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建在應阿姨面前小一輩,主動招呼道:“你好,應阿姨。”
“小金來啦,坐。”應阿姨面容慈祥,轉臉叫道,“陳姨,泡茶。”
金建轉臉林小霞:“林大記者,在家啊!”
金建從未到過林小霞家,林小霞知道金建來的目的,微微笑道:“上次一別,沒幾天又到察省來了,金主任是出差吧?”
上次金建挑事,被齊昊打得落花流水,林小霞故意來個“上次一別”。
金建嘿嘿笑道:“涉及世家家族重大事件,不得不來。”
林家、金家雖說同打江山、同是國家棟梁,由於執均力敵,說得光面堂皇一點是執政理念不同、說得陰暗猥瑣一點是爭權奪利原因,兩傢俬交併不怎麼樣,家庭成員之間也極少往來,更別說登門拜訪了,因此,金建說“涉及到世家家族重大事件,不得不來”到也恰如其分。
林小霞哦了聲,見陳姨把茶杯放在金建面前的茶几上,說:“金主任,請。”
“不客氣。”金建端起茶杯喝口茶,放茶杯時,目光瞟眼榮姐,十分凜冽。
金建在醫院與榮姐嘴巴交過鋒,雖說自己是華夏國一等一豪門太子爺,但對榮姐不饒人的嘴巴還是感覺到說不清道不明的怕懼,他企圖使用目光把榮姐鋒芒滅下去!
榮姐見到金建就知道他幹什麼來了,心說今天遇上老孃,老孃就讓你見識見識。
榮姐只是個農村婦女,見識只限於家和縣,她在家和縣有頭有臉。壓根就不知道金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也不知道金建是華夏國一等一的豪門太子爺,即便知道,她也不會把太子爺當回事,因爲太子爺於她不過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冤家路窄。榮姐決定見機行事。
金建目光轉向應阿姨,一付小輩討歡喜的神情:“打擾應阿姨了,晚輩過意不去。”
應阿姨客氣道:“父交子往,走走更加親熱。”
金建說:“正因爲如此,金建纔不得不上門。”
聽話聽音,應阿姨道:“小金上家有事。說來聽聽。”
金建問:“家和縣的齊昊應阿姨知道吧?”
應阿姨內心怔了怔,不露痕跡道:“聽講過此人。”
金建說:“應阿姨對此人印象如何?”
應阿姨心裡有回數了:“只是知道有這人,談不上印象。”
“哦,”金建無所用心表情道,“聽人講齊昊給顧部長愛女顧瓊處朋友!”
應阿姨目光直直的盯着金建,很快發現自己失態。目光轉向林小霞,詢問眼神。
林小霞沒有看母親,笑盈盈看着金建問:“有這事?”
金建沒想到林小霞這樣問,他以爲林小霞要麼罵自己、要麼爲齊昊撇開這事,他說:“應該有這事?”“應該有這事?”林小霞若有所思表情,“你遠在白市,怎麼知道?”
金建嘿嘿笑笑:“好事不出門……”
“壞事傳千里!”林小霞打斷金建的話。嘲諷道,“金主任不愧爲千里眼、順風耳!”
金建見事已如此:“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林小霞針鋒相對道:“齊昊、顧瓊一個未嫁、一個未娶,真的談戀愛也正大光明!”
這話分明在說金建是陰暗小人,金建臉轉應阿姨:“應阿姨,我是好意……”
應阿姨何等夫人,見女兒義正辭嚴已經明白了金建目的,她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離間的,在察省,顧部長是自己丈夫最堅定的政治盟友。齊昊是自己未來女婿,女兒看上去完全知道此事,金家介入這事肯定不懷好意,她笑眯眯說:“齊昊、顧瓊真有這事,我到應該好好祝福他們!”
榮姐一旁插話進來:“應阿姨。我是家和縣人,顧瓊湊巧是我妹妹,她給齊昊還真有這事!”
應阿姨轉臉看着榮姐,面現不易察覺的驚訝神情。
金建看着榮姐,這人怎麼了,當着應阿姨承認這事。
榮姐這才轉臉目光逼視金建:“看你斯斯文文到像是個有道德操守的書生,哪想到肚子裡全裝的壞水!”
金建何曾受到過婦人如此奚落,他氣得面色鐵青,壓抑着聲音喝道:“你是什麼人,也有資格對我無理!”
榮姐坐姿一挺:“姑奶奶坐在這裡你就應該明白我是什麼人、有沒有資格教訓你!到是你,身爲男子漢大丈夫,竟然到豪門貴族人家挑撥離間,行小人苟且之事,連婦人也不如的東西!”
還真有榮姐的,第一次進省長家門,就擺出高人一等姿勢罵人,且罵的是華夏國一等一豪門太子爺,語言犀利,罵得義正辭嚴。
金建遭此辱罵氣得吐屎,他忽的跳起身,手指竟榮姐:“你……”
“你什麼你!”榮姐跟着跳起身,手指金建鼻尖道,“我妹妹金枝玉葉,也是你癩蛤蟆想得到的,我妹妹與誰相好是自己的權利,你再敢纏糾,別怪我打斷你的癩蛤蟆腿!”
榮姐手一揚,做出要打金建大腿的兇狠樣子。
金建下意識後退一步,人隨即反應過來,嗨,後退不就認了自己是癩蛤蟆嗎,這事給弄得!
榮姐見金建心虛,乘勢上前一步情情要打人,她把握得住自己身份,自己是林家貴客,林家唱文戲,自己唱武戲,文武齊上,金建還不逃命。
金建見榮姐架式已經心虛,這娘們分明是潑婦,潑婦出面攪局,還是撤離現場爲好,他罵句好男不一女鬥,怒氣衝衝跑出金家門。
金建走了,齊昊、顧瓊究竟怎回事應阿姨聽進耳朵裡,她看着林小霞,詢問的神情。
林小霞正要說話,榮姐搶先說道:“大兄弟和妹妹的事我知道。”
“你妹妹?”應阿姨疑惑表情看着榮姐。
“顧瓊是我妹妹。”榮姐坦然道,“妹妹來家和縣工作,給我住在一起,我和她投緣做了姐妹。”
應阿姨心想顧瓊是省執政黨組織部長千金,在體制內早已是副處級,能夠與榮姐結爲姐妹,應該說榮姐不是一般庸俗女人,她說:“既然是姐妹,幫着說話到也無妨,不過齊昊、顧瓊又是怎麼回事?”
應阿姨纔不管榮姐姐妹的事,她盯着的是齊昊與顧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