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豔梅看也不看陳書記:“讓開!”
陳書記知道自己不能放走熊豔梅,他清楚自己生理需要熊豔梅,痛苦的神經在煎熬中一天天崩潰。他身處黑夜時,眼前總是閃現熊豔梅欲生欲死的神情,耳朵隱約聽到熊豔梅勾魂攝魄的呻吟聲,胯下感覺到熊豔梅包裹的潤滑和灼熱,身體感覺被熊豔梅八爪魚似的緊緊纏住的舒適快意。
然而這一切都成爲過去,熊豔梅突然斷絕與他任何形式的生理關係,陳書記感到地暗天昏,莫名恐懼襲上心來,他身體一軟撲嗵跪地,仰臉可憐巴巴的望着熊豔梅。
男兒膝下有黃金,家和縣一哥膝下何止是黃金?
熊豔梅愣住了,她沒有想到在外威風凜凜的陳書記給自己下跪,就在瞬間,她眼前閃現出齊昊身影,再看陳書記下跪的醜態,厭惡從心底凜然生起,她扭頭轉身決絕而去。
陳書記見熊豔梅決絕而去,忽的跳起身撲上前,就在熊豔梅要拉開反鎖的辦公室門時,他在門前堵住了熊豔梅。
求不成,跪不成,陳書記要下手了!
陳書記的生理需要不容他不下手,他的一隻手臂挽住熊豔梅的腰際,一隻手向熊豔梅挺拔的胸膛伸去。
陳書記了解熊豔梅身體各個部位,更瞭解熊豔梅的敏感處,所謂綱舉目張,只要控制住熊豔梅的敏感部位,熊豔梅就會失去反抗能力,乖乖聽任擺佈,他就能達到目的。
陳書記一隻手臂箍緊熊豔楊身體,一隻手伸進熊豔梅上衣,果斷扯開胸罩,順利捉住了熊豔梅的白嫩。他清楚,只要他的嘴巴含住熊豔梅前胸瑪瑙珠吮吸,熊豔梅身體就會軟弱成一攤泥,他乘此機會在辦公室解決掉熊豔梅。讓熊豔梅重新回到自己身邊,成爲自己的女人。
然而,想法往往是美好的,現實卻殘酷無比,啪!陳書記眼前金光一閃,臉燒乎乎灼痛,他逮住熊豔梅白嫩的手一下子捂住自己的臉頰。人懵懵的。
熊豔梅這一耳光絕不是做做樣子,而是鉚足力氣,她看着手捂臉頰面色吃驚表情望着自己的陳書記,罵聲無恥,開門走出門,甩門而去。
熊豔梅徹底給他斷絕了關係。陳書記失眠加劇,最終因長期失眠,導致自己患了抑鬱症。可悲的是,他自己沒有發現,別人也沒有發現,別人看着陳書記憔悴的臉面,只以爲他兒子坐牢、妻弟逮捕、縣上大部分官員與他離心離德心中不爽造成的。
看到齊昊、顧瓊、常輝興高采烈的樣子。陳書記心裡罵道,你他麻小子怎麼不死!
陳書記不認識常輝,但他明白,常輝肯定是齊昊的有力支持者,在齊昊身邊,有衆多他無法撼動的人,即便以前他能撼動的人,現在也成了他無法撼動的人。
齊昊、顧瓊房屋窗戶的燈光亮了、又熄了。陳書記不僅沒有絲毫的睡意,大腦反而更加清晰。
手機響起來,自己那個無人知曉的專用手機,陳書記心臟緊縮了下。
這隻手機只在深夜響,每次響起他的心臟都要緊縮下,吃一驚,畢竟這事在玩命。
陳書記等了這個電話好久了。如果是前些天這個電話響起,他就對電話說取消那事。齊昊調離,對他不構成威脅,可以不要他的命。現在響起情況就不同了。他要果斷對電話說,給我殺了他,要多少錢,我給!
陳書記接通電話,鬼異目光四下飄移,害怕有人在窺視似的:“喂。”
電話裡說:“下決心了嗎?”
陳書記果斷說:“下決心了,幹掉他!”
電話淡淡聲音:“一百五十萬。”
“什麼?”陳書記驚道,“搶人啊!”
“不是搶人,是殺人!”電話恢諧語調,“如果你認爲這個數多了,下次我要一百八十萬,要得發,不離八!”
上次講好一百二萬,殺手也懂心理學啊,陳書記沉默了。
“上次我給你算過賬,你更清楚應該怎樣算賬。”電話慢條斯里說,“我替你除掉心腹大患,還不會東窗事發,事情成功你一年何止一百五十萬!”
陳書記眼前晃動着向他步步緊逼的齊昊,兩強相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況齊昊不死,他將陷入萬劫不復境地,他咬咬牙:“我答應你!”
電話說:“款分三次打到我指定賬號,現在打五十萬,家和縣城發生天燃氣管道爆炸打五十萬,該消失的人消失了打五十萬,再見!”
陳書記還要說話的,可那邊收了線,他立即把電話打過去,電話裡小姐柔聲柔氣說,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也就是說,沒有這個電話號碼了,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這個人。
人世間沒有這個人,家和縣不管發生什麼與自己毫無關係,陳書記心裡踏實了。
陳書記決心一定,打五十萬出去,把該了結的事情給了結了!
雖說幾個月沒有下雨了,山區東嶺剛剛升起的太陽依然柔媚,晨曦清麗,空氣清新,鳥兒叫,花兒香,家政阿姨剛用水噴過花啊、草啊、風景樹啊,房頂溼潤一片,沒有半點乾旱的痕跡。
習阿姨站在房屋頂上曬壩裡,比劃太極拳,她心情舒爽,身體輕鬆,一招一式動作到位,剛柔並進,看上去很有功底。
丫頭、榮姐站一旁,挺恭順的一對女兒,習阿姨心裡十分的愜意。
人生得意,不僅僅官位有多高、事業多麼有成,後繼有人纔是根本。
習阿姨一兒一女,兒子在部隊,二十三歲,已經是連指導員了;女兒也是稱職的副處級,不消說,後輩人爭氣。
多日不見丫頭,昨晚習阿姨是要給丫頭說話的,可丫頭給常輝接風,也不管媽媽願不願意,叫榮姐把媽媽送回家,生生的沒有把媽媽放在眼裡。
習阿姨對誰都有辦法,唯有對丫頭沒有辦法,誰叫丫頭是自己女兒呢,她只得悽慘的跟着榮姐回家,洗澡,換衣服,該做的事做完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等顧瓊回來。
見習阿姨沒有休息的意思,榮姐坐一旁陪習阿姨。
女兒不得視母親,習阿姨有些傷感道:“媽媽在家時時想她,她到好,見媽媽來了居然不陪媽媽,給常輝接風。”
榮姐笑道:“妹妹說是給常輝接風,其實是工作?”
習阿姨身處體制高層,何不知道這些,領導幹部,有時公事私事怎麼分得清,甚至吃喝玩樂都是工作,還是正經八百的工作,顧瓊身爲家和縣組織部部長,自然應該如此。
習阿姨深知,別看常輝在省城臭名昭著,如果正經起來於家和縣來說可就是寶貝。常開良夫婦只要把常輝的事當成自己的事來辦,慢說建一個廟宇開發一座山,就是建十個廟宇開發十座山也有能力。因此,顧瓊給常輝接風、讓常輝儘快融入家和縣這個集體完全是應該的。
不過習阿姨還是說:“就算是工作,也忙不到這個時候啊!”
“媽媽,”榮姐孝順聲音道,“妹妹工作很忙,每天很早出去,很晚纔回家,有時我看她累也好心疼,可是又沒辦法幫助她,比如今晚上吧,妹妹要給常輝介紹一些工作上的朋友,還要安排明天的工作,姐姐又不能幫助妹妹做這些事,只好幫助妹妹陪媽媽,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習阿姨嘆道:“丫頭大了,可以不依靠媽媽了,媽媽爲丫頭的事忙上忙下,到丫頭那兒好像到是多事!”
榮姐說:“妹妹其實很想念媽媽,媽媽來了,好想給媽媽說話,可是不行啊,工作沒做完、沒做好,妹妹怕對不起爲她操心的媽媽。”
“虧得丫頭還記得媽媽操心。”習阿姨說,“榮姐,你去吧,丫頭不是叫你送我回家後去嗎!”
榮姐笑得甜甜的,說:“媽媽兩個女兒,一個忙工作、一個陪媽媽,我就不過去了!”
習阿姨說:“還是榮姐理解媽媽呀!”
“我不是沒有妹妹能幹嗎?”榮姐很佩服顧瓊的表情,“姐姐要是有妹妹能幹,就不該姐姐陪媽媽了!”
這話說得真好聽,習阿姨笑了:“還是榮姐嘴巴甜。”
榮姐說:“媽媽帶女兒這樣辛苦,女兒無以回報,只好嘴巴甜一點了!”
習阿姨看着榮姐十分開心,埋怨丫頭的心減少了許多,說實在的,丫頭從小聽話、孝順,是父母的小棉襖,參加工作後,年年評優秀工作者,從幼兒園開始,丫頭的獎狀重疊起來都有一人高了,習阿姨可以自豪的說,她爲社會培養了一個於執政黨和人民有用的人才,可丫頭的個人問題,實在是令習阿姨不放心。
習阿姨看着榮姐:“丫頭給齊昊相處得怎麼樣?”
“好啊!”榮姐高興回答,“工作上互相配合支持,與同志之間團結協作,兩人都拿得出過硬的政績,還沒有人對妹妹和齊縣長不服氣!”
榮姐的回答顯然跑了題,習阿姨問東,榮姐說西。
習阿姨說:“對丫頭的工作我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