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森看着一字排開在電梯門前的三十幾個黑衣人,心中膽氣大壯。這三十幾個人可是他手下的精英,有了這些人壯膽,庫森想着和趙長槍談談條件。在他看來,就算趙長槍再厲害,面對三十幾個持槍的高手,也不得不收斂一下。
然而,他打錯了算盤,因爲他不懂趙長槍這個人。趙長槍現在是對眼前的三十幾個黑衣人非常的忌憚,但是他卻沒有想和這些人妥協,因爲他很清楚,眼前的這三十幾個黑衣人再厲害,也不過是庫森的手下,他們必須聽庫森的話,而庫森現在恰恰在自己的手中,只要自己能將庫森制服,還怕那些黑衣人?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趙長槍比誰都清楚。
所以,當庫森說完那句威脅趙長槍的話後,趙長槍根本就沒打算和他對話,而是直接用一顆子彈當成了自己的回答。
巨大的槍聲在庫森的耳邊的響起,幾乎將他的耳朵震聾,同時一陣劇烈的疼痛感直達庫森的痛楚神經!
“啊!”庫森口中發出一聲慘叫,然後用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右耳朵,結果除了滿手的鮮血,他什麼也沒有摸到!
他的耳朵沒了!被趙長槍剛纔一槍打飛了!
“混蛋!你這個狗雜種!殺!給我殺了他!”庫森有些喪失理智的歇斯底里的大聲怒吼,一邊怒吼一邊向自己的手下示意,讓他們快點將趙長槍幹掉。
然而他的手下,那三十幾個黑衣人卻誰都沒有敢動一下,更沒有人敢開槍,因爲他們眼睜睜的看到趙長槍又將槍口頂在了庫森後腦勺上,只要自己稍有移動,對方可能就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這些黑衣人已經明白了,站在庫森背後的年輕人絕不是好惹的!那是一個殺伐果斷,說到做到的人,這一點從剛纔的那一槍就能看出來。對方說開槍就開槍,沒有絲毫的猶豫。並且槍法精到,打擊部位相當準確,一槍下去便將庫森的耳朵完整的打飛,既沒有耳朵殘留,也沒有傷到腮幫子之類的組織,可謂乾淨利落,讓人驚歎。
那些黑衣人自問沒有一個人能達到這種水平,所以他們不敢在對方面前玩花招了,只是眼睜睜的看着庫森被趙長槍死死的控制住。
“給我閉嘴!再不閉嘴我將你的左耳朵也打飛!”趙長槍被庫森聒噪的心煩,於是對着他的左耳朵大聲的吼道。
庫森的嚎叫聲馬上戛然而止,只是用驚恐的眼睛看着趙長槍。他知道趙長槍絕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我再說一遍,馬上讓你的人將武器扔到我的腳下!這是我的最後一遍提醒!一秒鐘後,如果我沒有看到我想要的結果,我將會打飛你左邊的耳朵!”趙長槍冷森森的說道。說話之間,他身上的那股冰冷氣息彷彿要從他的身體內流淌出來,然後瀰漫到整個空氣中,將空氣中的一切都凍結。
感受着趙長槍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氣息,庫森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不敢再逞強,擡頭衝那些黑衣人吼道:“放下槍!都把槍扔到這位閻王先生的腳下!”
三十幾個黑衣人也感受到了那種強大而冰冷的氣息,他們不約而同看了一眼一臉驚恐的庫森,然後零零散散的將手中的突擊步槍扔到了趙長槍的腳下,噹啷噹啷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地下傳出老遠。
“好,很好,這纔是我想看到的合作誠意。”趙長槍冷笑着說道。庫森聽了趙長槍的話,氣的直翻白眼。不過此時他也股顧不上其他的了,只是用手使勁的捂住不斷流血右半邊臉,同時在心中祈禱趙長槍能說話算話,只要自己將他送出這個地下宮殿後,他能放過自己。
趙長槍用手槍頂着庫森的後腦勺,推着庫森邁步向前,走到一柄m16面前,腳尖一勾然後一挑,步槍便到了趙長槍的左手中,趙長槍接槍在手,然後將槍栓在庫森的肩膀上來回一拉,完成了子彈上膛動作,接着趙長槍對準了那些電梯旁邊的配電盒挨個的掃了過去,只留下了最左端的一個。
電梯配電盒中發出滋滋的聲音,冒出一陣陣白煙,線路受損,這些電梯短時間內是無法使用了。
“讓他們閃開!”趙長槍將九個電梯全部打爛後,對着庫森的耳朵喊道。
庫森本來還想着自己和趙長槍進入電梯後,自己的手下能乘作剩下的電梯追上去,繼續給趙長槍施加壓力的,沒想到趙長槍將事情乾的這樣絕,除了給自己留下一個電梯,竟然將其他的全都打爛了!
事情到了現在,庫森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只能聽天由命,任由趙長槍折騰了。
那些黑衣人不甘心的朝周圍散開,躲開了電梯門,趙長槍用手槍頂着庫森的後腦勺,大步走進了電梯,電梯門緩緩關閉,將衆人不甘的眼神隔在了電梯門外。趙長槍按動上升按鈕,電梯快速的朝地面升去。
有庫森在自己手中,趙長槍絲毫不擔心那些黑衣人會對電梯動什麼手腳,除非那些混蛋想連庫森一塊兒殺死。
電梯安全的停止了運行,電梯門打開,趙長槍推着庫森走出來,映入趙長槍眼簾的仍然是那個巨大的地下停車場,入目之處全部都是世界名車,能看的人眼花繚亂。
看着眼前的情景,趙長槍不禁有些感慨,誰能想到就在這個豪華停車場的下面,幾百米的地下會有一個地下城市般的黑市拳臺呢?誰又能想象到在這個車庫的上方會是一片荒涼的廢舊小煤礦呢?
趙長槍敢肯定,自己剛纔在下面看到的不過是這個地下城市的一角,那裡肯定還有許多他不知道的秘密。不過趙長槍對那些已經沒有興趣了。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幹掉艾芬爾伯格和弗蘭克,給燕飛報仇,現在目的達到了,他也該離開了。
“閻王先生,你現在安全了,應該放我離開了吧?”庫森膽戰心驚的看着趙長槍,小心翼翼的說道。
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威脅到趙長槍的安全了,他真怕趙長槍會卸磨殺驢,直接賞自己一顆花生米,將自己的腦袋轟個稀爛,更怕這殺人不眨眼惡魔會給自己一頓大餐,用手中的自動步槍將自己打成馬蜂窩!
趙長槍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庫森一眼,然後臉上竟然露出一個陽光般的燦爛笑臉,但是庫森卻一點都沒有感到趙長槍的笑臉有多麼燦爛,在他眼中趙長槍的笑臉就是催命符,隨着趙長槍的笑容逐漸在他臉上擴散,庫森的一顆心也在逐漸的抽緊,但是臉上卻堆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以掩飾內心的恐懼。
“我是個說話算話的人。你可以滾回地下了,但是我要勸告你一句,以後最好還是不要再組織那種血腥拳賽了,那不是比賽,那是屠殺!”趙長槍一邊說,一邊將手槍從庫森的後腦勺上拿開,接着指了指電梯方向。
庫森心中大喜,快步衝向電梯。地下有他的私人醫生,他必須馬上去那裡看耳朵,如果運氣好,也許能找到被趙閻王打飛的耳朵,或許能夠再接上?庫森馬上否定了自己幼稚而美好的想法,自己的耳朵是被趙閻王用槍打飛了,不是用刀割掉的,也許整個耳朵都被子彈打爛了,還找個屁?
想到自己就要永久的失去右耳朵了,庫森的心中不禁又有些懊惱。這傢伙好像忘記了,剛剛他還在爲能夠活下來而祈禱呢!貪婪的人總是得不到真正的快樂。
庫森邁步走進了電梯,剛想要將電梯門關閉,卻聽到趙長槍忽然說道:“慢着!”
庫森嚇一大跳,以爲趙長槍忽然又反悔了,想要他的命,於是結結巴巴的說道:“怎怎麼了?”
“我需要一輛車,還有,你剛纔的笑容真難看!”趙長槍聳聳肩說道。
停車場裡雖然停滿了車,但都是好車,趙長槍可沒本事將這種車偷走,所以只能和庫森要車。
“哦,我的天,見鬼!”庫森心中大罵,嘴裡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將自己的車鑰匙仍出了電梯門,然後直接將電梯關閉,電梯快速的向下降落下去。他再也不想多看趙長槍一眼!趙長槍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
“真是個膽小鬼。”趙長槍嘟囔一聲,按動手中鑰匙上的一個按鈕,不遠處的一輛保時捷卡宴發出滴滴聲。趙長槍邁步走到車邊上,拉開車門,鑽了進去,打火,起步,車子緩緩的開出了停車場。
趙長槍將車子開出了一段距離後,忽然將車子停下,然後拎着那把m16又走回了停車場。
“可惜了,都是好車啊!這要能帶回去,給毒龍會的每個兄弟都分一輛,不得把那幫小子樂瘋了?”趙長槍口中嘀嘀咕咕,卻將槍口對準了停車場上一衆豪車,然後嘩啦一聲子彈上膛,接着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子彈好像瓢潑一樣飛向了令人眼花繚亂豪車,一時間叮噹亂響,擦起一陣陣耀眼的火花。
車子的油箱被打爛,汽油嘩嘩的流淌到水磨石地面上,到處蔓延,整個地下都瀰漫着濃濃的汽油味。
子彈擦過鐵皮濺起的火花落到汽油上,汽油馬上轟的一下燃燒起來,好像一條火龍一樣卷向旁邊的車子。
“我操!玩大了!”趙長槍怪吼一聲,撒丫子就跑,玩了命的往前跑,他怕跑慢一點,會將自己也埋在這個超大的地下車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