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是一個卑賤下作的女人,每次傷成那樣,還又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她想,她不會是上輩子欠了他什麼了吧?這輩子要千里迢迢來找他還這個債。
她一點也沒準備好,他就闖進來了。
如果說,剛纔她非常渴望,如飢似渴,但楊曉麗那個電話已經把她的**驅散了。如果說,她李向東很有勁地抓住她時,她已經意識到他想要幹什麼,但她沒想到,他會那麼快,且猛、準、狠,她還是被他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她感覺自己非常狼狽,身子躺在餐桌上,肉多的??脯被抓得緊緊的,準確地說,是掐,他五指的指甲,應該是十指的指甲都嵌進肉裡了。或許都掐出血了。然而,她那雙腿卻在餐桌外面,八字樣地敞開門戶。他能不猛、準、狠嗎?
她叫了起來,完全是那種被子彈擊中的慘叫!
他看着她,很得意地笑,笑得他那張本是很討人喜歡的臉都扭曲了猙獰了。那一刻,她覺得,這
個男人就是魔鬼!她說,李向東,你滾開,你離我遠一點。她掙扎着,很想脫離他,然而,她自己又覺得自己很虛假。
她說,李向東,你這是強*奸,我要告你強*奸!
他說,你就是欠收拾,我就是要好好收拾你。強*奸算什麼?不強*奸你,你還不心甘!她想掰開他的手,但不知爲什麼,反而像是嫌他手勁不夠大。突然,她整個人都繃緊了,臉上便呈一副死不眠目的神情,那雙漂亮的眼睛很恐怖地撐得大大的,大得那黑的眼珠似乎小了,如果不是那鼻翼在扇動,還真以爲她就死過去了。
李向東心裡的滿足是無法形容的。他那麼狠幹什麼?他就是要好好地看看她這副慘狀!
雖然,不是第一次跟枝子做這種事,不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副死不眠目的慘狀,但是,李向東卻第一次那麼仔細地看她的臉。每到這時候,楊曉麗臉上會呈現一朵玫瑰紅,先是在臉頰浮現,漸漸濃了,便向兩邊擴散,擴散得那臉滋潤而嬌豔,然而,枝子的臉色卻呈一片蒼白的死灰,而且
,那死灰色還漸漸地濃了,像抹了一層灰。那少許的雀斑顏色更黑得閃亮。他爲自己的發現而興奮。他想,對楊曉麗,這一刻是美麗的滋潤,對枝子卻是無聲的摧殘。他想,這是你枝子自找的。你枝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只是你自己偏要送上門,偏要被送給我摧殘。他想,他應該更多的給予她這種摧殘!
枝子醒過來了,她說:“我以爲,就這麼死過去了!”
李向東說:“沒那麼容易,日子還長着呢!”
枝子問:“你什麼意思?”
李向東說:“我會慢慢折磨你。”
枝子說:“我如果不讓,你就不可能。”
李向東說:“你會不讓嗎?你不是巴不得嗎?”
枝子坐了起來,雙手掛在他脖子上,說:“我可以鎖住那魔鬼。如果我不願意,可以鎖住它
。”
李向東說:“你覺得你能鎖嗎?我會讓你鎖嗎?”
他又把她按在餐桌上。這次,他把她翻了過來,讓她趴着,讓她那不算大的臀翹在餐桌的邊沿,從後面進入她。如果,他們只是採用一個姿勢,他一直在她裡面,那魔鬼只出現一次,他換一個姿勢,再次進入,那魔鬼便會再次甦醒。他先是一手按着她的背脊,一手揪着她的頭髮,便像拉着繮繩策馬揚鞭,最後像夾緊馬的肚子一樣,緊緊擠着她臀上的肉,一動不動了。那魔鬼再次張牙舞爪,枝子再次萬箭穿心,他還拉住繮繩似地揪着她的頭髮,但按在她背脊上的手,卻板着她的臉,讓他清楚地看着她的側面,看她那瞪大的眼睛,張大的嘴,一點點變得灰黑的臉。
他一點也沒有走上顛峰的需要,彷彿只是達到某一個沸點,就凝固在那裡了,彷彿今天他就是來踐踏枝子的,不管多久,他都不會消耗自己力不從心。如果,李向東不是跟楊曉麗約好了要去江邊市,這個晚上,他可以一直就那麼精力充沛地踐踏她,直到她跪在地上求饒。離開的時候,枝子問,你就這麼走
了?她站了起來,頭髮散亂,臉色灰黑,十足一個瘋女人的模樣。他一點憐憫之心也沒有,還挑釁地說,你還嫌不夠嗎?她的眼淚簌簌流下來。
她罵道:“流氓!你這個魔鬼!”
李向東帶着勝利者的微笑,開門走了。
本來是很值得歡欣的,你枝子不是如飢似渴嗎?不是要作賤自己嗎?我滿足你了,用一種很強悍的形式滿足你了,至於我想不想要,就不是你管的事了。我李向東纔不會那麼傻,纔不會在你這消耗自己。然而,出來的那一刻,外面冷的風一吹,他發現自己很猥瑣,很不男人!
好像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了,幾乎每次跟枝子之後,都有這種感覺,和枝子在一起,他發現自己是一個非常醜陋的男人,總像一個強*奸犯那樣,總要匆匆逃離現場。
楊曉麗的電話打了進來,問:“吃完飯了嗎?”
李向
東說:“差不多了。”
楊曉麗說:“沒喝酒吧?”
李向東說:“沒喝酒。”
楊曉麗說:“你那怎麼總是那麼靜呢?好像沒有人!”
李向東說:“我不在房間裡,出來在走廊上給你打電話。”
他已經走到街上,有人說着話,從身邊經過。楊曉麗似乎相信了,問,你知道我現在在哪嗎?李向東嚇了一跳,說,你不會自己跑回來了吧?楊曉麗“咯咯”笑,說,爲什麼不會呢?我一個人在江邊市呆得無聊,等不及,跑回去也不奇怪啊!從剛纔打電話給你到現在,也到了。李向東問,你到底在哪裡?楊曉麗說,在江邊市呢!你說要來,我還回去幹什麼?她說,我在酒店開了一個房間,我在房間裡看電視呢!
李向東問:“你怎麼跑去酒店開房間了?”
楊曉麗說:“李書記來我們江邊市視察工作,怎麼好讓你擠我那張小牀呢?”
李向東說:“我哪裡是去視察工作啊!我只是去視察你而已。”
楊曉麗罵了一句,流氓!說:“不說了,你快點過來!”
李向東忙說:“你們那酒店半夜不會查房吧?別半夜被警察帶到派出所去了。”
楊曉麗說:“你也太膽小了吧?你要是擔心,回家把結婚證帶過來。”
李向東說:“那也太麻煩了!真要遇到查房,我打電話找老江書記,叫他來領人。”
他想,現在他得先找個地方墊飽肚子。這麼想着,就見不遠處有一個做煲仔飯的小攤檔。於是,打電話給他的司機,叫他把車開過來。煲仔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司機已經到了,他急忙扒了幾口便上了車,先把司機送回家,他才駕着車離開市縣城區往高速公路奔去。
也不知是太敏感,還是身上真有枝子的香水味?李向東總感覺鼻尖纏繞着一縷香,便又把車拐了回來,想還是先回家簡單地洗個澡,把衣服都換了。這個枝子也真夠麻煩的,灑那麼濃的香水乾什麼?
李向東又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自己以前是聞不得香水的,只要香水味太濃,總會鼻敏感打噴嚏,今天怎麼就沒有這種敏感?枝子是讓人討厭,但自己最碰不得的香水灑在她身上,怎麼就能接受呢!
今天,太多奇怪的事了!
(鮮花鮮花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