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妍然看着葉芷林聯想到自己處境,心情沉重無比,女人啊,爲了愛有時就這麼賤,她眼眶紅了,止不住要流淚水,趕緊去衛生間。
齊昊躬下身體親吻葉芷林,悄聲對葉芷林講小霞去了芳港,自己得馬上過去,叫葉芷林安心養傷,他很快就會回來。
葉芷林忙說,快去把小霞接回來吧!
看着多情目光撫慰自己的齊昊,葉芷林心裡不是滋味,她是多麼希望齊昊身邊沒有其他女人,只有自己,然面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齊昊屬於自己,也可以把他珍藏在心裡,但是齊昊不可能自己一個人擁有,她全身心愛齊昊,但齊昊身邊還有全心身愛他的女人。從這個意義上講,齊昊好比多子女父親,他在全身心疼愛自己的同時,也在全身心疼愛屬於他的女人。
徐妍然從衛生間出來,齊昊匆匆告辭,直奔機場而去。
出境、機票、登機手續舒小海、凡大雨已經辦好,齊昊別了兩人,徑直去候機室。
距離登機還有一個小時,手機響起來,老姐的,親情的溫暖迅速盪漾全身,此時此刻齊昊感覺老姐纔是自己最親的親人,他接起:“姐!”
“我在候機室了!”老姐說。
“我也在候機室!”齊昊說。
“我關機了,芳港見!”老姐收了線。
齊昊手機收了線,正要關機卻響起來,居然是老姐爸、公安部政委三伯的,齊昊忙接起:“三伯,我是齊昊。”
“齊昊,你姐從察省回來變了一個人。怎麼回事?”三伯直截了當問。
齊昊愣了愣,這事還不怎麼好隱瞞,嚴格說來老姐爸爸有權利和義務知道一些內情,他說:“三伯,姐回家沒講啊!”
三伯急切道:“什麼事。快講!”
齊昊從三伯語氣中,聽不出對老姐不滿意,於是說:“三伯,講了你可不要罵我呀!”
三伯說:“我就那麼兇嗎?”
齊昊說:“姐好像看上人了!”
“什麼?真的啊!”聽得出三伯驚喜語氣,“他是什麼人?”
三伯看來想女婿都想瘋了,一點沒有正部級領導同志的穩重矜持。齊昊暗笑道:“好像是姐的同學,多年沒見面了,見面勾起以往的回憶,他們……”
“他是幹什麼的?”三伯打斷齊昊話問。
齊昊當然不能講兩人一見鍾情,於是就杜撰兩人是同學,而且還“好像是姐的同學”。這樣今後即便有事自己也有退路,要知道,給豪門大戶牽線搭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要擔風險,得找好退路纔是。
見三伯問得急,齊昊說:“是個副縣長,兼城建局長。級別低了點,聽說城建方面很有本事,雖然級別低,不過也算得上是個人物。”
齊昊當然不會說,如果論體重,至少趕過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人的人物。
三伯說:“難怪你姐從察省回來,整天就往發改部、民政部、住建部、財政部跑,還找二伯,叫我出面說項目,原來她是支持那小子啊!”
齊昊明白了。老姐往發改部跑是爭取項目、投入,往民政部跑是家和建地級市還是縣級市,往住建部跑是爭取城市建設政策,往財政部跑當然是爭取方方面面的資金了。齊昊笑了,老姐背景擺在那裡。家和發展的事情由她去折騰,自己可以不用太操心了!
三伯說:“這兩天你姐往組織部跑,聽你二伯講,你姐提出下派鍛鍊。”
“什麼?”這老姐啊,爲了男人是什麼也不顧了,上次爛公路上暈車她還沒有嘗夠滋味呀,齊昊說,“是嗎?”
三伯說:“聽說察省公路太爛,條件也不好,你姐下來受得了那個罪?”
齊昊想想,說:“路是爛了一點,不過主幹線公路馬上就要搞水泥路面硬化,高速公路也馬上開工了,至於條件嗎,只有越來越好的,三伯。”
三伯想想:“齊昊,聽你姐話前話後,她很欣賞你,如果她真要下來,你要多多幫助她呀!”
齊昊忙說:“三伯請放心,其實我姐獨立生活、工作能力都強着呢,要是下派下來,說不定給三伯抱個天大的政績回家,三伯驚喜還來不及呢!”
三伯呵呵笑了,說:“我有時間的話,下來看看。”
齊昊忙說:“等着三伯下來呢!”
三伯說:“聽你姐說小霞忙得很,是吧?”
從三伯話中知道老姐沒有講小霞的事情,齊昊鬆了口氣,說:“嗯,小霞帶着公路建設新聞班子,一天到晚在外面跑,忙得腳不沾地!”
三伯突然問:“你姐下來會不會這樣忙呢?”
候機室廣播響了,登記機時間到了,請從某某號登機。
三伯顯然聽到了:“齊昊,你在飛機場啊?”
齊昊說:“是啊,接人!”
三伯說,你忙吧,電話收了線。
齊昊關了手機,跟隨着登機大軍,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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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港,大伯家,大伯接到齊昊電話,林小霞站在大伯身旁,看着大伯,看上去穩重矜持,內心卻洶涌澎湃。
林小霞來到芳港大伯家,大伯喜出望外。齊昊與小霞第一次去芳港,大伯見到小侄女就喜愛之至,並決定林小霞是自己唯一的繼承人。
大伯之所以決定小霞爲自己的唯一繼承人,齊昊不無關係。大伯發現,齊昊人才難得,成爲林家女婿後,必然成就大事業。如果把財產繼承給林小霞,兩人同來芳港,自己創下的基業必然有大進。
林小霞上飛前給大伯去了電話,走出飛機場,大伯接住林小霞。大伯前後左右看,沒見到齊昊,再看林小霞臉色,心裡有多少有些明白了,小霞與齊昊在鬧矛盾。
大伯把小霞接回家,送小霞進房間漱洗,安排小霞休息。
晚餐就兩人,大伯問小霞爺爺、奶奶情況,問小霞爸媽情況,問林家人情況,不問齊昊,大伯意思明白得很,小霞都出走了,兩人絕不是鬧鬧矛盾那麼簡單。
林小霞見大伯對齊昊避而不問,說:“大伯,怎麼不問齊昊?”
大伯輕描淡寫道:“他不是林家姑娘的人,大伯問他做甚!”
林小霞愣怔下,怎麼齊昊就不是林家姑娘的人了,她突然意識到,齊昊是她的人,她也是齊昊的人,她離開齊昊是使氣,大伯剛纔的話她認識到,就算齊昊感情越軌,她與齊昊也形同一體不可分離。
林小霞看着大伯,面現委屈表情。
大伯看在眼裡,道:“小子怎麼不隨林家姑娘來!”
林小霞違心道:“他工作忙。”
大伯說:“林家姑娘怎麼不在大伯面前主動提起小子?”
林小霞淚水一下子滾出眼眶:“他混蛋!”
看着自己乖侄女,大伯伸出手臂輕撫林小霞的頭:“他怎麼混蛋了,講給大伯聽,大伯替林家姑娘做主,滅了混蛋小子!”
大伯在林小霞面前不僅是大伯,還是將軍,軍人風格畢現。
葉芷林遭遇襲擊事件發生後,林小霞對齊昊可以說是愛恨交加,她憤懣、委屈,身爲華夏國第一豪門大戶千金,卻又不能找林家任何人訴說,現在她感情的湖泊在大伯面前完全敞開,一聲大伯,淚水禁不住潮水一樣的涌流。
見乖侄女淚流滿面,大伯心痛死了,一拍桌子站起身,竟然忘記自己不能回華夏國,咆哮道:“明天我就回去,親自替林家姑娘教訓那小子!”
林小霞當然知道自己的行爲得適可而止,她愛齊昊愛到了血液、骨髓,況且林家需要齊昊,齊昊也是識大體、懂大禮的人,林家的興旺發達自己有責任,不能憑着一時義氣用事。她在大伯面前泣哭一會兒,反過來安撫大伯道:“大伯別生氣,坐,他不是不愛我,是犯渾!”
大伯心裡清楚了,兩人還是兩個人,小侄女是負氣出走,兩人的愛情仍然堅如磐石,他決定先問明情況,再說如何懲治齊昊的事情,大伯問:“他怎麼欺侮林家姑娘了?”
林小霞說:“他沒有欺侮我!”
“沒有欺侮?”大伯疑惑道,“不可能吧,林家姑娘氣度還是有的嘛!”
林小霞便把葉芷林遭受襲擊的事情給大伯講了,也講了葉芷林幫助齊昊創辦特殊人才專科學校兩人關係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特別講了葉芷林遭遇襲擊後有人給她發短信,齊昊一度懷疑葉芷林被襲擊是她吃醋生恨所爲。當然,林小霞沒有講她親眼看到,齊昊握住葉芷林的手頭部伏在病牀上睡覺的情形。
大伯看着乖侄女,大腦在疾速運轉、分析,事情原來這樣,葉芷林的名字大伯熟悉,齊昊在電話上給他講了創辦特殊人才專科學校的事情,大伯問齊昊你有精力辦學,齊昊講具體工作由葉芷林抓,並且詳細的介紹了葉芷林的情況,大伯聽了齊昊介紹也覺得創辦這樣的學校少不得葉芷林。
大伯問:“齊昊給葉芷林搞不清楚,真有這麼回事?”
林小霞沒有想要把事情鬧大才往芳港大伯處跑,這事爸、媽她都沒講,怕是對齊昊不利,大伯的話不是很好回答,林小霞說:“也不是,我總覺得他們有些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