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怕警察不假,但得看是什麼分量的警察,什麼分量的小偷!像他這樣的警察和趙長槍這樣悍匪,沒有可比性。人家能隨時取走自己的性命!在綠豆眼的心裡已經給趙長槍貼上了悍匪的標籤,而且是朝中有人的那種悍匪。屬於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那種人。
這話說出來有些寒磣人,但事實就是這樣。
再說,剛纔那個朋友可是明確告訴自己了,趙長槍的身份可不單單和毒龍會有關,人家在官場上的人脈更不是自己一個小警察能比的!這點從剛纔於大彪的話裡就能聽出來。
想到這些,綠豆眼扭頭看看車子後排座上的葉玲,尤其看到葉玲還在滴血的右手時,心中忽然感到一陣後怕。
“這個女孩和趙長槍到底什麼關係?他爲什麼要管這件事情?難道僅僅是因爲他愛心氾濫了?他會不會報復我?嗯,有可能,看看他剛纔的笑容,多陰險啊!不行,待會兒,將這女孩帶到警局,做完筆錄就得趕緊給趙長槍打電話,讓他來領人
綠豆眼一顆心惴惴不安,越想越怕,之前還覺得趙長槍的笑容陽光燦爛,現在卻覺得陰險無比,充滿狡詐。
太陽金店門前。
圍觀的衆人看到警察離開了,事情已經結束了,便都紛紛散去,一邊走一邊議論紛紛。同情那個女孩的有之,譴責警察辦案粗暴的有之,更多的人卻是在偷偷的議論趙長槍,都說趙長槍辦事虎頭蛇尾,要麼就英雄一把,將幾名警察打個屁滾尿流,然後將女孩救出。要麼就像他們一樣,默默的當個圍觀者,啥話也不說。趙長槍乾的這叫什麼事?羅裡吧嗦一大陣,最後,女孩還是被警察帶走了。
“槍哥,接下來我們怎麼辦?”趙炳武走到趙長槍面前問道。按照他的想法,趙長槍接下來應該還會有動作。他也比較反感那幾個警察的辦案方式。即便那個女孩真是小偷,好像她也有苦衷,至少他們不應該那樣粗暴的虐待一個女孩子吧?
“什麼怎麼辦?走,我和你們一起去挑選定親戒指。”趙長槍邁步,徑直走向太陽金店的大門。
趙炳武一愣,難道槍哥打算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這好像不是槍哥的風格啊?
“那名警察說要你去給那個女孩辦理取保候審的
趙慶猛在一旁遲疑的說道。
“好吧,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做吧。放心,回去後,我會給小丫嫂子好好的解釋一下的,就說你和那女孩之間的關係是很純潔的。”趙長槍邊說邊邁步走進了太陽金店,其他人看看趙長槍,再看看有些發呆的趙慶猛,口中發一聲喊:“槍哥!等等我們。”然後齊刷刷的追上了趙長槍的腳步。
“給小丫嫂子解釋一下?我靠!那還不越解釋越亂?算了,我還是別瞎攙和了。喂,喂!你們等等我!丫挺的!”趙慶猛也連忙快速的跑進了太陽金店。
人家選定親戒指都是男女雙方同來,小兩口卿卿我我,溫言細語的一起商量,和着金店裡的輕音樂,充滿着浪漫氣息。
但是趙長槍一行人吆天喝地的闖進來,馬上將整個金店裡的浪漫氣息破壞殆盡。幾個粗豪的農村漢子,不斷的要求售貨員將這個拿出來看看,那個拿出來瞧瞧。搞的服務員不勝其煩不說,甚至都拿警惕的眼光看着他們,剛抓走一個女小偷,現在又來這麼一幫漢子,不會又是小偷吧?
幾對正在挑選首飾的年輕人更是遠遠的躲開他們,免得染一身土氣。
趙長槍趁大家爲一個戒指含金量爭論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悄悄的離開了一樓,邁向二樓。
二樓是金店的辦公區域,經理辦公室就在二樓,非工作人員本來是禁止入內的,但一樓工作人員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趙慶猛等人的身上,根本沒人注意到通過樓梯走向二樓的趙長槍。
趙長槍來到經理辦公室門前,輕輕的敲了幾下門。
“進來。”辦公室裡傳出一個柔媚的女人聲音。
趙長槍推門走了進去。
“有事嗎?”一個坐在大班桌後面的職業女生,看着手頭的一份文件,頭也不擡的問道。
“我想和你打聽一下,剛纔那個小偷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像她是因爲在你們店裡偷東西才被警察抓走的。”趙長槍徑直走到大班桌前面的一張沙發上坐下來問道。
經理本來以爲來找她的是金店內的工作人員,沒想到聽聲音很陌生,這才擡頭看向趙長槍。
“你是
”女經理遲疑的問道。顯然,眼前的少年她不認識,但少年陽剛帥氣的面容卻讓她心中一動。本來對趙長槍突然闖進她辦公室的惡感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趙長槍臉上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彷彿能照射到女人的心中,然後才說道;“我叫趙長槍,來的有些冒昧,希望王經理能原諒。”
女人的胸前掛着銘牌,上面寫着女人的名字王亞。
王亞二十四五歲上下,身材很好,大班桌下恰恰露出修長的雙腿,雖然穿的有些厚,但絲毫掩飾不住女人兩條大長腿特有的魅力。
王亞看到趙長槍的笑臉,心中竟然莫名的一陣砰砰亂跳,臉上也有些發紅。她趕緊暗自深呼吸一口氣,纔將有些激動的心平復下來,說道:“你貿然闖到我這裡有什麼事情?”
王亞是個成年女人,她對趙長槍的好感完全處於一個女人對一個帥氣男人的第一印象,這是人類對美好異性本能的反應。她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爲,趙長槍是通過某種渠道認識了她,然後瘋狂的愛上她,今天是來向她表白的。
相反,她很明白,趙長槍忽然造訪,肯定有事,並且肯定是躲過了下面工作人員的耳目才偷偷走進自己辦公室的。
她現在最需要知道的就是趙長槍爲什麼會突然來找她。
“王經理,我是爲葉玲的事情來的。我想知道葉玲到底在你們這裡做了什麼事情,纔會被警察抓走的。”趙長槍問道。
“她在我們店偷東西,被我們的工作人員發現了,於是便報了警,後來的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對了,忘了問一句,你對那個女孩的事情這麼關心,她是你什麼人?”
王亞雙手好像一個男人一樣,將雙臂抱在胸前,看着趙長槍問道,胸前飽滿的雙峰在兩條胳膊的壓迫下,有些變形,好像要從白色的抹胸中鑽出來。
趙長槍看着王亞的動作,心中不禁一陣腹誹:“女人真不該擺出這樣的動作。”口中卻說道:“她是我的表妹,我想幫幫她。今天來找王經理就是想讓你和我一起去一趟警局。在警察的調解下將事情解決。不知道王經理願意和我一起走一趟嗎?”
這是趙長槍的真實想法,他現在已經基本判斷出,葉玲在金店偷東西,應該有不得已的苦衷,很有可能和他病重的弟弟有關係。自己既然打算要將她從警局撈出來,就要將事情辦利索,永絕後患,如果單單向綠豆眼說的那樣,給葉玲辦個取保候審,雖然人從警局出來了,但是事情卻沒有得到最終的解決,葉玲隨時還有被傳喚的可能。
但是如果這件事情的苦主,也就是太陽金店的負責人,不再追究葉玲的責任,雙方能夠在警察的幫助下完成調解,葉玲很可能就會被免於治安處罰。事情也不會留下後遺症。畢竟葉玲只是偷盜未遂,並且很可能也是初犯。
“我爲什麼會去原諒一小偷?她在我的店裡偷東西,就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王亞皺眉說道。心裡卻在想着,難道眼前這位帥到爆的少年真的和那個女小偷只是表哥表弟的關係?
“呵呵,王總也是女人,看到那些警察那樣對待葉玲,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惻隱之心?葉玲偷東西是爲了她病重的弟弟,也算情有可原。所以,我希望你能幫幫她。”趙長槍笑着說道。
王亞呆了一下,腦海裡映出葉玲被警察強行帶走的情景。那一幕她全看到了,當她看到葉玲被警察強行帶上警車時,尤其看到警察將葉玲的小手踹的血肉模糊時的情景,她也有些後悔當初自己爲什麼會報警。
其實,葉玲從她的金店裡根本什麼東西都沒帶走,她的偷竊技術是在太低劣,剛剛有所行動,馬上就被工作人員發現了。於是,工作人員馬上向她做了彙報,而她也毫不猶豫的報了警。
本想只是讓小偷小摸得到應有的懲罰,沒想到葉玲竟然那樣執拗,死活不肯跟着警察走。而那些警察卻那樣的殘暴。那一刻,她甚至有跑下樓去,和警察理論一番的衝動。但是理智告訴她,她不能那樣做。
後來,她索性不看了,於是便沒有看到後來出頭的趙長槍,不然,剛纔在她看到趙長槍時的第一眼,馬上就能將他認出來的。
王亞想了足有一分鐘,然後纔對趙長槍說道:“好吧,我願和你去一趟警局,和葉玲達成私下和解,讓他免於治安處罰,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趙長槍奇怪的問道。
“你得請我吃頓大餐,表示對我的謝意。”王亞臉上現出一抹笑容。
“能和美女一起吃飯,一直是我的榮幸。那我們現在就去趟警局?”趙長槍起身問道。
“好吧。你稍等一下。”
王亞說着話,將手頭的資料收拾了一下,然後和趙長槍一起向樓下走去,然而兩個人剛剛來到一樓卻發現一幫人正圍在一個櫃檯邊上大吵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