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槍現在的心情相當好,雖然事情沒按他預料的來,但是結果比他預料的要好的多,現在不但丹蔘款要回來了,還得到了一個億的資金,
一個億啊,百元大鈔能擺成一座山了,
趙長槍沒有虧待陳曉刀手下的那幫小弟,按照道上的規矩,那些小弟其實並沒有錯,他們只是在按他們大哥的命令行事,是忠於他們的大哥,趙長槍拿出了兩千萬來打點那些小弟,
死了的每個人一百萬的撫卹金,傷了的按照受傷程度給與醫藥費和獎金,那天晚上的槍戰雖然打的猛烈,但由於大家的槍法都不敢讓人恭維,所以死人並不多,大部分都是受傷,
趙長槍在辦這些事的時候,都是以神秘人的身份來完成的,但是道上的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事情發生後,陳曉刀的手下竟然沒有幾個人吵嚷着要給陳曉刀報仇,再加上年關臨近,警方加大了打黑力度,趙長槍和曲少波擔心的黑 道動亂最終沒有出現,這場黑 道風暴也漸漸的過去,
一切處理完後,趙長槍纔給鄧雄傑打出了那個電話,當他聽了鄧雄傑懷疑的話後,臉上不禁露出一個笑容,說道:“行了,準備好你的賬本,回到夾河市跟我一起去銀行,”
鄧雄傑高興的差點沒從地上跳起來,趙主任不愧被人稱爲槍哥,不是一般的牛逼,多年的丹蔘款竟然就這樣讓他給討回來了,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這筆錢對將軍堂的鄉親們到底有多重要,
掛斷趙長槍的電話後,這傢伙着急忙慌臉都沒來得及洗就跑到旅館的前臺結了賬,然後就站在旅店門口等着趙長槍來接他,幾天前他就已經將自己住的地方告訴了趙長槍,
時間不大,趙長槍的悍馬就停在他的面前,趙長槍落下車窗笑着示意他上車,
趙長槍的悍馬已經整修一新,絲毫看不出曾經經過一場槍林彈雨的洗禮,當然車頂上的大喇叭也拆除了,不然帶着那玩意實在有些不倫不類,好像也違反交通法規,
鄧雄傑一邊和趙長槍打招呼,一邊拉開後車門哈腰就要往裡鑽,然而腦袋剛鑽進去,忽然發現車裡還有一個人,正在對着他嘿嘿直樂,露出一口小白牙,
鄧雄傑一愣,靠,這不是小三楊美麗嗎,她怎麼也在趙主任的車上,被趙主任收了,我去,這到底什麼狀況,
“傑哥,你還上不上,不上我開車了,”趙長槍看看後視鏡裡一臉驚訝的鄧雄傑笑着說道,
“上,上,當然上,”鄧雄傑一連聲的說着上了車,身子卻離的楊美麗遠遠的,
“我會吃了你啊,”楊美麗看到這位大哥竟然好像防狼一樣防着自己,不禁想逗逗他,竟然說着話朝鄧雄傑的方向挪動了一下屁股,
“別,別,楊女士,我可是結過婚的人了,我老婆很厲害的,古墓派第七十二代傳人,不信你問趙主任,”鄧雄傑忙不迭的說道,要不是趙長槍的車子已經啓動,他非下車跑到趙長槍身邊的副駕上不可,
趙長槍和楊美麗聽着鄧雄傑的話全都笑了起來,車子裡充滿了歡樂的氣息,
聊過幾句之後,鄧雄傑才知道,陳曉刀已經垮了,楊美麗也不再是他的小三了,現在是搭趙長槍的車回家過年,讓鄧雄傑沒想到的是,她的家竟然是小王莊的,
楊美麗被王明綁架,擔驚受怕的過了兩天,直到陳曉刀被抓到毒玫瑰總部,趙長槍纔給了楊美麗自由,
楊美麗知道陳曉刀的下場後,不但沒有爲陳曉刀感到惋惜,反而拍手稱快,她當着趙長槍的面便要將陳曉刀送給的別墅和車子送還給陳曉刀,陳曉刀知道自己能活下來就不錯了,如果再想拿回自己以前的東西,簡直就是找死,
所以他說什麼也沒收回當初交給楊美麗的東西,最後,還是趙長槍說了算,那些東西就算楊美麗這年的青春損失費了,
楊美麗的蘭博基尼已經早被趙長槍安排人修好,並且停到了毒玫瑰總部大樓下面的停車庫裡,楊美麗獲得自由後,趙長槍便讓她開着自己的車離開,但她知道趙長槍將要回到夾河市芙蓉鎮的趙莊後,馬上提出要搭趙長槍的車回老家小王莊過年,
趙長槍問她爲什麼不自己開車回去,這娘們竟然說他的車上沒帥哥,其實趙長槍也明白,從芙蓉鎮到小王莊的路太爛,她的跑車根本開不到家,無奈之下,趙長槍只好將楊美麗捎帶上,當然臨走之時,少不了和李若萍做了半天保證,就差寫一張保證書了,
三人搭乘一車,有美作陪,倒也不寂寞,一路疾馳,半天功夫就回到了夾河市,時間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趙長槍將車子開到一個飯店門口,讓鄧雄傑和楊美麗下車,到飯店吃飯,他要去辦點事情,
“帥哥,你快點,我們等你回來一起吃飯,”楊美麗一臉媚笑的對趙長槍說道,
“別等我,我不回來吃飯,你和那位帥哥一起共進午餐吧,兩個小時後,我回來接你們,”說完趙長槍發動車子,一溜煙的跑了,留下目瞪口呆的一男一女,
“小氣包,生怕讓他付賬,”楊美麗撅着嘴小聲嘟囔道,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瞪大眼睛問身邊的鄧雄傑,“你不會又沒帶錢吧,他走了,我們再被人黑了怎麼辦,”
這女人想起趙長槍和鄧雄傑在臨河市羊湯館的奇遇了,
一路上,鄧雄傑已經和楊美麗熟悉了,他的眼神不懷好意的在楊美麗的肚子上溜了幾圈,說道:“放心吧,就你的小肚子,咱還能管的起,”
“滾吧你,對了,傑哥,問你個事,槍哥除了李小姐還有沒有其他的女朋友,”楊美麗別有深意的問道,
“什麼意思,女朋友還要好幾個,那不成了腳踩兩隻船,你想當備胎啊,”鄧雄傑笑着說道,
“切,就他,”楊美麗不屑的說道,但臉上卻泛起一股紅暈,經過這幾天的瞭解,他已經知道趙長槍不是一個平凡的人,自己根本就配上人家,但是她心底的那份悸動卻怎麼也壓不住,
兩個人說着話走進飯店,隨便點了幾個菜開始吃飯,既然趙長槍不用他們等,他們便沒有等下去,不過兩個人的心中卻都在猜測着趙長槍到底去幹什麼了,
趙長槍先去了銀行,從自己的賬戶長取出了五百萬,然後去了毒龍會的總部,他想借這個機會和毒龍會的衆位兄弟聚聚,然後將幾件事情安排一下,
直到現在他也沒有忘記陳曉刀和他父母見面時的情景,他打算讓把總給毒龍會的小弟放幾天假,讓他們也回家過年,陪陪自己的老人,道上混的也是人,更應該重情重義,當然,在假期內必須要把幫會內的事物安排妥當,讓兄弟們輪流到各個場子值班,放假期間所有場子全部關閉,所以值班的小弟不用太多,只是照看着場子裡的東西別讓春節期間加班加點的小偷順走就行,
趙長槍趕到毒龍會總部的時候,發現一大幫農民工正坐在工地上默默的抽菸,也不嫌天寒地凍,一個個愁眉不展,好像滿腹心事一樣,
趙長槍不禁一愣,仔細打量了一下擴建工程的工地,他發現大樓的地下隱蔽基礎工程已經完工,高高的鑽機架子已經被放倒,工地旁邊的一溜供民工住宿的帆布帳篷也拆完了,看來只要等到汽車來到後,就能撞車撤離工地了,接下來的工程就是地上工程,一層一層的往往上蓋樓了,
趙長槍心中奇怪,從車子裡下來,邁步走到一個民工旁邊,掏出紅梅遞上一顆,問道:“大哥,你們這是在等車裝鑽機回家嗎,回家過年是好事啊,怎麼都不高興啊,”
民工接過趙長槍遞過來的煙,先給趙長槍點上,然後才把自己的點上,說道:“唉,工資沒拿到手,哪能開心的起來啊,這不,老闆去汽車租賃市場去租車了,一上午還沒回來,估計是交不起定金沒人來,唉,實在租不到車就只能先把機器放到這裡,我們這些工人先回家了,可是,眼看大過年的,身上沒分錢怎麼會回家啊,連給老婆孩子買身衣服的錢都沒有,”
這位民工兄弟可能是東山省的,說話一口東山味,
趙長槍大吃一驚,他也在工地上混過,所以最討厭的就是拖欠民工工資,甚至因爲這事特別囑咐過把總,只要工程質量沒問題,一定要將工程款足額的交給承包方,沒想到現在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個把總是怎麼搞的,他一向辦事很靠譜的啊,
“你是說紅牡丹夜總會沒有結清你們的工程款,”趙長槍連忙問道,毒玫瑰總部的擴建工程是掛在紅牡丹旗下的,把總是直接負責人,
“唉,我們也不知道到問題出在哪裡,反正我們的老闆沒有拿到款子,老闆拿不到款子,我們也就拿不到工資,也可能是紅牡丹沒付錢吧,”民工無奈的說道,
這時一個比較年輕的工人湊過來,對正在和趙長槍說話的工人說道:“大叔,你不知道別瞎說啊,我早聽老闆說了,紅牡丹夜總會早就和雲海地基公司將工程款結清了,是雲海地基公司沒有將工程款交給我們老闆,紅牡丹夜總會的大哥我見過,辦事特公平,上次還給我一顆煙抽呢,”
年輕人一臉自豪的說道,趙長槍也不知道他口中的紅牡丹夜總會大哥是指誰,但有一點他聽明白了,問題可能不是出在毒龍會的身上,
趙長槍剛想摸出電話給把總打個電話,卻發現把總從夜總會的方向走了過來,看來他是發現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