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麗只是看着他的臉,說,你自己沒有感覺到嗎?李向東說,好像是吧!楊曉麗說,自從小軍回來後,你似乎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他的身上。在了身上也發生了太多的事。有些事也不得讓你超心。她說,也有工作上的事,打造品牌的事雖然取得了第一階段的成功,但第二段如何推向市場卻進展不快,接着又發生了瘦肉精的事,公安那些人鬧事,洪常委被打,所以,你忽視了我,也是情有可原的。
李向東說:“你能理解就好。”
楊曉麗說:“但是,不管發生多少事,我都不希望你忽視了我。”
她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你不覺得自己的老婆還很漂亮嗎?你不擔心,有人認爲,你征服你老婆很在一種滿足感嗎?如果,你忽視了我,如果,你讓我有一種被冷落感,你就不怕我瞞着你幹出什麼事來?
她說,我還是很搶手的,同樣也會有一些像美玉玩弄小軍那樣的人,想要親近我的。我被冷落了,出去尋找刺激和滿足,那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李向東說:“你受黨教育那麼多年,不會跟小軍一般見識吧?”
楊曉麗說:“很難說的,很難保證我就不會犯一時的糊塗。”
她說,還記得江邊市的事嗎?那時候,我一點也沒察覺,稀裡糊塗差點就上了當。你敢保證,現在就沒有這樣的人嗎?
她說,不要以爲,你是市委書記,就沒有敢對你老婆怎麼樣?那些生意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她看見了李向東的張狂,笑了一笑,流氓。你真是流氓!跟你說正經事呢?你卻這麼盯着我。他也調侃地說,你不是認爲我忽視你嗎?認爲我冷落你嗎?現在就是最好的證明。楊曉麗說,我不要你這種證明,你以爲,我就只是要你對我這樣啊!你以爲忽視和冷落就僅僅是這方面啊!她說,還有感情上的溝通,還有心靈上的溝通。
李向東笑着說:“還有什麼溝通比這種溝通更直接呢?什麼樣的溝通也沒有這麼直接!”
他伸手來拉她,她想往外跑,他卻把她抱住了。她叫了起來,你把我弄溼了,你把我弄溼了。他貼着她的耳朵說,我會讓你得到驚喜。她說,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這種驚喜。
他說,你聽我慢慢說好不好?
他說,我接受你的批評,我知道,我最近確實有些忽視了你冷落了你。我改正,以後一定改正,不管多忙,不管遇到什麼事,我對你都不會輕於掉心。
他說,我知道,最近你對我非常不滿意,不但是在這方面,在各個方面,對我都不滿意。許多事,總不會有疏忽的,只要你及時提醒我,我會注意的,會改正的。我老婆的魅力我自己清楚,如果沒人惦念是不可能的,我要讓人惦念,卻得不到。
李向東沒有馬上對楊曉麗採取強硬手段,用他的吻給她溫柔,讓他的手給她心跳,在她不知不覺中,像剝雞蛋似地把她剝得只有白白嫩嫩。她抱着他的腦袋,感覺他那吻在山尖尖上吸/吮,心裡想,你可不準想別人,你的心裡,你的腦子裡就只能想這個男人,想這個讓你知道自己是女人,讓你知道什麼是男人的男人。你的身子更不讓被玷污,你的身子是這個男人的,從一開始到最後。
她對自己說,你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你背叛過他,你想過別的男人,從今後,你再不能那麼樣了,不管這個男人多忽視你多冷落你,那都只是暫時的,只是因爲他超心的事太多,你應該理解他,應該原諒他,他不忙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忽視了你冷落了你,對你有多好?對你好得不能再好了!
那一刻,她被刺穿了。她想,真好,這個男人真好,在你最最需要的時候,一下子就闖進來了。她感覺到他很興奮,興奮得在不停地跳躍,一下子就戳得好她心尖尖隱隱地痛,充實脹脹得滿。
她說:“抱緊我。抱緊我。”
她要他緊緊地抱着她那碩大的臀,他很聽話,雙手的勁都使上了,她立馬便承受不住地叫起來,這個男人一點不心痛人!這個男人怎麼變得這麼可怕了?她撥弄他的手,不讓他抱得太緊。她說,你瘋了!今天,你瘋了!
李向東“嘿嘿”地笑。她很討厭這時候他這麼笑,讓她感覺到他的得意,他的狂妄,甚至於他的小人得志。她想硬扛下來,不想看到他的小人得志,這陣,他什麼時候得意過?這陣,他最多隻能跟自己打個平手。然而,她意識到自己不行了,整人彷彿飄了起來,還沒等罵自己沒用,就“咣噹”一聲,腦袋像是爆炸了。
醒來的時候,她看着他。有氣無力地問:“你咬我了?”
其實,不用問,她也感覺到耳朵隱隱地痛。
李向東問:“不好嗎?”
她說:“好久沒這種感覺了。”
李向東說:“還要嗎?”
她說:“要。”
李向東就又一點不憐惜地使狠勁了,許是剛纔的突然襲擊太猛烈,這會兒,多少有些可以承受了。
她問:“你今天怎麼了?”
李向東說:“是不是大開眼界?”
她說:“你怎麼又變得像以前一樣了?”
這時候,她背對着他,感覺他一次比一次深入徹底。她叫了起來,表妹,你見過表妹?李向東說,你終於明白了。她說,你怎麼找到她的?李向東說,她先給我電話的。她說,我還以爲就那麼躲起來再不見人了呢!李向東說,她跟小軍和文仔都有聯繫,也知道小軍和美玉的事,他說,她打電話給我,主要是談小軍的事。
楊曉麗說:“你就去見她了。”
李向東說:“還應該不只是見她吧?”
楊曉麗說:“我懶得管你們的事。”
如果,李向東和表妹沒有發生點什麼?他會變化這麼可怕嗎?她會感受到這種死去活來呢?好久好久沒有這死去活來的感覺了。
李向東說:“我本是想叫她回來的,她還不想回來。”
楊曉麗問:“她躲到哪裡去了?”
李向東說:“按她的話說,她並沒有躲,只是跑回鄉下了。”
楊曉麗往後頂了頂,說:“你別鬆勁啊!別隻顧說話,就不用勁啊!”
李向東說:“你就不怕我還咬你耳朵?”
楊曉麗說:“你要咬就咬,我又沒說不讓你咬。”
李向東便停止了動作,緊緊貼着她碩大的臀,就聽見她叫了起來,說不行了,到底了,戳到心尖尖了。人就發軟,上半身趴在浴缸的邊沿上。李向東退了半步,把她抱起來,說,我們到牀上去吧!她說,不要。她說,也不知小軍什麼時候回來?如果,他回來,就沒那麼隨意了。
在這浴室裡,即便小軍回來,即便鬼罵狼吼,他在客廳也聽不見的。
李向東把她放在那個墊子上,自從有了這墊子,他還沒那麼強大過,因此,那墊子沒有彈性她也不怕,但這會兒,她感覺沒彈性有多可怕,李向東一次次都讓她難於承受。這個李向東,還不解氣,硬要把她的臀壓得扁得不能再扁。以前,在牀上,再怎麼扁也還有限度,在這墊子上,真是扁得似乎一點肉也沒有了,於是那條青龍就翻江倒海,她想忍着,終還是忍不住不得不叫起來,就在地慘叫聲中,又一點點軟了下去。
他沒有馬上咬她,趴在她軟軟的背上,感覺自己也像她一樣漸漸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