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槍和趙玉山“嗖”的一下從破洞中鑽出了走廊,眼前豁然開朗,他們鑽進了一個巨大的船艙。。。
說是船艙,其實這裡一點都沒有船艙的樣子,從這裡根本看不出這是在一艘遊艇上,映入眼簾的只有富麗堂皇,美輪美奐。
讓兩人驚訝的是,他們進入的房間竟然是之前看到的那個賭場!只不過此時裡面的人已經全部驚呆了,好像被孫悟空使了定身法一樣,無論是原本吵吵嚷嚷的賭客,還是發牌的荷官,抑或端着飲料的美女侍者,全都瞪大眼睛張大嘴巴看着突如其來的兩名不速之客。他們打破腦袋也想不出眼前的兩個人怎麼從鋼鐵做成的牆壁裡面竄出來了?
這他孃的是怎麼回事?外星人穿越了?
整個房間裡只有三個人沒發愣,這三個人被忽然飛來的鋼鐵門板直接拍倒在了地上,然後被厚重的鋼板直接壓在了下面,疼的嗷嗷直叫,大喊救命,然而此時沒有一個人顧得上去救這三個傢伙。
賭場裡面有維持秩序的地獄天使小弟,不過因爲這是在自己的船上,平時根本沒人搗亂,所以人並不多,只有五個。
這五個傢伙的反應相當快,最先反應了過來,在第一時間就拔出了自己的配槍,對着趙長槍和趙玉山舉槍便射,大廳裡頓時響起乒乒乓乓的槍聲。
“閃開!”趙長槍一聲暴喝,手腕一抖,追魂槍在空中劃過一道銀光徑直朝一名槍手飛去,精準的插在了那名槍手的手腕上。
那名槍手發出一聲慘叫,手中槍噹啷一聲落在地上。
趙長槍幾乎緊隨着追魂槍的軌跡就到了那名小弟的身前,左腳一挑便將地上的手槍挑飛起來。
“接槍!”
在趙長槍的吼聲中,手槍在空中劃過一道黑黝黝的弧線好像長了眼睛一樣飛向趙玉山。於此同時,趙長槍右手一探,已經將追魂槍再次抓在手中,調轉槍頭就刺向了身邊的另一個槍手!
別看趙玉山平時罵罵咧咧好像二百五一樣,緊急時刻,他和趙長槍的配合幾乎是無縫對接。
他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槍哥一定會把手槍挑給自己。所以,就在趙長槍挑起手槍的同時,這傢伙高大的身影已經拔地而起,朝空中飛去。
“啪啪啪!”連續的槍聲中,一顆顆子彈被趙玉山甩在了身後,落空的子彈打在鋼鐵的牆壁之上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幸虧牆上掛着厚厚的地毯,不然只是被牆壁彈飛的流彈也能打死好幾個人。
趙玉山騰空的身子接槍在手,不等身子落地就摟了火,手槍的撞針快速的在槍膛中往復着,將一顆顆子彈撞飛出去!
眨眼之間,趙玉山就放倒了三個槍手,他手下也留了情,子彈全部打在槍手的手腕上,將他們手中的槍擊落到了地上。
等趙玉山調轉槍口再去找別的射擊目標時,卻發現剩下的槍手都已經被槍哥收拾利索了。
“都別動!誰動就打死誰!”趙玉山身子站的筆直,銳利的目光在衆人身上掃來掃去,手中槍口隨着他的目光也來回緩緩移動着。
趙玉山說的是華語,船艙裡大部分人都聽不懂,但是他們從趙玉山的表情上就能猜出他的意思。
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有不怕死的鬼,在趙玉山王八之氣大發的時候,竟然有一個黑人少女從一張賭桌的後面忽的一下站了起來,黑人少女長得非常漂亮,尤其是長着一副魔鬼身材,前凸後翹水蛇腰,大概是混血兒,所以膚色並不像一般黑色人種那樣黑的徹底,而是介於黑人和白人之間的過度白。
不過這女人打扮的挺怪,完全一副太子妹的打扮,手串臍釘大耳環,腦袋上的頭髮紮成了二十幾個小辮子,每個小辮子都是不同的顏色。看上去花花綠綠,好像二流畫家的調色板。
只見她瞪着大眼衝趙長槍和趙玉山兩人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也不管你們和羅索夫有什麼江湖恩怨。但是我不希望你們的爭鬥會連累到我們。”
雖然只是一介女流,舉手投足間竟然流露出一股霸氣。
女人說完,竟然拉開屁股下面的椅子扭動屁股就要往外走,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兩個亞裔男子如影隨形的跟在她身後。
“站住!你他媽的沒聽到老子剛纔的話嗎?給我老老實實的坐下!”趙玉山看到有人竟然敢質疑他的權威,馬上暴怒的吼道。這傢伙對黑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開口就是髒話。
趙玉山說話的同時將槍口猛然對準了神態囂張的黑人少女。然而就在此時,他忽然看到一直站在黑人少女身後的兩個亞裔男子身子一震,手上同時多了兩把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趙玉山的腦袋。
趙玉山心中忽然一陣發寒,他瞬間意識到不遠處的兩個亞裔男子絕對是玩槍的高手,就連自己在他手中可能都不是對手,比起剛纔那五個槍手更是天壤之別。他能從對方黑洞洞的槍口中嗅到死亡的味道。
兩個亞裔男子並沒有開槍,只是面無表情的用槍指着趙玉山,然後一步步的向後退去。黑人少女則連理會一下身邊的動靜都沒有,徑直朝船艙門口走去。顯然,她對自己的兩名貼身保鏢非常的放心。
然而黑人少女剛邁出兩步,忽然感到眼前一陣寒光閃過,接着她便看到自己面前多了一杆亮閃閃的銀槍,鋒利的槍尖幾乎貼着她的腳趾頭刺透了鋼鐵的底板,銀色的槍身在她面前不斷的震顫着,發出嗡嗡的震顫聲。
饒是黑人少女非常囂張,此時也被鎮住了,銀槍如果再向前十幾公分,就能直接插到她的頭頂上了。以此槍的鋒利,如果槍尖真的插到她的腦袋頂上,絕對能貫穿她的身子將她釘在地上!
想到可怕的後果,少女不禁激靈靈打個寒顫,但是沒有片刻過去,她竟然又兩眼放光的看着趙長槍,好像趙長槍是他的夢中情人一樣。
“我兄弟說過,誰都不能動!如果你們沒聽明白的話,我再告訴你們一遍!”趙長槍冷冷的對少女說道,他用的是英語,這回黑人少女聽明白了,但是卻不敢說什麼了。
站在她身後的兩名亞裔男子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對上趙玉山,他們兩人雖然都面無表情,但是心中也是感到非常的震驚。趙玉山剛纔表現出來的槍法實在太讓他們震撼了,身子在空中高速運動,手中槍連續擊發,槍槍咬肉,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們相信,只要自己的槍口稍稍離開趙玉山的身體,趙玉山的子彈就會射進他們的大腦。所以,當他們的老闆被趙長槍逼住時,他們竟然只能無動於衷!
趙長槍邁步走到黑人女子身邊,噌的一下將追魂槍從地上拔了出來,手腕一轉,槍鋒便頂在了黑人少女的哽嗓咽喉上,冷聲說道:“我一向不喜歡女人,你不要逼我出手!”
說完,趙長槍將目光投向牆角的一個攝像頭,對着攝像頭說道:“羅索夫,現在我們可以見見面了吧?我再給你三秒的時間,三秒鐘之後,我如果得不到你的回信,我會砍掉她的腦袋!好像這個人並不簡單啊,你的情人?或者愛人?她的死你要負全部責任。”
“三二?”趙長槍開始數數。
羅索夫站在監視器前,看着屏幕中一臉殺氣的趙長槍都快看傻了,連教訓手中的小弟都忘了!
不是猛龍不過江。可是屏幕中的這兩個猛龍也太猛了吧?奶奶的,自己的五名小弟竟然沒用十秒鐘就被人家給收拾了!最要命的是,趙長槍竟然逼住了那個黑人少女!
雖然這些賭客都是羅索夫的衣食父母,但是如果是其他人被趙長槍抓住,他還真不在乎,原因無他,羅索夫經營的生意太多了,毒品,走私,賭博,色情,還有一些正經白道生意,幾乎凡是賺錢的買賣他都幹,他的衣食父母太多了,少個十個八個也不在乎。
但是被趙長槍控制住的黑人少女,他卻不能不在乎,因爲那個少女的身份實在太敏感了,絕對是他不能輕易得罪的主。
少女名叫史蒂芬,是一名加拿大國會議員的女兒,這丫雖然是女兒身,但是從小性子就野,標準的太子妹一個,吃喝玩樂,打架鬥毆沒有她不敢做的事情。她老子是加拿大實權派人物,有錢有勢,她自己手下也經營着一個大投資公司。羅索夫許多事情都要請史蒂芬幫忙的。
甚至很多時候,史蒂芬都是在充當地獄天使的保護傘。
所以羅索夫看到趙長槍用槍逼住了史蒂芬,一顆心馬上緊張起來,他馬上打開面前的麥克風衝趙長槍說道:“呵呵,來自華國的朋友,不要衝動,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現在我馬上派人去接你們。千萬不要衝動,他們都是無辜的。”
羅索夫說完,馬上關掉麥克風,黑着臉衝還站在房間裡的亨利說道:“亨利,馬上將他們領過來!”
亨利答應一聲,剛要邁步出去,旁邊的機井一郎卻忽然說道;“慢着!”
亨利一愣,停下了腳步,羅索夫也將目光投向了臉色有些異樣的機井一郎。
“羅索夫先生,你不能讓趙長槍帶過來!你不知道他有多危險,你如果真的讓他過來,恐怕我和你就都危險了。”機井一郎沉着臉說道。他看到羅索夫對待趙長槍的態度發生了變化,心中十分擔心。
此刻羅索夫也真真切切感到了趙長槍的恐怖,他也不想見趙長槍,可是現在被趙長槍拿在手中當人質的人實在太重要了,他不能不答應趙長槍的條件。
不過這傢伙嘴上可沒有認輸,只聽他對機井一郎說道:“一郎先生,你對趙長槍太敏感了吧?無論怎麼說,這裡可是我的地盤!到了這裡他就得聽我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趙長槍活着離開這個房間!如果閣下真的怕了趙長槍,就先回避一下吧。”
羅索夫的好戲成了趙長槍的逆襲,羅索夫臉上無光,也不好意思強留機井一郎陪着自己看戲了。
機井一郎本來是想離開的,可是聽了羅索夫的最後一句話,他又不好離開了。好歹他也是世界知名大黑幫的教父,如果真的被趙長槍嚇的成了縮頭烏龜,連趙長槍的面都不敢見,他以後在羅索夫心中的形象肯定會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