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今晚不在這裡嗎?”過了一會,丁長生抱着傅品千休息好了,起身開始穿衣服,傅品千拉過一條毯子護住自己的身體,問道。
“我剛剛過來,對這邊不是很熟悉,恐怕很多人都在盯着我,這也是我想送你們出去的原因,我倒是無所謂,萬一你們被人攻擊,我心裡過意不去”。丁長生的話雖然簡短,但是傅品千聽出了他的意思,很可能自己的存在會讓別人有爲難他的地方。
想到這一點,傅品千就不再說話了,默默起來替丁長生收拾好,幫他繫好釦子,這一切都是默默的,傅品千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她一直都是默默的等待着,今天給丁長生打電話就是因爲苗苗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爲她,她可能還不會打這個電話,雖然他就在這個城市裡。
傅品千將丁長生送出門,呆坐在沙發上,聽着樓下汽車發動的聲音,這時候苗苗出來了,默默的走到傅品千身邊,挽住她的胳膊,娘倆就這麼相互依偎着,從來沒有這麼安靜過。
“你真的愛他嗎?還是覺得他是我們的依靠?”苗苗聲音很小,但是這話卻是如同重錘一樣,捶打在傅品千這面脆弱的大鼓上。
“小孩子瞎說什麼,去睡覺”。傅品千臉一紅,說道。
“媽,我不小了,你的事我懂,但是我覺得他不錯,只是,他太忙了,我要是將來找個男人,絕不會找這樣的,我找能時時刻刻陪着我的,這纔是男人的責任,但是你看看他,好是好,但是屬於你嗎?我看至少不是屬於你一個人”。苗苗撇撇嘴說道。
“他幫了我們太多,如果不是因爲他,你爸爸可能死的更早,可能連個葬禮都辦不成,我們也不可能住在這樣的房子裡,我該怎麼報答他?”傅品千幽幽的說道。
“如果你只是報恩,大可不必如此,如果你真愛他,至少你該讓他知道你是吃醋的,你相信他的話嗎?他以前怎麼不怕那些人找他麻煩,再說了,他都沒結婚,他怕什麼?”苗苗晃動着小腦袋,疑惑的說道。
“行啦,別這麼神經兮兮了,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同意你去國外讀書,但是現在就給我好好學習,尤其是學好英語,否則,你去了國外也是個睜眼瞎”。
“真的,媽媽,你最好了”。苗苗一下子抱住傅品千,說道。
“從明天開始,你不要住校了,我每天都去接你,我明天向學校辭去班主任職務,他說的不錯,就是再重要的事也沒我的女兒重要”。傅品千說道。
“丁長生說的?”苗苗問道。
“好了,睡覺去”。傅品千不置可否的說道。
曹冰一直都在等待着丁長生,他沒說來,也沒說不來,這讓曹冰的心裡七上八下,昨晚的事太過匆忙,但是今天又太過清閒,讓一顆等待的心如此的無依無靠。
終於,想起了敲門聲,曹冰高興的連鞋都沒穿,就跑到了門口,又停下來理了理自己的頭髮,抿了抿嘴,這才從貓眼裡向外望去,果然是他,她一下子就拉開了房門,高興的看着他。
丁長生看了看身後,微笑着進了房門,屋裡到處都是紅色,甚至房間的門上還貼着紅色的紙剪成的蝴蝶,非常的喜慶,紅色的窗簾。
丁長生看了看,這是兩居室,這可能是最小的房子了,不過一個人或者是兩個人可以了。
“喜歡嗎,這都是我佈置的,忙了一天呢”。曹冰一進門就挽住了丁長生的胳膊,陪着他看了個遍,對曹冰來說,她從沒住過這麼好的房子,雖然這裡是租住的房子,可是和自己的家沒什麼區別。
“真是辛苦你了”。丁長生伸手捏了捏曹冰的臉蛋,說道。
“我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但是今天對我來說很重要,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等了四年了,我都不相信這是真的,因爲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曹冰依偎着丁長生,說道。
“我去洗個澡”。丁長生說道。
“嗯,我幫你把衣服洗洗吧,明天一早就能幹了”。曹冰說道。
丁長生脫了衣服去洗澡了,曹冰拿過臉盆將丁長生的衣服都收了起來,然後開始洗衣服,但是洗着洗着,發現在他的衣服上有一根很長的頭髮,一看就是女人的頭髮,她的手瞬間就停住了。
任何一個深愛自己男人的女人都不會那麼大度的和別的女人共享男人,雖然知道丁長生的女人不止一個,可是在自己這麼重要的一天裡,他還是去找了其他的女人,這讓曹冰沸騰的心瞬間就涼了下來,洗衣服的手也漸漸的慢了下來。
一直到丁長生洗完澡出來,曹冰還沒洗完衣服。
“怎麼了?”丁長生看到曹冰的臉色不是很好,問道。
“沒,沒事,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走神了”。曹冰掩飾道。
丁長生在牀上擺弄着手機,過了一會,曹冰將衣服晾好就走了進來,慢慢的爬上牀,躺在丁長生身邊,此時,丁長生感覺出來曹冰的不對勁了,於是扭頭看着她,問道:“既然我們都這樣了,有什麼事都可以說,不要相互瞞着,好嗎?”
曹冰肯與丁長生好,不是一時的興奮,而是心裡早就暗暗的愛着他,此時不過是兩人終於走到一起罷了,但是愛情都是自私的,這一點誰也解釋不了爲什麼。
“真的什麼都可以問嗎?”曹冰擡頭,眼睛裡溼溼的,傻傻的問道。
“對,什麼都可以問,只要我能回答的,都會告訴你,隔閡是最大的敵人,時間長了就成了障礙了”。丁長生撫弄着曹冰長長的秀髮,說道。
“那好,你,在白山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女人?”
“嗯,是,有”。丁長生沒想到曹冰這麼直接,其他的女人選擇的都是迴避這個話題,但是曹冰卻不是這樣,因爲她的生命力可以說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只有這個剛剛到手的丁長生,她想把他藏起來,不給任何人看,更不可能給其他人玩,她把丁長生當成了自己的一個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