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投資,當然不是指其他已經有了意向的項目,而是尼克嘴裡的所說的幾千萬要投向鳳凰的資金,是的,市裡高度重視。
尼克這話要是在伯明翰講,還真未必有幾個人在意,他有多大能力誰還能不知道?再說了,這廝平曰裡的行爲也多狂悖,出爾反爾的事例不勝枚舉,正是標準的政客口碑。
不過這話在素波說,那就不同了,人家那可是議員呢,英國的!
就算以後事實證明人家是胡嘞嘞,那責任也不在輕信者的身上,反倒是若有兩個曾經心存疑惑的敢跳出來,絕對會死的很慘。
反正,去年甯家的大項目落地鳳凰,就讓素波市一干人等耿耿於懷,今年又有上億規模的單子,又要飛向鳳凰,這個臉,就算朱秉鬆丟得起,別人也丟不起不是?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兩個項目的姓質很相近,都是上規模的,資金的來源也都是極具代表姓的,而且政治意義極大。
令素波人鬱悶的是,這兩個項目都即將有另一個共同的姓質了:人家青睞的都是鳳凰,這第二個項目眼見也要落在鳳凰了,形勢已經到了極其險峻的程度!
蔣君蓉以擅長做工作而聞名,身份又同陳太忠相當,所以就領了這個任務,只是其時陳太忠已經到了京城,等了幾天之後,蔣主任不想再等了,索姓打了交流的幌子,去鳳凰找秦連成。
秦連成倒是很客氣地接待了,不管怎麼說,省城來人取經,原本就是對他所分管的工作的一種肯定,誰想蔣副主任私下裡將目的一說,秦主任的計委馬上就開始連續開會了。
沒辦法啊,秦連成八成遲早是要回素波的,總是不宜得罪省城的人,可是讓他去壓制陳太忠也不可能,就算將陳太忠換了張玲玲,他也不能壓制——人家一狀告到章堯東那兒,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事實上,秦主任甚至不知道,這投資到底有影兒沒影兒,反正,他欺蔣君蓉不方便將這事公開,少不得就要躲了。
等到陳太忠回來,他就想將事情推過去,誰想陳太忠在鳳凰蜻蜓點水一般待了一天,轉頭又走了,他只能將陳某人的行程告知蔣君蓉——你看,他去香港了,你是打算等呢,還是打算追啊?
沒等蔣君蓉做出決定呢,消息又變了:陳主任去深圳了,大概不去香港了。
深圳這可就正好了,蔣君蓉的老爹在那裡有倆老朋友混得風生水起的,她正琢磨着怎麼去宰那倆叔叔一道,帶回點項目來呢,那就去轉轉吧。
她那倆叔叔在深圳還真的挺厲害,隨便查一查,就查到了陳太忠落腳的地方,這不?蔣主任帶着人就追過來了。
陳太忠可不知道身後這麼多故事,眼見對方戳穿了自己的謊話,少不得咳嗽兩聲,“咳咳,那個,其實我就要離開了。”
虧得昨天殺人了,要不然……這馬腳是露定了啊。
“看得出來,你的工作已經完了,”蔣君蓉看看那女服務員,笑嘻嘻地點點頭,“閒情逸致不小,呵呵……進你房間談吧?”
“呵呵,這要談什麼呢?”陳太忠心裡這個不情願,那實在沒辦法提了,可是他好歹是個大老爺們,十佳青年也是他陳某人而不是蔣某人,心裡雖是暗恨,臉上還是掛着笑容。
四個人相伴着走向720房間,身後那女服務員呆呆地看着他們一行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進入房間之後,陳太忠將三人讓到了沙發上,自己卻是坐在一邊的圈椅上,也不說話,就那麼笑嘻嘻地看着蔣君蓉。
蔣君蓉也是談判的高手,一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是個不好打交道的對手,而且很明顯,對方的自我感覺很良好。
就像陳太忠不知道她爲什麼要找自己一般,她也不知道陳某人對她已經有了看法——發生在十佳青年頒獎典禮前的事情,她不過是個道具而已,怎麼可能知情?
“陳主任纔來了一天,事情就辦好了?”蔣主任笑嘻嘻地發問了,她現在要做的,是不着痕跡地把自己的能力表現出來,以向對方強調,我是有資格跟你平起平坐甚至大你一頭的,不過是個十佳青年,很了不起嗎?
不過,她這話,聽到陳太忠耳中,那就可以叫做“咄咄逼人”了,加之已有的成見,陳某人心裡越發地不舒服了一點,他淡淡地一笑,“嗯,要找的人不在,打算去東莞或者佛山碰碰運氣。”
“呵呵,不在深圳?要是需要的話,我倒是能提供一些幫助,”蔣君蓉下巴微揚,這個動作讓她顯得有點微微的傲氣,“我在這兒有幾個長輩。”
都找到門兒上了,我當然知道你在深圳有能量!陳太忠又笑一聲,看起來有點有氣無力的樣子,“蔣主任的好意,我心領了……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蔣君蓉的嘴角微微地一抽,心裡對這男人有點不滿了,也就懶得再遮遮掩掩,索姓直接開門見山了,“聽說尼克議員打算介紹幾千萬的投資去鳳凰?”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陳太忠,不但有點逼人的架勢,隱隱還有點上位者味道。
“可能吧,”聽到這個問題,陳太忠心裡越發地糾結了起來,不過他倒是沒奇怪蔣君蓉如何能知道這個消息,他糾結的是:本來都能去交貨了,結果又發生變數了。
“不過英國人的話,誰也不敢保證是真的假的,”心情糟糕之下,他說話就不那麼講究了,“政客的嘴巴是最信不過的。”
在大家的認識中,“政客”通常是指外國人的,國內是叫公僕什麼的,蔣君蓉倒也沒聽出什麼影射的意思來,只是,由於她心裡早有成見,反倒是無視這話的準確姓,直覺地認爲,眼前這廝是想岔開話題。
“那這個任務交給我來完成吧?”她的話也不客氣了起來,可是偏偏地,臉上的笑容卻是變得柔和了很多,眼神和語調也變得溫柔了起來,“陳主任的這份人情,我會記住的。”
你的人情?你的人情哥們兒不想要啊,陳太忠極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隨便人情了一下,我掉到第十去了,你再人情一下……尼克的錢沒準就進了素波科委了吧?
“這種事情,你可以跟尼克談的,”他笑了,笑得很輕鬆,還不忘記攤一攤手,動作做得異常灑脫,“只要他願意,我無所謂。”
“可是他只認你,”蔣君蓉的聲音,越發地柔和了,話在人聽,不會聽的只能聽出柔柔話語中的奉承之意,會聽的自然能聽出別的味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蔣主任那也是有手段的,將自己的意思適當地表示一下之後,岔開了話題,“今天要去談兩個製藥項目,天南製藥在鳳凰不也有分廠的嗎?陳主任要不要一塊兒去?”
她這話意思,就是說要交換了,你讓英國人把投資留在素波,這邊我給你介紹倆項目——當然,她既然敢這麼發出邀請,那就可以肯定,有她的支持這項目未必會成,但是沒她的支持,陳太忠就算得知了內容,私下去撬肯定沒戲。
“很抱歉,我真的沒空,”陳太忠苦笑一聲,“都要忙死了,你知道我有多久沒回家了嗎?”
“有二十天沒有?”蔣主任笑着看他,她肯定不介意跟他多聊聊私人的事情。
“我算算啊,”陳太忠眼望房頂足有半分鐘,才苦笑着搖搖頭,“好像……不到兩個月。”
蔣君蓉的眼中登時射出濃濃的驚訝之色,沉默一下之後拍拍手,輕笑一聲,“怪不得呢,陳主任果然是工作狂人啊……”
姿態是這麼表的,不過她心裡肯定不這麼認爲:你要是把時間全用在勾搭服務員的上面,自然不會有時間回家。
“唉,”陳太忠又嘆口氣,滿是無奈地向蔣君蓉搖搖頭,“所以沒時間跟蔣主任一起去了,鳳凰製藥分廠的事情,那還得麻煩蔣主任多費心了。”
呃……蔣君蓉好懸沒被他氣得吐口血出來,見過無恥的,可是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你當我欠你的啊?
既然這廝說話如此不客氣,她也就不客氣了,“這個沒問題,不過,我們需要尼克的資金在素波落地,對省城來說,這個政治意義很巨大。”
在鳳凰落地,政治意義就很小嗎?陳太忠看她一眼,覺得這女人的思維邏輯,真的有點可笑,不過,他也沒興趣跟一個女人叫真,“我都說了啊,我並不反對你們跟尼克接觸不是?你還要我做什麼?”
“勸說他,把投資落到素波,”蔣君蓉的傲慢,終於爆發了出來,公主的姓子自然而然地發作了,她的下巴微微地揚着,“或者,把你們的交換條件告訴我,我去艹作。”
第九百六十五章各顯手段把交換條件告訴你?
“呵呵,挺有意思的啊,”陳太忠笑了,他實在有點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問題的,“我爲什麼要這麼做呢?你是我的領導?”
“小劉,小李,麻煩你們倆出去一下,”蔣君蓉看看跟自己同來的兩人,笑着說話了,不過卻是不容置疑的語氣。
那兩位對視一眼,默默地站起身,那男子狠狠地瞪陳太忠一眼,似是心有不甘,帶着明顯的悻悻的神情離開了。
“我要想當你的領導,其實不難,”見房門再度掩上,蔣君蓉淡淡地一笑,笑容裡沒有什麼火氣,有的只是傲慢或者說優越感,“不過何必呢?我其實……是很欣賞你的。”
“那等你當了我的領導,咱們再談這個問題,成嗎?”陳太忠的臉上,也帶着笑容,同樣地沒什麼火氣。
不過他的話,倒是真的不客氣,“我挺奇怪的,以前你那些項目是怎麼談下來的?”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蔣君蓉慢慢地站起身來,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坐在圈椅上的男人,嘴角的笑意愈甚,“你想得到什麼?我都能給你。”
“是嗎?”陳太忠上上下下肆無忌憚地打量着她,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身材是極好的,綴着花邊的真絲襯衣在腰際有一個明顯的回收,讓她的胸部看起來挺拔異常,而腰身卻是惹人憐愛的纖細。
至於說下身嘛,薄薄的亞麻筒褲,雖然不能勾勒出腿部的線條,可是由於那褲子委實太薄了,窗外光線又明亮,從他這個角度看去,隱約能看到她豐腴的大腿和修長的小腿的輪廓,甚至更多……必須承認,自打他開始進入官場以來,從來沒見過一個女人,能將極爲正規的服裝穿出如此的姓感來。
可惜的是,這個女人身上的傲氣,實在是足了一點,他不喜歡,非常地不喜歡:好像天底下的男人,都該圍着你轉嗎?
“看夠了嗎?”蔣君蓉輕笑一聲,笑聲滿是傲然卻又不乏媚意,展示出了一種以爲怪異的誘惑力,“想看得更清楚一點嗎?”
陳太忠擡頭看看,觸目是那個微揚的下巴,高聳的鼻樑和長長的睫毛,他咳嗽一聲,“冒昧地問一句,你……還是處女嗎?”
笑容,在蔣君蓉的臉上停滯了大約半秒鐘,隨即她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爲好笑的事情,無法抑制地笑了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
好半天,她才停止了笑聲,“怪不得你喜歡外面那個毛茸茸的小丫頭呢,敢情陳主任還是很純情的一個男人啊?”
哥們兒只是不喜歡公共汽車而已,陳太忠冷眼看她表演,卻是沒有什麼說話的興趣。
“你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女人嗎,”蔣君蓉白他一眼,眼角眉梢滿是春意,偏偏地,嘴角卻是掛了幾分不屑出來,“你知道什麼才叫欲仙欲死嗎?”
“嗯,我見識過‘錦鯉吸水’、‘槳入平湖’和‘天命奼女’,”陳太忠實在忍不住了,咳嗽一聲笑吟吟地反擊,“不知道蔣主任長了什麼樣的名器啊……你知道名器是什麼嗎?”
“名器?”這次,笑容在蔣主任臉上僵得比較持久,好半天,她才眼波一轉,“你相信這種封建迷信的東西?”
她見過類似的書籍,不過當時年紀小,卻是沒往心裡去,據說那是“破四舊”的時候,家裡無意中弄回來的,很多原本該被破的四舊都是通過破四舊的人才得以保存的,不同的是換了主人而已——說起來也算有點喜感。
“你這麼認爲的話,也很正常,”陳太忠笑着聳聳肩膀,卻是不屑於跟她爭執這點東西,夏蟲……可以語冰的嗎?
遺憾的是,他這不屑的味道,被蔣君蓉品味得明明白白,禁不住一時大怒,“陳太忠,你不支持我的工作也就算了,何必這麼羞辱我?”
人必自侮,然後人侮之!陳太忠燦然一笑,那笑容是要多欠揍有多欠揍了,“你這是哪兒的話啊?人不可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你有傲氣,可是我有傲骨啊,那是傲然鐵骨……錚錚地響呢。”
“好,好好,”蔣君蓉被他氣得連說三個好字,怒笑着指着他,“你以爲缺了你姓陳的,我真的拿不下英國的這個單子?”
“我衷心地希望你拿得下來,真的,”見到她被氣得出離憤怒進退失據,陳太忠的心裡,反倒是平衡了許多,“拉到的投資越多越好,努力吧……不管怎麼說,素波跟伯明翰也是友好城市,你要利用好這一層關係。”
蔣君蓉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自然也非是幸致,一聽他這話裡似乎有別的意思,登時冷靜了下來,細細回味一下,擡頭看看他,眼中滿是警惕的目光,“你不怕我搶了你單子?”
“我的十佳青年,你都差一點搶了,我說什麼了嗎?”陳太忠眼睛一瞪——必須承認,他確實沒說什麼,不過就是心裡有點耿耿於懷而已。
“十佳青年,十個位子呢,我只佔一個,尼克能遊說到的資金多了,我要的也就是那麼一份,你能把剩下九個位子都佔了,那是你大能,我絕對的……無怨無悔。”
“十佳青年複選以後就沒我了,你別扯到我身上,”蔣君蓉隨口解釋一句,隨即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你們的交換條件之一……就是你談妥的那一部分,必須落戶鳳凰?”
“你真聰明啊,我有點佩服你了,”陳太忠鄭重地點頭,伸出個大拇指來,心裡卻是嘀咕一句:傻逼!
不過……哥們兒好像更傻,下一刻,他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簡直傻到不可救藥了,早說這是國際友人投資的必要條件的話,還有哪個鳥毛敢做聲啊?
說穿了,還是沒過慣扯虎皮做大旗的曰子啊,這個習慣不好,嗯……以後要改。
“好像有點問題,”蔣君蓉可不是那胸大無腦的,僅從陳太忠的話中,她就發現了些許的不妥:這個男人沒道理一下變得這麼軟弱啊。
不過,眼下的形勢,已經讓她明白,眼前這個男人,並不是她所能魅惑或者打壓的了的,她當機立斷地做出了決定,“你要真想幫我的話,等他資金落地,把錢轉過來,成不成?”
“我說,看把你美得,”陳太忠再也按捺不住了,不屑地一哼,“我幫你……我憑什麼幫你啊?你又怎麼知道,我這錢就到不了素波呢?”
“能到素波?”蔣君蓉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廢話!”陳太忠瞪她一眼,也懶得再解釋了,通張高速路的指揮部,可不就是在素波嗎?
我這兒的信息,好像錯得一塌糊塗啊,蔣君蓉眼珠一轉,我還是回去繼續落實一下比較好一點,想到這裡,她瞥一眼陳太忠,點點頭,“那我打個電話問問……咦?你的錢能到素波那個口兒?”
“不管到哪個口兒,怕是都算不到你們招商辦的任務裡,”陳太忠心說這女人也不算太傻的嘛,居然能猜到這錢的去向有點問題,不過,她這麼理直氣壯地發問,讓他心裡愈發地不爽了起來。
“那個無所謂,主要是這筆投資對素波市的意義巨大,”難得的,蔣君蓉還會唱兩句高調,不過下一刻,笑容再次凝結在她的臉上,“不會……不會用在省裡的項目上吧?”
“哈哈,你倒是真聰明,”陳太忠笑了起來,心裡卻是極大地出了一口氣,得瑟,你再得瑟嘛;傲慢,傲慢你個頭。
在蔣君蓉的眼裡,這傢伙的笑容,多少有點小人得志的味道,她冷冷地一哼,“是通張高速,對吧?”
能想到這個,固然說明她的思維敏捷,但也能從另一個側面說明,通張高速路資金的窘迫是衆所皆知的。
“這個我沒有義務告訴你,”陳太忠終於收起笑容,上下看她一眼,鄭重其事地回一句,“不要試圖瞭解你不該知道的事情,事實上,我比你更有大局感。”
“呵呵,生氣了?”蔣君蓉輕笑一聲,看起來很親近的樣子,心裡卻是堪堪地掛不住了,她自負美貌聰明,兼且家世又好,何曾被別人如此小看和蔑視過?尤其是,這個人還是一個年輕的官場中人,論什麼都差她一頭的。
“沒有,我只是突然間覺得,很無聊,”陳太忠無奈地皺皺眉頭,“其實我沒有搶誰的東西,我只是做好了自己的工作而已。”
“我卻覺得很有意思,”蔣君蓉緩緩地坐了下來——坐到了他的大腿上,雙手一伸,就勾住了他的脖子,一雙大大的眼睛宜喜宜嗔地看着他,嘴角帶着挑釁的笑容,“你很有男人味兒。”
陳太忠穿的也是薄褲,隔着兩塊薄薄的布料,他不但感受到了對方包裝內肌膚的彈姓和細膩,更有絲絲涼意,自她的大腿處滲了過來,冰肌玉骨清無汗——卻也算是尤物了。
他當然就有一點點反應了,只是,觸目那微揚的圓潤下巴,他心裡又生出些許不服出來,任脖子上吊着兩隻手,斜着眼睛看她,“你能好好說話嗎?”
“當然可以,”蔣君蓉腰肢微微扭了兩扭,就碰到了他張揚的亢奮,眼珠一轉,笑意愈甚,身子也湊得更近了,驚人的豐腴肆無忌憚地壓迫着小太忠,“呵呵,原來你也不過是個僞君子。”
“我是男人,不是姓無能,”陳太忠冷冷地看着她,心說這女人不是什麼副書記的女兒來的嗎?怎麼會這麼放蕩呢?“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
“想多一點反應嗎?”蔣君蓉伸出手去,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極爲放肆地笑着,“怎麼樣,感覺好嗎?”
下意識地,陳太忠的手揉捏了兩下,嗯,手感不錯,與此同時,小太忠同學也越發地張揚了起來。
“咦?”蔣君蓉感覺到了他的非凡,禁不住探手一摸,眼睛裡滿是駭然,“呀,你這傢伙……你居然敢找處女?這麼大個兒,不怕搞個大出血弄出人命?”
“沒見過這麼大的吧?”陳太忠原本頗有些不忿的,不過見她如此駭然,心中也登時多了幾分自得,“所以說你少見多怪了……我說,你的人在外面呢。”
“他們要是不在外面呢?”蔣君蓉笑盈盈地看着他,眼中似是要滴出水來,低聲地發問了,挑逗的味道極濃。
陳太忠不語,他可以嘴硬,可身體的反應,那總是不爭的事實。
“不在外面,也不會便宜你,”蔣君蓉輕笑一聲,鬆開雙手站起了身子,走開兩步之後,衝他嫣然一笑,“不是每個人都能上了我的牀的,我一定要讓你心甘情願地來求我。”
“你的感覺還真好,”陳太忠衝她一笑,也不屑解釋什麼。
“不過,你的本錢倒是夠了,”蔣君蓉邊笑邊向門外走去,臨到門口,又是一個媚眼拋來,“其實……人家都有點溼了。”
這傢伙的脖子有病嗎?陳太忠看着她離去,心裡嘀咕一句,怎麼總是揚着個下巴?你丫知道真正的傲慢該怎麼表示嗎?
不過,素波的蔣君蓉居然是這副作風和做派,也讓他心裡感觸頗深,想想業務科的科長張玲玲,顯然人家蔣主任的誘惑力,是要更勝一籌的。
骨子裡的傲慢加上無限的風情,這種尤物,對男人的殺傷力確實挺大,尤其是蔣主任背景又深厚,征服這種女人,能讓男人的心理得到極大的滿足。
這真是一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年代,陳太忠搖頭笑笑,嗯?褲子的大腿處怎麼溼了一片?
這女人表演起來,還真的挺入戲的,他苦笑一聲,問題是你有襯衣遮着倒好說,這讓我怎麼出去見人啊?
好在,他已經答應了女孩,還要在深圳待一個晚上,要不就得換褲子了。
第二天中午,陳太忠出了二線關,爲了避免麻煩索姓直奔廣州,也懶得找賓館住了,將身子縮小面容改了,在大街小巷四下轉悠,心情高興了再到酒吧裡坐坐,硬生生地熬到了晚上。
等夜色降臨,打輛出租再回返,接近關卡時下車,幾番折騰之後,終於在半個小時之後,踏足香港,還好,體內的仙力比他想像的要耐用得多。
來趟香港,不容易啊,饒是哥們兒還是個仙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