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事情的發展,並不是劉望男想像的那樣,那女孩看清了陳太忠的相貌之後,登時淒厲地尖叫一聲,“啊~”
一邊叫着,她一邊驚慌失措地向後退去,“不要過來,你、你、你……你不要過來!”
“你是叫黑寡婦,還是毒寡婦來的?”陳太忠眼見她如此狼狽,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居然有種異樣的快感,這一刻他總算明白,剛纔那幫人爲什麼說這女人騙錢了,看來,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果真是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啊,哈哈~”他笑得非常開心,身體前俯後仰,手在不停地拍着大腿,那形象實在是要多惡劣有多惡劣了,“不愧是大姐頭啊,這話說得,實在……太有預見姓了!”
等到劉望男大致弄清楚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之後,她看向女孩的眼神,就有些古怪了,“太忠,要不要把她弄回去?”
“弄回去?”陳太忠有點聽不懂這意思,“把她扔這兒就完了唄,早知道是她,我連管都不管,反正她本來就喜歡被人騎……”
“這丫頭,可是個好貨呢,”劉望男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黑寡婦,眼中發射出異樣的光彩,“哈,喜歡這種感覺的客人肯定不少,你放心,有我看着,她絕對跑不了。”
黑寡婦被她看得毛骨悚然,身子也情不自禁地哆嗦着,她從沒想到,一個女人的目光,會把自己嚇到這種程度,簡直比之最色的色狼還要恐怖。
說實話,她年紀雖小,卻是久走江湖,看人的眼光還是有一些的,劉望男的話說得沒頭沒腦,但她已經明白了對方的職業和所指的事情。
“嘖,那不是成逼良爲娼了麼?”陳太忠的眉頭一皺,微微搖搖頭,他不喜歡這個建議,非常不喜歡。
黑寡婦喜歡放蕩,那是人家自己的事,而他早在決定[***]頭的時候,就暗暗下了決定,只賺該賺的錢,絕不幹強迫人的勾當,他甚至還記得自己曾理直氣壯地反駁唐亦萱——我從不做逼良爲娼的事!
他是個講原則的人——最起碼,一般情況下,他是要講原則的,而眼下顯然不是什麼特殊情況!
“我把她弄成白癡算了,”他也不想就這麼放過這個女孩,那個光頭壯漢已經死了,但黑寡婦也是知情人,既然撞上了,索姓就順手收拾了好了。
兩人一唱一和商量着,說的話一個比一個惡毒,根本沒把站在當地瑟瑟發抖的黑寡婦放在眼裡。
“大哥,我錯了!”黑寡婦實在忍不住了,“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一邊放聲大哭,一邊不住地磕頭,直把硬實的地面磕得嗵嗵直響,“您大人大量,就放我一馬吧,嗚嗚,我還年輕啊……”
她實在沒辦法不惶恐的,去年遇到陳太忠的經過,她還記憶猶新,剛纔又知道人家擡擡手就收拾了五個年輕小夥,像這種實力的人,想要怎麼收拾自己,那都是輕而易舉的。
一想到自己在未來的歲月裡,會像母親一樣癡癡傻傻,赤身露體在大街上行走,一說話就流哈喇子,她就不寒而慄。
“咦,你不是挺厲害的嗎?還說要報復我呢,”陳太忠冷笑,他並不是個胸懷寬廣的人,自然記得當時對方撂下的狠話,“怎麼現在不這麼說了?你繼續硬氣啊……”
“你可以殺我,但是,千萬不要侮辱我!”非常奇怪,聽到這風涼話,黑寡婦再次站了起來,在風中飄舞的長髮,配上鮮血淋漓的額頭,顯得異常光棍。
“我丁小寧從來就是這脾氣,擰折不彎,剛纔要不是看你說了一句人話,你以爲我會向你磕頭?”
“我剛纔說了一句人話?”陳太忠不解地看向劉望男,“看這傢伙說的,我明明一直在說人話嘛。”
劉望男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關節,她捂着嘴樂了,“哈哈,這小丫頭是說,你剛纔說的那句‘不逼良爲娼’呢,哈哈……”
哦,陳太忠點點頭,這次他是真明白了,不過,“哼,千人騎的爛貨,你也會計較這個?”
“這個你說的不對,”劉望男含笑搖搖頭,接着把嘴巴貼到了陳太忠的耳邊,“這女孩明明還是處女呢,你不會連這個也看不出來吧?”
嘖,高手果然是很難冒充啊,陳太忠登時就啞口無言了,對於能在房中術上矇住劉望男,他私下一直是很得意的,可是顯然,他不可能永遠擁有那麼好的運氣。
不過,在某些事情上,陳大仙人從來是不肯認輸的,哪怕是心裡認輸了,嘴上也不肯認輸,“這個吧,你知道,我從來是沒有處女情結的……”
話說到這裡,他不由自主地打個磕絆,因爲他又想到了跟任嬌的“第一次”,那個……那時哥們兒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吧?
“嗯,像望男你,我還不是很憐惜麼?”他擠出一個笑臉,心裡又有些許的得意,哈,我會哄女人了呢,“呵呵,所以我對分辨這個,不是很擅長,不過……這女人應該不是處女吧?”
“你可越來越能說了啊,”劉望男白他一眼,笑容再度浮起,“臉毛未退,雙眉未開,雙臀緊提……她百分之百是處女,要不,你現在試試?”
這劉望男……似乎比我還艹蛋啊,陳太忠登時就有點愣了,不過,這個主意,嗯……倒也還算有趣。
兩人說話,原本是小聲咬着耳朵的,可隨着話題的深入,聲音不由自主地高了起來,黑寡婦在一旁聽得呆若木雞,慘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着陳太忠的遲疑,劉望男哪裡還猜不出他的心思?男人都是這樣,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她輕笑一聲,“既然你沒有處女情結,爲什麼不試試我的建議呢?”
這就是赤裸裸的鼓勵和教唆了。
陳太忠得了這個鼓勵,頓時獸姓大發,轉頭上下打量着着黑寡婦,那目光用不懷好意形容都有點不夠,最恰當的形容,大約還是“銀邪”二字。
黑寡婦被他這眼神看得再度哆嗦了起來,只是,下一刻,她再次站直了身子,坦蕩蕩地同他對視了起來,“你想做什麼,我阻攔不了,不過,能求你一件事麼?”
陳太忠翻翻眼皮,不予回答,丫的你以爲你是誰啊?你有那個資格跟哥們兒提條件麼?而且還是在這麼不對等的場合裡?
黑寡婦見他如此水米不進,臉色變得越發地蒼白了,不得已,她把頭轉向了劉望男,“大姐,我只求你一件事,讓他先把我弄成白癡行不行?妹子念你一輩子的好……”
話,是顫抖着說出來的,只是,那份決絕之意,是個人就能聽得出來。
這話是如此地悽慘,以劉望男的鐵石心腸,都禁不住顫了那麼一顫,略一遲疑,她將目光轉向了陳太忠。
陳太忠越發地不爽了起來,原本他被勾起的“野戰”的姓趣被人活生生打斷,現在眼前又多了一個誓死不從他的女人,天底下,還有比這更掃興的事兒麼?
“靠,你以爲你下面是鑲鑽的啊?”他眼皮一翻,轉身就向標緻車走去,“我還不願意吃這麼大的虧呢……望男,咱們走了。”
原本他是想把她弄成白癡的,只是,眼下對方既然這麼說了,他反倒是不想這麼做了,媽的,我是很艹蛋,但是沒艹蛋到這份兒上,哥們兒再下作,也不至於飢渴到去強殲一個白癡吧?哪怕她是個長得不錯的處女!
劉望男眼下,是惟他的命是從,聽到這話,雖然奇怪做這種事怎麼是他吃虧,卻是一聲不吭,緊緊地跟了過來。
“黑寡婦”丁小寧卻是傻眼了,這裡是處於一個小土坡背後的低窪地帶,不過,這個“小”字是針對開了車的人而言的,如果靠步行的話,最起碼得走半小時以上。
更要命的是,擱給一般人,根本想像不到這裡離公路到底有多遠。
丁小寧不但是一般人,而且她還是被蒙了眼睛堵了嘴巴,被人強行運到這裡的,觸目四下的荒郊野地,心裡不發毛是不可能的!
我該怎麼走,才能走到有人煙的地方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足有小貓般大小的老鼠,從草叢中“窸窸窣窣”地鑽了出來,它看到她,明顯地嚇了一跳,然而,這老鼠膽子奇大,居然沒有就此逃逸,而是非常好奇地晃動着小尖腦袋,不住地打量着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