得不得了,說是自己可能得住院,沒有辦法,我又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