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潔工大媽名叫張蘭,原先是下崗工人,後來再就業成了一名城市清潔工。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得起來掃大街,一直幹到下午一點半,然後有人來接她的班。每個月拿八百塊錢的工資。錢不多,但能混個溫飽。
今天中午,張蘭正在自己負責的路段上打掃衛生,忽然發現從停在路邊的一輛保時捷跑車中扔出一個空煙盒。張蘭走過去將煙盒撿了起來,扔到垃圾車中,同時不經意的瞥了一眼保時捷。只見裡面做了一個年輕人,正在看車載視頻,車載音響開的很大,張蘭在外面都能聽到音響裡傳出吚吚嗚嗚的聲音。
張大媽也是過來人,知道這年輕人是在看那種扒了衣服演的電影,於是便沒有說話,只是推着保潔車轉身離開了。然而她剛走出七八步,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啪”一聲,張蘭一回頭,發現保時捷的旁邊多了一個白色的塑料袋,裡面盛滿了垃圾,菸蒂,點心沫子,面巾紙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張大媽輕輕嘆了口氣,只好回來將東西又撿起來扔進保潔車,她怕自己剛離開車裡的小夥子又仍東西,於是笑着敲了敲車門。
“幹什麼?”車裡的小夥子好像非常厭煩,把腦袋伸出車窗不客氣的衝張蘭說道。
“小夥子,你不要亂仍垃圾了,將垃圾留着都扔到垃圾箱或者垃圾站不行嗎?你看我剛剛過去你又仍垃圾了。我怎麼撿的過來啊”張蘭看到小夥子語氣不善,於是儘量婉轉的說道。
張蘭只是想提醒一下小夥子,讓他注意公共衛生,不要亂仍垃圾,沒想到他的話剛說完,小夥子馬上對吼道:“死老婆子,你胡說什麼?老子愛不愛仍東西,是老子的自由,你管的着嗎?再說了要是每個人都不扔垃圾,那麼要你幹什麼?讓你每天坐在路邊看帥哥發騷啊?”
張蘭的年紀做小夥子的媽都顯老,車裡的小夥子竟然對她一口一個老子,一口一個老子的說!這讓張蘭感到非常的難堪,心頭也有些火大,於是便收起了臉上笑容,緊繃着臉對小夥子說道:“小夥子,你說話也太沒有禮貌了吧?輪年紀你怎麼也得叫我一聲大娘,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張蘭一句話徹底激怒了小夥子,他幾乎張口就罵,冷哼一聲說道:“哼,就憑你一個臭掃垃圾的想當我大娘?小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什麼樣,我要是真有你這樣的大娘,我就得一頭撞死。傻逼,滾一邊去吧,不要影響老子看視頻,就你這樣的三八,老子看着都噁心。”
張蘭被小夥子的幾句話氣的臉色發紫,腦袋發暈,便忍不住回罵了小夥子幾句。這樣一來,小夥子被徹底激惱了,他一把拉開車門,從車上跳下來,一個箭步就跳到了張蘭的身邊,一腳將張蘭的垃圾車踹翻在地,車裡的垃圾頓時灑落一地,然後左右開弓,對着張蘭的臉就扇開了大耳光,將張蘭打的眼冒金星,連站都站不穩了。
巧合的是,小夥子暴打張蘭的時候,恰好被路過的趙長槍看見了。趙長槍是個嫉惡如仇的人,他馬上看不下去了,立刻讓司機將車子停到了一邊,然後走到張蘭面前將事情的經過問了一遍。
聽完張蘭的話,趙長槍心中怒氣陡升,衝小夥子說道:“這位大媽說的都是真的?”
小夥子看到趙長槍和他差不多年紀,身材也不魁梧雄壯,座駕也只是一輛普通的城市suv,怎麼看不像一個厲害的主,所以根本沒把趙長槍放在眼中,直接就開罵了:“你他媽逼到底是哪個山上的猴子?哪個婊子沒管好自己的褲腰帶把你拉拉出來了”
年輕人還想繼續罵下去,呈呈口舌之利,但是忽然感到眼前一花,接着他就看到趙長槍忽然就到了他的面前,然後輪開大手就在年輕人的臉上肆虐了起來,“啪啪”的脆響傳出老遠。
年輕人當然不會老老實實的等着捱打,他想反抗,但是趙長槍動作實在太快樂,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趙長槍一頓大嘴巴子就打完了。
等趙長槍停下手的時候,年輕人整張臉都腫成了饅頭,他艱難的朝地上吐了口血水,帶出兩顆大槽牙。
“你行!你厲害!媽的,敢敢打老子,有種你別走!看我不把你打的你媽都認不出你來!”
都這時候了,年輕人竟然還嘴硬,說着話竟然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趙長槍不說話,只是冷冷看着年輕人,他想看看他到底還有什麼底牌。趙長槍已經打定了主意,今天這顆菜是虐定了!這種人不給他厲害嚐嚐,讓他痛到骨髓裡,他根本就不知道悔改。
倒是清潔工張蘭看到年輕人被打成那樣還氣勢洶洶的樣子,心中有些擔心,於是小聲對趙長槍說道:“小夥子,今天我謝謝你了。看樣子他是喊人了,你還是快點走吧!我一個老婆子,一把老骨頭,頂多打我兩下,不敢拿我怎麼樣的。”
趙長槍衝張蘭擺擺手說道:“大媽,你不用擔心,今天這事我管定了。今天我如果不把他的腸子給他翻出來,我就不叫趙長槍。”
張蘭看到趙長槍不聽自己的勸,也沒有辦法,只能在心中暗自着急。
那個年輕人叫左立,在寧海市的確有些勢力,打出電話不到三分鐘,就有一輛麪包車開到了現場,從車上呼啦啦下來七八個人,瞬間就將趙長槍圍了起來,一個個橫眉立目的看着趙長槍,就等那個年輕人一句話,他們馬上就會將趙長槍砸成半身不遂。
趙長槍嘴角一翹,臉上浮現出一聲冷笑,忽然將食指放到口中,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年輕人和他的手下一愣,不知道趙長槍忽然吹口哨幹什麼,下意識的扭頭朝人羣外看去。結果他們剛剛還趾高氣昂的臉馬上變成了死灰色。
只見趙長槍的口哨聲剛落下,原本停在路邊一輛大巴車的車門忽然打開,一夥着裝統一,精神抖擻的年輕人從大巴車上魚貫而下,然後徑直朝他們走了過來。
傻子都知道這些人是衝他們來的!
把總等人加上毒龍會的三十名兄弟可是快四十人,這些人步伐統一,着裝統一,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出奇的一致,充滿鐵血的味道,場面相當令人震撼。
“你?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想要乾乾什麼?”開保時捷的年輕人終於知道自己一腳踢到鐵板上了,嚇的臉色蒼白,說話也不利索了。
“什麼人?老子是來收拾你的人!媽的,老子早就憋壞了!”趙玉山呼喝一聲,大手一伸直接將年輕人好像拎小雞一樣提起來,然後高高的舉了起來。
“放放開我我要報警!”年輕人臉憋的通紅,手舞足蹈的說道。這時候他想起報警來了。
“報你媽逼!”趙玉山一把將左立扔到了地上,左立葫蘆一樣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然後才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來。
左立打電話喊來的那七八個人看看被人狂虐的左立,然後再看看將他們團團圍住的毒龍會衆位兄弟,竟然集體選擇了沉默,很不講義氣的誰也沒敢吱聲,更沒有人敢站出來!
“過來!”趙長槍衝左立招招手說道。
左立的囂張勁早沒了,話都沒敢說,戰戰兢兢的走到趙長槍面前,用驚恐的眼神看着趙長槍,不知道趙長槍又想怎樣虐他。
“大媽,他剛纔打了你的耳光,你現在就打回去!讓他明白,清潔工也是人,是應當受人尊重的人!”趙長槍衝就站在他身邊的張蘭說道。
趙長槍想讓張蘭親自打年輕人兩下,也好出口心中惡氣。然而,張蘭早已經被剛纔眼前景象嚇呆了,哪裡還敢打人啊!她只是用顫抖的聲音對趙長槍說道:“年輕人,今天我先謝謝你了。能討人處且饒人,還是放過他吧?”
“大媽這話就不對了,好人偶爾犯錯,可以原諒,但是像這種人渣,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他們。人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後果。你如果不出手,那麼我替你出手?”趙長槍說道。
左立寧可讓張蘭打他的耳光,也不願趙長槍再收拾他。趙長槍的手太毒了,真要放開了打他,打不死他也能將他打成腦震盪。於是他竟然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對張蘭說道:“大媽,剛纔都是我不對,是我混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狠狠的打我一頓吧!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記恨你,也絕對不會找你報仇。”
張蘭看左立說的可憐,也看出趙長槍手毒,於是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過去在他臉上扇掄開了巴掌。雖然她用的力氣不大,但是年輕人的臉上早已被趙長槍打傷了,張蘭的巴掌打到他的傷處,還是將他疼的冷汗直冒,但是他連吭都不敢吭一聲。旁邊四十多口人圍着他呢!惹惱哪一個都夠他喝一壺的。
就當清潔工大媽猛扇那個年輕人耳光時,趙長槍卻對把總等人說道:“把他的車砸了!奶奶的,開輛好車就以爲天下第一了?哥把你的車砸了,看你還敢不敢到處裝逼!”
毒龍會的一干兄弟聽到老大有話,馬上跑到停在路邊的保時捷面前,板磚鐵棍一起上,眨眼間,嶄新的保時捷就變成了一堆廢鐵!
那名年輕人看着被砸的面目全非的保時捷,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是故意破壞,保險公司根本不負責賠償啊!
就在此時,道路的盡頭忽然傳來一陣警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