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他是大人物,我是小人物,我怎麼會看透人家呢,跟着看看熱鬧還差不多,乾爹,你這個問題太深奧了,超過我的能力了”。丁長生笑笑說道。
“嗯,這還算是有點自知之明”。顧青山沒說話呢,顧曉萌在一邊先把丁長生揶揄了一頓。
“你這孩子,你爸和長生說事呢,你老是參合什麼呀?”楊曉白了自己女兒一眼,佯怒道。
“好好好,就你們的兒子好,我走了,有事打我電話吧”。顧曉萌說完背起小包就要走。
“你等會,我送你去公司吧,我正好是順路,我要去單位一趟,今天有公司來考察,我得去陪着,乾爹,乾媽,要是有事就給我打電話”。丁長生說道,他急着去外面追顧曉萌,因爲此時顧曉萌已經出了門。
“等等,長生,我有話要說”。楊曉一下子站起來攔住了丁長生。
“乾媽,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啊?”丁長生問道。
楊曉看了看病牀上的顧青山,猶豫了一下說道:“長生,本來這話我讓曉萌說,但是這丫頭臉皮薄,不肯說,我只有捨出我這張老臉了”。
楊曉顯得很不好意思,但是到了這個地步,不說的話,自己女兒和長生還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能成事呢,剛纔她說自己是老臉,這一點丁長生在心裡那是一千個一萬個不贊成,直到現在顧曉萌和楊曉走在大街上,還是時常被人認爲是姐妹花呢,哪能說自己是老臉呢?
“哎呦,乾媽,你千萬不要這麼說,我是您乾兒子,你要是有什麼事,直接吩咐我就是了”。丁長生說道。
“那好吧,那你和曉萌的事什麼時候能辦?”楊曉也算是開門見山了,直接問丁長生道。
“呃,這個事曉萌姐不是說了嗎,要等到五月二十號,這也沒多久了吧”。丁長生說的很不自信,這是顧曉萌給自己留出的時間,但是自己非但沒有解決自己感情裡的枝枝蔓蔓,還在變本加厲的招惹新的孽緣,單說昨晚的事,要是讓顧曉萌知道了,還不得和自己絕交?
“曉萌這孩子,臉皮薄,你要主動點,我和你乾爹都不是那樣的老封建,他恢復一段時間就要回家養着呢,我和曉萌都是女人,生怕你乾爹再出什麼問題,所以,我想了想,要不然,你先到家裡住下吧,也好幫我照顧下你乾爹”。楊曉說這話時看着顧青山,但是顧青山似乎沒有任何的反應,看起來兩人好像是商量好了似得。
楊曉的話一說完,丁長生就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要是照顧顧青山,這是沒問題的,關鍵是楊曉說他們老兩口都不是老封建,這是什麼意思,雖然顧青山家裡有客房,但是也不用這麼暗示吧,這是在暗示自己和顧曉萌可以婚前同居,哎呦,我的丈母孃哎,你可真是心疼我啊,還是怕我跑了啊?
“呃,那好,我只要有時間就過去”。丁長生含糊道。
可是楊曉一點都不含糊,繼續說道:“你抽個時間把你的東西都收拾一下,或者讓曉萌一起幫你收拾,搬過去吧”。
“啊,那行,我和曉萌姐說一聲”。
“嗯,好,我回去也收拾一下,對了,你以後也不要曉萌姐,曉萌姐的叫了,你們雖然是乾姐弟,但是以後就是夫妻了,夫妻,夫妻,夫爲大,換個稱呼,啊”。楊曉笑着說道。
“呃,啊,習慣了,我改,我慢慢改”。丁長生說完就和顧青山道別出去了。
真是不經歷真正的丈母孃審問不知道啊,這纔多大會的功夫,而且自己還和這位丈母孃有過幾次那麼親密的接觸,現在摸一摸自己的腦門,全是汗啊。
看着丁長生慌里慌張的離開,楊曉的目光從門口移了回來,看向病牀上的顧青山,給他倒了點清水。
“你太心急了,孩子們的事自己有主意,你就別跟着瞎攙和了”。顧青山慢慢說道。
“老頭子,這閨女的事你還是不要發表意見,你那都是馬後炮,現在的年輕人,和我們那個時候不一樣了,長生是咱們的乾兒子,救過曉萌的命,而且我觀察過曉萌,她到現在還是姑娘,你說咱這孩子是不是夠老實,你打聽打聽去,這男孩子和女孩子結婚前,還有這麼守規矩的人嗎?奉子成婚的多得是”。
“所以你就讓長生住到咱家裡去,你這是爲他們在創造條件嗎?”顧青山惱怒的問道,閨女都是父親的小棉襖,而且還有的說閨女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那這麼說來,這老丈人和閨女婿那是情敵,所以顧青山才這麼惱怒。
“奉子成婚有什麼不好,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對了,石愛國走了,那長生怎麼辦?你也退了,石書記也走了,長生依靠誰去?他要是也跟着石愛國走了,我們閨女怎麼辦?”楊曉一連串的問道。
顧青山沒說話,其實他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但是剛纔沒有問丁長生到底是怎麼想的,看來石愛國離開的連鎖反應還沒有真的散佈開來,這一年多,石愛國拼命地擴充自己的勢力,但是這勢力剛剛有了點雛形,看來這下不知道要爲誰做嫁衣了。
“怎麼這麼慢纔下來啊,爬也爬到了吧”。果然,顧曉萌在樓下等着丁長生呢。
“唉,遇到點難事,但是,也可能是好事,我現在就是拿不準啊,你幫我分析分析唄”。丁長生啓動汽車,離開了醫院。
“什麼事啊?這麼犯難?”顧曉萌還真是挺好奇的,在她印象裡,丁長生還真的沒有遇到過什麼難事呢。
“*事”。
“*事,你怎麼罵人呢?”顧曉萌不高興的說道。
“我沒有罵你,真的是*事,你知道你媽剛剛叫住我說了什麼事嗎?”丁長生賣關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