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槍一看陸曉紅的老毛病要犯,馬上明智的選擇了閉嘴。根據他的老經驗,這個時候和陸曉紅爭辯是非常不明智的。
陸曉紅見趙長槍不說話了,於是聲音緩和了一下說道:“如果市局真的要成立專案組,我倒是非常想參加。想當初,左少卿從我的手中溜走,我現在想想還窩火的很。”陸曉紅說道。
“左少卿後來去了寧海市,成了寧海市的幕後大毒梟。這個傢伙狡猾的很,當初寧海市警方搗毀寧海市的毒窩時,左少卿還是跑了,據說是跑到了島國”
趙長槍正說着忽然停下了,眼中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表情。
“怎麼了?傻了?”呂曉紅看到趙長槍表情有異,馬上問道。
“陸局,我可是有耳聞向少傑的毒品都是從島國上貨。你說給他供貨的上家,是不是就是躲在島國的左少卿?”趙長槍大膽猜測到。
陸曉紅也不禁愣了一下,如果事實真是這個樣子,也算冥冥中自有天定了。當初是趙長槍和陸曉紅要抓左少卿,結果左少卿狼狽出逃。現在三個人早已經天各一方,沒想到現在又要糾纏在一起了!
“如果事情真是這個樣子,別說左少卿在島國,就算他在美國!我也要將抓回來!當初他是從我手中逃走的,這回我就要親手將他抓回來!”陸曉紅自信滿滿的說道。
連趙長槍都不知道陸曉紅的這種自信來自哪裡。還沒娶老婆就想當公公,向少傑販毒的罪名還不知道成立不成立呢,他就想去島國抓人了!想的可夠遠的。
就算向少傑藏毒販毒的罪名成立,案子牽扯到了左少卿。要想讓島國引渡一個犯人回華國,也是非常麻煩的。何況左少卿現在肯定已經加入了島國國籍,也有島國勢力保護。陸曉紅憑什麼能將他抓回國?
不過趙長槍反過來想想,不禁又有些釋然,如果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她就不是陸曉紅!更不會有現在這種昂揚的鬥志!
五十分鐘後,趙長槍和童小軍離開了東城區分局。而瓜皮頭等人卻被拘留起來。
“他們就這樣放我們走了?”
在一輛出租車上,童小軍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不然你還想怎樣?把我們抓起來?我們可是受害者喲!”趙長槍笑着說道。現在想想陸曉紅已經結婚的事情,他竟然高興起來。
想想自己剛聽說陸曉紅結婚時,竟然會感到難過,趙長槍不禁有些自責。自己爲什麼要難過呢?這難道不是最好的結局嗎?難道自己非要看着陸曉紅爲了自己終生不嫁,自己的虛榮心才能得到滿足?
趙長槍忽然想起了寧海市組織部長俞茵沁。俞茵沁已經年近三十,但是至今沒有男朋友。趙長槍知道那是因爲俞茵沁心中有他,雖然兩人從來沒有互相表白過,但是卻能知道彼此的心。
“唉!也許該找個機會和俞大部長好好的談談了。”趙長槍在心中微微嘆了口氣想道。
趙長槍和童小軍趕回醫院的時候,童爸爸和童媽媽已經重新安頓了下來。
趙長槍兩人剛走到門口,一名長的纖巧秀麗的護士小姐恰好端着一個醫用托盤從病房裡面出來。雙方恰好走了個對面。
“呀,你回來了!”
不等趙長槍說話,護士便驚喜的對趙長槍說道,看到趙長槍一臉愕然,馬上又撅着小嘴,彷彿有些委屈的說道:“你不記得我了?”
趙長槍“唰”的一下想起來了,這護士小姐,正是自己剛到醫院的時候,向她打聽情況的那位。
趙長槍臉上馬上溢滿笑容,連連點頭說道:“哦,記得,記得。正值班呢?”
“醫生給伯父伯母開了止疼安神的藥,你來拿一下吧。”護士一臉笑容的對趙長槍說道。
“哦,我去吧。”童小軍說着話就朝護士站方向走去。他的肩膀雖然筋腱受傷,但是拿點輕東西還是可以的。
童小軍剛走出兩步,卻聽到護士小姐兇巴巴的對他說道:“誰讓你去了?你回來!讓他去。”
護士邊說邊用纖巧的下巴點了一下趙長槍。
童小軍撓撓頭,疑惑的看看趙長槍,再看看護士,心說:“這丫頭不會是看上槍哥了吧?可是她們之前好像根本不認識吧?天啦,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老天爺,這也太不公平了吧?老子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後還得在姐夫的幫助下才泡上丁蘭香的啊!”
童小軍yy的功夫,趙長槍已經跟着護士去了護士站,不過這傢伙心中也有些疑惑:“這丫頭怎麼了?爲什麼非要讓我過來拿藥?她好像對我也太熱情了吧?哦,她不會真的對我有意思吧?”
趙長槍可不是感情榆木疙瘩,他見過的女孩子可多了去了。聽其言,觀其行,就能將女孩子的心事猜個差不多。
事實證明,趙長槍料想的一點都不錯,小護士的確對他有意思。因爲在趙長槍從她手中接過兩個藥盒子的時候,他感到手中還多了一張小紙條,小護士臉上的神色也有些不太自然,微微泛紅。
走出護士站,趙長槍悄悄打開紙團一看,上面是一個電話號碼,還有一句話:“帥哥,今晚東大街麥當勞,約不約?”
趙長槍一陣頭大,心說,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好像沒有對她釋放腦電波啊?怎麼就這樣了?不行,以後得少來這個醫院了。不然老子非犯錯誤不可。
趙長槍拿着藥盒子回到病房的時候,童爸爸和童媽媽都沒有睡覺,正在聽女兒童小蕊說話。兩位老人看到趙長槍起來後,馬上就要掙扎着起來謝謝趙長槍,口中還一連聲的稱呼趙長槍爲恩人。
“伯父,伯母,你們快躺下,快躺下。我和趙玉山是過命的兄弟。你們不用拿我當外人。將我和玉山哥一樣對待就好。”趙長槍一邊扶着兩位老人躺下,一邊連聲說道。
提起趙玉山,童媽媽不禁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唉!不知道玉山那孩子被警察抓起來後,現在怎麼樣了。”
童小蕊已經將整個事情都告訴了他們,所以他們知道趙玉山是被警察抓起來了。
“伯父,伯母。你們放心吧,玉山哥在裡面沒事的。我就是爲這件事來的,待會兒,我就去警局一趟。”趙長槍說道。
衆人聽到趙長槍這樣說,才稍稍放下心來。雖然童爸爸童媽媽,包括童小軍以前都不認識趙長槍,也不知道趙長槍的能量到底有多大,但是通過之前趙長槍暴打瓜皮頭的事情,他們對趙長槍產生了一種盲目的信任。
“槍哥,我有一件事,一直不明白。”童小軍忽然說道。
“怎麼了?”趙長槍問道。
“我一直想不明白,今天凌晨,瓜皮頭爲什麼直接跑到我家的樓下去搶錢,而不是讓我帶着錢直接去植物園,將我爸爸媽媽接回來?或者說,他們直接將我爸爸媽媽帶到我家的樓下,我們完成交換過程也可以啊!他們爲什麼偏偏要搶錢呢?難道說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打算將爸爸媽媽還給我們?”童小軍皺着眉頭問道。
這個問題童小軍已經考慮了很多遍,他的心中也已經大體有了個答案,但是他還是想聽聽趙長槍的解釋。
同樣,這個問題當童小蕊在電話裡告訴趙長槍的時候,趙長槍心中就有了答案,所以此時聽到童小軍問他,便馬上說道:“小軍,你猜想的不做。我想,今天凌晨如果不是你死命堅持不見到伯父伯母,就不給他們錢,而是提前給了他們錢。恐怕伯父伯母就凶多吉少了。”
“他們肯定做了兩手準備。如果瓜皮頭等人能順利的拿到錢,他們肯定就不會放過伯父伯母了。只有他們實在拿不到錢,纔會按照原來的約定,你給錢,他們放人。”
“這些人也太狠毒了吧?爲什麼一定要置我爸爸媽媽於死地?事情本來就不關他們的事。”童小蕊在一邊說道。
趙長槍沒有回答童小蕊的話,而是朝兩位老人問道:“伯父,伯母,你們被他們抓起來後,就一直被關在植物園的那個廢棄公交車裡?”
“不是,當我最先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是在一輛車上,頭上有頭套,耳朵裡也塞着東西。當我們頭上的東西被取掉的時候,已經被關在一個昏暗的大屋子裡,潮溼陰冷。大屋子裡有許多的鐵籠子,每個鐵籠子裡都有一個人!我和小蕊她媽也被關在鐵籠子裡。頭頂上就一盞大概二十五瓦的電燈泡。我粗略的數了一下,裡面總共有二十人左右。”
“太可怕了,你們沒有見被關在裡面的那些人,一個一個形容枯槁,瘦的好像皮包骨頭,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有傷,傷口都潰爛作膿。如果不是天氣冷,非得找蛆不可!唉,真是讓人難以想象,我們的國家竟然還有那種地方存在!如果不是後來,我們很快便被弄出來了,我們在那種地方兩天就得瘋!”
童爸爸現在雖然早已經遠離了那個罪惡的地方,但是當他說起來的時候,他的身體竟然還是不斷的輕輕戰慄起來。
對他來說那個地方已經成了他一生中最恐怖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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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槍聽着童爸爸的話,馬上想到那些人爲什麼一定要除掉童爸爸和童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