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牀上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幾天晚上,他一直都在龍城酒店102號房裡過夜。每次睡覺前他都會觸景生情得想到胡靈和揚楓。那種種香豔的畫面在他腦中像放電影一樣,讓他燃燒。他忍不住給楊楓打了電話。
“是你嗎?”電話裡傳來了揚楓嬌滴滴的聲音。
“是我。想你了!”張明說。
“真想還是假想?”
“真想!”
“你在哪裡?”
“還是那間房,還是那張牀,只是牀上少了你!”
“那你等着!一個半小時後我準時和你牀上見!”
張明沒想到楊楓會這麼風風火火,會不會是開玩笑呢?
他馬上就知道揚楓不是在開玩笑了。因爲楊楓每過十分鐘就會向她報一下自己到了哪裡。楊楓是一個風風火火的女人,不愛則已,愛則轟轟烈烈。
“親愛的,我已經出城區了。你先洗個澡好不好?”
“親愛的,剛剛經過收費站。”
“親愛的,司機在加油,煩死了!”
“親愛的,轉彎了,進入中江了。”
“親愛的,到了中江縣城了。馬上我們就可以相見了。”
“親愛的,我快到酒店了,你快到窗口迎接我呀!”
張明拉開窗簾,一輛的士停在門口,揚楓從車裡出來,擡頭就看見了正在窗口張望的張明。她揮揮手,又給了他一個飛吻。然後進了酒店。
張明在門口等着,很快,一個香噴柔軟的軀體就投身在他的懷中了。
首先是一個纏綿的吻。一吻之後,兩人就緊緊地纏在一起了。
戰鬥非常激烈,雙方的動作都非常狂野,直到一股白色的漿液如同氾濫的春潮,順着楊楓修長的大腿,歡快的流淌。
楊楓的到來讓張明想到了一個主意。
他給揚楓一個任務,讓她組織記者,對新一中工程的驗收進行採訪,從輿論的角度逼馬書記收回成命。
揚楓幾個電話,就約好了幾家媒體的記者,第二天裝模作樣地跑到中江縣宣傳部,聲稱要採訪調查新一中工程的驗收,要曝光其中的黑幕。宣傳部迅速向馬書記做了彙報。
馬書記深知這幫記者的厲害。
新一中的工程問題是較嚴重的,如果讓媒體曝了光,輕則榮譽受損,重則丟官挨處分。
他反覆衡量了一下,決定還是丟卒保帥。當然,談得好,也許,既可保卒,又可保帥。
他先撥通了萬老闆的電話。
“萬總,出大亂子了!”他危言聳聽地對萬老闆說。
萬總那邊傳來的聲音卻很鎮定:“馬書記,有您在,還會出亂子嗎?”
“工程的事恐怕不那麼簡單了!省報、省電視臺、x市都市報的記者都來了。記者的嗅覺比狗都還靈啊!如果把事情抖了出去,我的日子不好過,你的日子更不好過啊!”
萬老闆惱怒道:“這些記者都是些瘋狗,見人就咬!他們在哪裡,我去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馬書記嚴肅地警告道:“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切不可亂來啊!我不希望在我的地盤上有什麼黑社會背景的事件發生。如果是這樣,你的生意就做到頭了!再硬的後臺也保不住你!”
萬老闆聽馬書記語氣十分嚴肅,就笑道:“馬書記,開開玩笑而已!如果我頭腦這麼簡單,就不會有今天了。這樣吧,我聽你的安排!”
馬書記說:“事已至此,只能出點血了!小的問題我可以幫你通融,大的問題必須按教育局的評估意見辦!萬總,你是個明白人,工程的事是不能開兒戲的,即使沒有人監督,我們也要慎之又慎啊!這樣,生意才做得長,做得大啊!”
萬老闆說:“謝謝你!馬書記,就按你的指示辦吧!這對我也是一次教訓啊!您放心,這件事不會影響我們的感情,火力發電廠的項目我仍然會盡全力的!”
馬一鳴非常高興。兩人又聊了一會電廠的事。
十點種左右的時候,張明接到了馬書記的電話:“張明啊,工程的事想好了沒有?”
張明故意說:“馬書記,我堅決服從組織安排,不過具體的操作方式還沒有考慮成熟。”
馬書記說:“是啊!這件事的確要操作好,不然,人民羣衆是不會答應的。媒體如果知道了也不會讓我們過好日子。昨天和你談過之後,我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還是按原則辦事好一些。得罪馬老闆對火力發電廠的事雖然不利,但是我們堅持了原則,維護了集體的利益。這筆帳我們一定要算明白!不過,感情還是要講的。有些能通融的地方就通融一下吧!”
張明心中暗笑。馬書記也是一條變色龍。昨天揚楓造的輿論攻勢起到了作用。馬書記最怕的人有兩種,一是大官,二是大記者。
馬書記啊馬書記,我要的就是你自己主動地收回成命。這樣一來,我既堅持了原則,又沒有得罪您!
楊楓和幾個記者虛晃了一槍後,見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撤退了。
萬老闆沒辦法,最後不得不又投入幾百萬員對工程進行了改造與加固,工程才勉強驗收過關。那10萬元錢,張明也讓王生禮還給了萬老闆。
沒給別人辦事,就不拿別人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