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雨背後的故事
本想在誠德中學弄一些資料出來,劉副校長卻看得緊,周思雨和楊東軒不着痕跡也不強求。今天,誠德中學能夠有這樣態度,已經超乎他們的預期了。要不是因爲周瑾瑜的關係,即使有誠德幼教的合作,誠德中學也不可能搭理平秋市這樣落後地區的來訪。
下午到省政府卻沒找到相關的人,楊東軒再去省教育廳,想爲即將修建的職業高中謀求一些政策上的優惠。周思雨跟在他身邊,如同秘書一樣,只是,她腦子裡一直在回想上午在誠德中學的交流會。晚餐是省廳下面的一個處室安排招待,不是刻意接待,吃過飯便分開。
喝了少許的酒,楊東軒不便開車,周思雨也喝了兩杯,紅潤的臉豐美。先在街上瞎逛,這時候也懶得去找步行街,離入住的酒店較遠,想回酒店必須打車。周思雨比楊東軒熟悉省城,亂逛一陣便提議做公交車回酒店。楊東軒覺得這樣也好,夜後,公交車不會太擠,也是對省城的一種體驗。
公交車內燈光很暗,開車後連燈都關了。兩人坐一排,周思雨挨着窗,往外看風景。座位靠車尾但後面還有三排,後面人少,坐一段路,對車裡的光線適應了,便能夠看清車內的情景。楊東軒抱着無所謂的態度,不時往窗外看,周思雨專注的神情便看得清楚,那神態當真非常純情、讓他又見到當初女神的樣子。
車後排突然有粗重的啜吸聲,聲音是隔一排的一對年輕男女抱在一起發出的,楊東軒受到影響,便看向周思雨。她不知是不是也聽到,卻依然專注窗外的燈火夜景。
或許感覺到楊東軒在注視她,周思雨回頭,兩人對視。周思雨笑了笑,隨後伸手給他,楊東軒下意識地握住她的手放在腿上,兩人的手有些潮溼,熱乎乎的。周思雨又轉頭看向車外,卻在迴避他,不想再有主動的表示。
楊東軒也不說話,靜靜的,心裡亂七八糟不知在想什麼。
突然,車後排“啪”的一聲巨響,立即亂起來。吵鬧聲分不清情由,周思雨嚇着了,往楊東軒身上靠。楊東軒卻注意着不讓身後的吵鬧打鬥波及到他們,一手護着周思雨,空出一隻手來應對突發事件。
後排有幾個人打起來,都少年輕人,拳來腿往,沒空處,拳腳多落在車子塑料凳椅,異響聲較大,怪嚇人的。其他坐在車尾的,有女子尖叫着想離開免得波及。司機將車內的燈開了,車也往邊靠,站起來往車後過來。其他人多在看熱鬧,倒是沒人起鬨和勸解。
打鬥時斷時續,間雜着吵嘴。楊東軒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之前在親密的青年男女,本來與其他人確實無關,不過,正好後排一個打牌輸錢了,一肚子不爽,便看不慣他們這樣做。先對那親密男青年頭上拍一掌,便吵打起來。輸牌男人不是一個在車上,還有兩人,打起來後,那兩個雖沒直接動手,站在邊上防着,卻佔不少便宜。
打鬥雙方打出火氣,便從座位處移向過道,重心點也移到楊東軒那排。楊東軒不想離開,主要擔心周思雨跟在身後不安全,見他們打鬥過來,便面對着過道。忽然,一個人撲着另一個人,那人站不穩向楊東軒身上退來,楊東軒不能退讓,伸手抵住那人,高聲說,“車裡太窄,你們要較量到車外去吧。”說着,伸手將另一個人的手抓住,互毆的雙方都落在他手裡,不勸解也不放手,等兩人先平緩情緒。
被抓住的兩人先想掙脫,也擔心是對方幫手,幾次都掙不開後,才意識到互毆雙方都被抓着不放,反而平靜下來。見兩人真平靜了,楊東軒才放開,不去勸說,那兩人回到自己座位。青年男女很快站起來往車門走去,準備下車。
“你不怕啊。”下車後周思雨心情還沒平靜,摟着楊東軒的手臂走。兩人雖顯得親密,楊東軒也不想借機佔便宜。
“我很怕,沒辦法啊,我都準備逃跑了。”“你是說我拖你後腿了?”“我有這樣說嗎。”“那你是說今晚英雄救美,美得你。想小女子怎麼報答?”周思雨掐他一下,似乎不滿,兩人確實有了默契,只差那一層而已。這種情況下,彼此之間說話、行動反而隨意。
“以身相許怎麼樣?”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周思雨罵一句,又掐一下。也是周思雨,如果是文璐或李捷肯定會動手檢查他某個地方,看他是不是真有壞心。
回到酒店,開了房間。等還沒開,楊東軒將周思雨往裡一擠,站不住,兩人都進了周思雨的房間。感覺到周思雨渾身僵僵的緊,楊東軒說,“周姐,怎麼了。”周思雨偏着頭不看他,在迴避卻也在等待,shu透之後必然會有采摘,出發之前,周思雨已經做好思想準備,昨晚沒有發生什麼意見超出預計。
見她不做聲,楊東軒也明白,時機確實到了,不過,臨到頭反而猶豫起來。這樣下去會不會害了她?對周思雨的家庭情況不瞭解,連李捷都沒聽說。只知道她老公不在平秋市,好像在另一個市,至於做什麼,他們的家安在哪裡也無人知道。這些年來大家印象裡周思雨一直醉心教育教學,一直在學校努力工作,平時又嚴正很少開玩笑,更沒有不雅的葷話。遇上說笑,往往是臉帶着笑而看,不參與。
可以說所有的人對周思雨的印象都是如此,當然,也聽說過有人見她孤身美女,有過想法,卻一絲機會都沒獲得。以前楊東軒沒往深想,進來卻覺得周思雨能夠在一中上到主持初中部工作的副校長一職,背後還是有人支持的,要不然,不可能平平靜靜地在那個位子上做事業。
倒不是擔心她背後的人會對他怎麼樣,主要是怕破壞她幸福的生活。
見他沒有動作,周思雨也緩過氣了,轉身面對他,說,“想做壞事又沒膽子?平時不是膽子很大的嗎。”
“誰說我膽子大了。”“是,知道你膽小。李捷說她不下一百次要拉你讓你做壞事,某個人就是不敢。”說到這,周思雨便嘻嘻地笑,有些得意,“今天心動了?”
“是周姐太有魅力,讓人無法剋制。”“你是說李捷不能讓你動心、魅力不夠?好,我把這句話說給她聽。”
“周姐可冤枉人了。”楊東軒笑着說,對於李捷的魅力問題,跟她不知說過多少次,也不怕周思雨真說給她聽。
“哼。”周思雨很不滿,卻靠到他身邊來,兩人溫存在一起。她的豐美和女人氣息,使得楊東軒反應極大,周思雨自然感覺得到。心裡有些得意又不敢表現出來。
“周姐,是我不好。李捷有家,你也有家。我真不該這樣的。”
“……”周思雨突然將楊東軒摟緊在懷裡,親他的臉,繼而哭起來,“誰要你好心了。”
“周姐,我……”“知道呢,寧願自己受苦受罪也不想害人,是吧。李捷是有家,她那裡怎麼樣我不說了。我的事我說給你聽吧。”
周思雨家在臨安市,與平秋市相隔一個市,確實有一個家。只是,這個家卻有着說不清的苦澀。她在大學期間跟老公戀愛,之後,突破那一層關係。甜甜蜜蜜地過了兩年。大四那年,老公想留在省城,便找另一個有背景的女子,這邊跟周思雨也沒斷掉。後來,那女子察覺,不肯跟他繼續往來更不肯承諾什麼,她老公又全心意跟她在一起。
畢業後不久,結婚,一直沒有孩子。老公一家對她的態度漸漸變冷,老公倒是沒變,周思雨對冷言冷語不在乎。只是,第三年,老公突然一次車禍壓斷了腿。斷腿本來不是大傷,只是那次車禍救援拖得太久,使得不少傷者都出現病變。她老公腿的主神經因此而變壞,截肢之後老公的心就完全變了。老公不停地疑心她會出軌,另找高就,不斷跟蹤她或派人跟蹤她,每一天做什麼時間扣緊到分鐘。兩人雖沒離婚,各自的心卻變了,周思雨體諒他突然遇到的災變,心情不好而生出種種。可老公卻變本加厲,他家裡人才參合進來,冷言冷語不說,有時候破口大罵,周思雨越是忍耐家裡人越覺得她形跡可疑。
之後,周思雨也忍無可忍,平秋市城南區一中恰好招考副校長,她便報名考過來。這些年來,她老公都不知她在平秋市這邊,她也不管那邊的情況,兩人的婚姻還在家也在,這個家給她的更多是數不清的傷害。
“離了吧。重新過。”
“不可能,你不知他的性子,神經質。完全變了,這次如果讓他見到我,肯定會殺人。”
“殺不了的,有法律,會保護你。”
“我不管那些,你來欺負我吧,快點,把你的委屈都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