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問:“你考沒有考慮你在體制內創下的基礎因你離開而解體,想沒有想到過你的人因你的離開可能受到的挫折?”
齊昊說:“任何時候都有個輕重問題,不能把基礎看得太重要,至於我的人,他們是一批有能力有志向的精英,沒有我,照樣可以擔當各自的責任!”
六伯說:“齊昊,你若是離開體制,我擔心重振爺爺、二伯雄風就難了,如果一旦有人陷害,林家有可能面臨滅頂之災,你是否在體制內十分重要,明白嗎!”
老姐說:“上次他們乘林家爺爺、二伯隕落之機,試圖從察省企圖撕開林家的缺口,是齊昊事前準備充分,坐鎮指示,一舉粉碎了他們的陰謀,如果齊昊離開體制,他們有可能捲土重來,那樣的話林家就危險了!”
見六伯、老姐明確表示自己不可以離開體制,齊昊正要說話,林小霞示意齊昊,她要說話,齊昊只得讓林小霞先講。
林小霞說:“我有解決的法!”
除了爸、媽、老姐,所有目光看向林小霞,因爲爸、媽、老姐知道林小霞解決問題的辦法。
林小霞目光掃過一家人,最後停在齊昊臉上,目光與齊昊目光對峙,堅強神情道:“齊昊,我們離婚吧!”
除了爸、媽、老姐,齊昊及全家人無比震驚。
離婚,林家姑娘提出離婚,這算什麼解決方法。簡直不可思議。
“離婚!”齊昊深知林小霞,她講出這話,已經做出了不可動搖的決定。齊昊又未嘗沒有閃過離婚解決問題的念頭,但不可以,林家閨女離婚解決問題,於林家情何以堪,以犧牲自己的愛情解決問題,懦夫行爲,絕不可以。他喝道,“不,我不同意!”
“關乎家、國大事。任得你不同意?”林小霞美目瞪着齊昊,神情堅定,“愛情、婚姻、幸福從來都必須建立在一定的基礎上,如果不離婚。你被那些人擠出體制。林家危如累卵,婚姻基礎崩潰,我們還有什麼愛情幸福可言,愛情、婚姻固然聖神,但必須服從大義!”
林小霞睜睜聲音過後,書房肅靜。
接下來,林小霞向一家人講了離婚的理由。
林小霞考慮事情無比縝密,離婚理由竟然沒有有駁斥。
奶奶傷感道:“老頭子啊。你撒手走了,知道嗎。你的孫女被逼離婚!”
五姨說:“根據現在林家的處境和將來重振,假離婚未嘗不是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不能假離婚!”林小霞堅決道,“假離婚誰人看不出來啊,何況領袖、首理,林家絕不能讓人看着是陰謀小人,我和齊昊離婚後,齊昊必須馬上結婚,以斷小人作祟!”
“小霞,怎麼可以!”齊昊怒道。
“上次有人針對林家大家看到了,這次有人想雙管齊下,要我林家萬劫不復,作爲林家女兒,在關鍵時刻就得勇於犧牲!”林小霞大義凜然,“他們之所以敢動手,是因爲林家現在不夠強大,他們要乘機把林家打下去,如果我們不採取最有效的辦法解決困局,爺爺創建的基業就會土崩瓦解。林家從爺爺開始就不乏忠義之士,對領袖、首理批示必須執行,這樣才能彰顯我林家忠義之譽,領袖、首理才能信任!”
“小霞對我講了與齊昊離婚一事,我堅決不同意!”老姐說話了,老姐說,“小霞講了必須離婚的道理後,我同意了,當時我也是想着假離婚,但是,公開做假不是林家的風格,林家在這個問題上也不做假,林家要讓那些人看到,林家所作所爲堂堂正正,我同意小霞與齊昊真離婚!”
奶奶搖搖頭:“難道真的必須離婚嗎?”
“小霞與齊昊離婚後,與齊昊結婚有個合適人選!”老姐轉臉,目光狠狠瞪着齊昊,說,“顧瓊!”
齊昊一下子瞪大眼睛,難怪那晚丫頭與小霞打完電話變了神情,原來小霞找她談離婚、結婚的事情。自己只有幾天時間,如果丫頭不配合結婚,他一樣要被擠出體制,而且上面還要給他戴上弄虛作假、騙取組織信任的帽子。可見小霞做事之縝密,爲林家、爲自己事業之苦心。
林小霞說:“我和顧瓊商量好了,我和齊昊離婚後,齊昊與顧瓊立即結婚,儘快結束這場困局,轉移所有人對林家關注的視線!”
雖然小霞大義、大言,齊昊還是堅決道:“那是你給顧瓊的決定,我不同意!”
“齊昊是人才,放在哪裡都能幹出業績,不過我和小霞都清楚,齊昊更適合搞政治!”爸說話了,對一家人說,隨後爸看着齊昊,“齊昊,難得小霞成全你留在體制,發揮你的政治才幹,離婚後名義上你們不是夫妻,其實都知道,你們纔是天底下最爲般配的一對!”
爸轉臉看着林上霞:“我有這樣的女兒無比高興,爲了林家長盛不衰做出這樣的決定……”
決定,什麼決定,這是殘酷的決定,剝奪人愛情、婚姻、幸福的決定,儘管爸最後一錘定音,齊昊還是叫喊,不,你們無權決定我的終生!
爸說:“大家散了吧!”
大家散了,林小霞不理睬齊昊,老姐把齊昊拉進房間大罵,罵得有好難聽就有好聽,罵得齊昊不得不答應第二天和林小霞回察省離婚。
齊昊最後悶着頭講一句:“假離婚!”
老姐罵道:“你以爲離婚娶了顧瓊,就跳得出小霞的手板心!”
齊昊看老姐,還真是假離婚啊!不過離不離婚又有什麼關係,自己有雙胞胎兒子在林小霞那裡,要看自己兒子,去林小霞那裡還不理直氣壯,說是離婚,一樣把林小霞放倒牀上,同樣做恩愛夫妻,所不同的是,自己多了個合法妻子。
老姐見齊昊懂起了意思,喝道:“還不陪你老婆去!”
“是,姐姐!”齊昊跑出房間。
齊昊進了房間,他看着林小霞,林小霞看他,兩人含情脈脈一時無語。
說來催悲,假離婚,放眼華夏國不在少數,階級鬥爲綱年代,父母因家庭出身、歷史問題、右派分子、海外關係、勞改犯人、生活作風等原因,爲了兒子能夠讀書、參軍、找到份穿衣吃飯的工作,不少父母假離婚。改革開放後,因計劃生育、分房購房、經濟、財產假離婚的也不在少數,然而,像林家這樣的豪門大戶千金假離婚的還沒有出現過,然而在危機襲來時,出現了。
“小霞!”齊昊跑過去,抱住林小霞。
“便宜了你!”林小霞美目瞪着齊昊,嗔道。
“我寧願意不要這樣的便宜!”齊昊道。
下一任老婆小霞都給物色好了,且正合自己的心意,天下哪來這樣的好事,齊昊不敢露真容,心裡卻樂開了花呢!
林小霞沒好氣道:“回去先擺平你的女人們吧,花心大蘿蔔!”
“我哪有什麼女人啊!”齊當然不會承認,“全天下我就愛你一個人!”
說話間齊昊已經採取行動,先放倒小霞,不能讓小霞繼續女人話題,自己在女人問題上有短處,經不起小霞檢驗。
齊昊憨實雄壯如牯牛,小霞一夜唱吟,夫妻恩愛無比。
回到察省,林小霞現在是外藉華夏人,在內地離婚手續比較繁雜,老姐陪着林小霞處理有關事情。
齊昊想到丫頭馬上就要成爲自己的老婆了,這一切彷彿在夢幻裡,但一切又是真真切切的存在,他好想給丫頭去電話,可想到丫頭那晚的情形,於是決定不去電話,丫頭不知道自己的態度,心裡肯定不踏實,說不定還在要發小閔的脾氣呢!小閔丫頭,佔着丫頭在自己面前大剌剌的,也該挨丫頭訓斥了。
正如林小霞所言,要想給顧瓊結婚,還得說服自己的女人,齊昊考慮着如何給自己的女人講這件事情。
自己的女人,手板手背都是肉,自己愛自己的女人,可真的要在其中娶一個做老婆,這事得給自己女人好好商量才行,女人們就像一個單位衆多的副職,有機會扳爲正職誰不想扳正啊,如果一人扳正得罪一衆,那可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齊昊深知女人心理,誰個女人不希望與自己男人公開比翼齊飛,如若有機會,她們不會輕易放棄競爭。
面對自己給丫頭結婚,齊昊好犯難,他認真考慮許久,決定先找秦麗先談,幾個女人中,秦麗最是溫柔體貼,也最講道理。
約好時間,齊昊去了秦麗家。
兩人溫存片刻,齊昊目光躲躲閃閃,說:“秦麗,我想給你講個事。”
秦麗看到齊昊神情不同往昔,奇怪道:“今天怎麼了,吞吞吐吐的!”
齊昊目光避開秦麗目光,雖說好難開口,還是講了:“小霞要與我離婚!”
秦麗驚訝無比,看着齊昊,眸子一動不動:“離婚!”
齊昊儘量避着秦麗目光:“嗯!”
“爲什麼?”秦麗急切問。
“還不是裸官的事情!”齊昊無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