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亞倫,你就不用異想天開了。那就是一幫亡命之徒,天不怕地不怕的,你覺得他們能好好的交代他們的問題?”趙玉山插話道,“槍哥,向少傑這個人我們必須要拿下!不然我擔心等這個風頭過去,他很可能會再次報復小蕊的家人。”
趙長槍點點頭,然後說道:“現在要想讓向少傑伏法,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幫專案組找到瓜皮頭,田宏健,和向長明的家人,讓他們後顧無憂,他們纔敢向警察交代向少傑的問題。第二個方法,我們或許能找到另一夥瞭解向少傑的罪惡的人。”
“另一夥瞭解向少傑罪惡的人?槍哥的意思是”這回說話的卻是一直沒說話的醫生。醫生能感覺到李雨欣不喜歡自己參與這些事情,他一直很少說話。
“和向少傑做生意的人!也就是向少傑的下家和上家。向少傑的下家是誰,我們還無從得知。但是小軍不是曾經說過他的上家是在島國嗎。我們就從他的生意上家入手調查。”趙長槍說道。
“可是,槍哥,我也是偶然聽別人說過的,真真假假我也不能確定呀。”童小軍在一旁說道。他得到這個消息只是一個偶然。有一次,他和一個朋友去一個歌廳,碰到一個倒騰冰毒的小販子,那個小販子曾經親口告訴童小軍,他的貨都是島國高級貨。
就因爲這事,童小軍見到向少傑藏獒的肚子裡竟然藏有毒品後,莫名其妙的便認爲這些毒品也是來自島國。並且將這消息煞有介事的告訴了趙長槍。
本來,他告訴趙長槍這個消息時,也就有一搭沒一搭說的。以爲無論自己這個毫無根據的推斷是真是假都無所謂。現在看到趙長槍竟然想利用這個消息做文章,他怕槍哥會被自己毫無根據的消息誤導,所以馬上提醒了一下趙長槍。(?)
然而趙長槍卻好像根本沒有在意這個消息的真假,只是衝童小軍擺擺手說道:“是真是假,我讓人驗證一下就知道了。”
趙長槍一邊說話,一邊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這一次,趙長槍的電話卻是打給島國嶽南山的。
“嶽哥,我想和你打聽個事情。”電話接通,兩人寒暄兩句後,趙長槍馬上直截了當的說道。
“什麼事情?”電話那頭的嶽南山奇怪的問道。嶽南山從小是個孤兒,家鄉也沒有什麼親人,所以這幾年一直都在島國打拼,就連春節也很少回家。
“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下,島國的毒品這兩年有沒有大量的流入我國?具體和華國做生意的是什麼人,而華國這面的下家又是誰?”
“好的,槍哥,三天內,我給你答案。”嶽南山馬上說道。
童小軍看着打電話的趙長槍,不禁兩眼冒星星,他從趙長槍話裡能判斷出,槍哥正在和一個在島國的人通話。這傢伙的腦子裡竟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個詞,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姐夫,槍哥在給誰打電話?”童小軍小聲的問身邊的趙玉山。
“給嶽哥。”趙玉山隨便的說到。
“嶽哥是誰?”童小軍打破砂鍋問到底。
“山口組聽說過嗎?”
“從小說中看到過。好像很牛逼,很邪惡。”童小軍說道。
“嗯,嶽哥在島國也有一個組織,就是專門對抗山口組的。並且能和山口組平分秋色!”趙玉山說道。
這個世界上能趙玉山佩服的人並不多,但是嶽南山絕對算一個!嶽南山槍法精到,身手高強,尤其是耍得一手好飛刀,神出鬼沒,比槍子可厲害多了。
童小軍聽了姐夫的話,頓生身不能至,心嚮往之之情。這傢伙眨巴着眼睛對趙玉山說道:“姐夫,我想去島國,我想去見嶽哥。我想去對抗山口組,你幫我。”
趙玉山不禁一怔,自己這個小舅子可真夠野的,啥事都敢想啊!去到島國找嶽南山,對抗山口組?那可是玩命的活兒,他以爲那是旅遊呢?
“閉上你的嘴,明天好好的去那個4s店上班吧!我可不想你姐整天哭哭啼啼的和我要弟弟。”趙玉山一巴掌拍在小舅子的後腦勺上。
趙玉山和童小軍說話的檔兒,趙長槍也和嶽南山結束了通話。
“嶽哥怎麼說?”趙玉山問道。
“三天後給我們消息。哼哼如果向少傑的上家真的在島國,並且他曾經親自和對方接過頭的話,就等着被逮捕吧!我就不信向家能擺平國內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也能擺平國外那些人。”趙長槍冷笑一聲說道。
由於出了向少傑的爛事,衆人的興致也降了不少,草草的吃了點東西后,便結賬離開了。
讓大家想不到的是,當他們就要離開的時候,十九次郎差點又惹禍。這夯貨出門的時候,不好好的走路,竟然“噌”的一下跳到了趙長槍等人剛剛吃飯的大圓桌上,然後打算從圓桌上跳出門去。
這貨一千多斤的體重,圓桌哪能撐得住!於是乎,它笨重身子剛剛跳到桌子上,整個大圓桌就傾翻了過來,桌上還沒收拾的杯盤碗盞全都稀里嘩啦掉在地上。要命的是,滾落到地上的固態酒精直接將傾灑在地上的酒點燃了!
地上就是木地板,一旦燃燒起來,事情就徹底大了!
好在大家人多,七手八腳的將火弄熄。趙玉山看着一臉無辜的十九次郎,恨不能一拳搗爛他的兩個大眼蛋子!這夯貨簡直就是個惹禍精啊!
不過從此以後,這傢伙也記住了一件事,以後再也不能再帶着十九次郎下館子了。
離開牛記狗肉館之後,趙長槍沒有和趙玉山一起回醫院。他去了錢老爺子的家。
錢老爺子對趙長槍有提攜之恩,現在又得了重病,趙長槍既然已經到了燕京,於情於理都應該去看望一下他。
錢老爺子的住宅依然是老樣子,寬敞的小院,三層的小別墅,隔着大門能看到小院中的假山。小院外面是一圈法桐樹,這個季節,枝幹上光禿禿的,沒有一片樹葉,偶爾有幾個圓球樣的果實掛在樹上。
看着眼前的法桐樹,趙長槍的心中忽然滿是蕭瑟之意,他想起了得了重病的錢老爺子。老爺子的身體也許就像這料峭春寒中的法桐樹吧?一樣的堅挺,一樣的倔強,一樣的蕭瑟。不同的是,當春寒過後,春風吹過,這些法桐樹馬上就會迎來一個真正的春天。可是錢老爺子還能迎來他的春天嗎?
門口沒有衛兵,趙長槍記得他上次來的時候衛兵就撤去了。不過趙長槍心中卻清楚的很,雖然明面的衛兵是沒有了,但是暗中肯定有人在保護着錢老爺子,錢老爺子現在可是中調部的一把手,乾的就是地下間諜工作。
接下來的事情馬上印證了趙長槍的判斷,因爲他剛剛走到大門口,還沒等將手放到門鈴上,隔着鐵柵欄的大門,他便看到別墅的門開了。
趙長槍驚喜的發現從別墅裡面跑出來的竟然是好久不見的錢其強!趙長槍早有耳聞,錢其強現在已經是南海艦隊的中校參謀,不是特殊情況,輕易是見不到這傢伙的。
錢其強大概早已經從監控系統中發現了趙長槍,一邊往小院方向跑,一邊興奮的高喊:“槍哥,怎麼是你!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一句話說完,錢其強人也到了大門口,他迫不及待的打開大門,接着便和趙長槍擁抱在了一起。
兩個人的擁抱完全是男人式的,互相用右手勾住對方的肩膀,然後用左拳猛錘對方的胸膛。兩人可是同生共死的鐵桿兄弟,趙長槍甚至曾經幾次救過錢其強的命。兄弟之情自然沒得說。
趙長槍也非常的激動,一邊不斷用手錘打着錢其強的胸膛,一邊笑着說道:“你小子怎麼有空在家,沒回部隊?是不是在部隊搗亂被開除了!”
“瞧槍哥說的,咱是那樣的人嘛!這不是休假還沒結束嘛,沒趕着回部隊,想在家多陪陪爺爺。說起來得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恐怕我爺爺早就鶴駕西遊了,你可是我們一家三口的救命恩人啊!”錢其強也一邊錘着趙長槍的胸膛,一邊興奮的說到。
“你看,你看,你又見外了吧。”
兩個還在宣泄兄弟之情,耳邊卻傳來一個嬌嗔聲:“行了,行了。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還沒完沒了了。知道的明白你們是兄弟情深,不知道還以爲你們是那啥呢!”
趙長槍擡頭一看,說話的正是錢其強的妹妹錢其敏。此刻她正攙扶着錢老爺子站在別墅的臺階上面,笑嘻嘻的看着趙長槍和錢其強等人。
趙長槍看到錢老爺子,連忙放開錢其強,邁步向前,走到錢老爺子面前說道:“老爺子,我來看您來了。老爺子氣色不錯啊!看來病已經好了!”
趙長槍一邊問,一邊打量着錢老爺子。讓他驚喜的是,錢老爺子的氣色看上去竟然相當好,和趙長槍上一次來看他時,簡直天壤之別!
只見老爺子面帶紅潤,一臉微笑,頭髮也不像之前那樣稀疏了。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癌症晚期的病人,彷彿連放化療留下的痕跡都已經消失了。
老爺子竟然真的煥發第二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