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談得投機,直到下午上班時才散席。
華工去買單,易久良爭着買,伸手把一疊錢遞給收銀員。華工急道,今天我請客,沒你的事!易久良說你們是廳級領導,我是羣衆,吃飯哪見過領導買單的?見易久良不是客氣,華工請齊昊吃飯內心十分真誠,忙把老婆送來裝錢的信封給收銀員砸過去。
齊昊見狀不得不說話,齊更有說,華工你是死工資,易董的酒廠整天都在流蒸餾水,咱們什麼都可以給他爭,唯獨賣單不能給他爭!聽齊昊這麼講,華工纔沒有爭着賣單了,不過還是丟下話,下次我請齊廳長,一定請易董作陪!
喝酒時,齊昊、姜副廳長、華工談工作、廳裡的事情,酒喝得多但沒有醉,甚至有種恰到好處的舒適,齊昊藉口要回黨校與姜副廳長、華工分手,易久良忙給二位叫了的士。
姜副廳長、華工走後,齊昊對易久良說喝會兒茶,我有事給你商量。
易久良不知道齊昊要商量什麼,會不會是叫他增加高速公路融資,他計算了資金,那樣的話他的流動資金就吃緊了。雖說投資高速公路賺錢,但酒業的生產、銷售、擴張一樣需要錢,不過易久良還是決定,只要齊昊開口,咬緊牙根他也會再投兩個億。
兩人去茶樓,坐下,沏了茶,易久良看着齊昊,請講的表情。
齊昊問:“那次雄風酒廣告,是你的創意還是別人的創意?”
易久良不覺心驚,那次他用自己的越野車故意撞齊昊的車,又被齊昊抓住違規廣告的把柄,自己差點兒摔了大跟斗,好在齊昊手下留情,不但留情還幫助他發展酒業,纔有企業今天的盛況,齊廳長問這事是什麼意思。易久良面色緊張起來。
齊昊見易久良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說:“我是問你,廣告是你設計的還是別人設計的!”
易久良見齊昊沒有別的意思,說:“是我表哥設計的!”
齊昊問:“你表哥,幹啥的?”
易久良說:“聞達廣告公司老總!”
廣告公司,正合自己心意,齊昊問:“公司實力怎麼樣?”
易久良說:“表哥的公司起步早。許多大型企業都找他打廣告,實力在雙慶市名列前茅!”
齊昊說:“給他聯繫下,察省一千三百公里高速公路廣告他獨家經營,問他有沒有這個興趣。”
易久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媽媽呀,真要把一千三百公里高速路廣告權拿到手裡。廣告業內表哥就穩坐行業龍頭老大椅子。
易久良說:“齊縣長,我代表表哥感謝你!”
齊昊便把自己的想法講了,叫易久良找到他表哥當面談。就連易久良不做廣告也知道賺錢是肯定的,但必須要壓大量的資金,齊昊叫他表哥好好考慮,如果願意給他聯繫。
兩人在茶樓分手,易久良聯繫上表哥。去表哥那裡。
齊昊心裡有事,他惦念歐玉蓮,昨天歐玉蓮醉吐了,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自己的女人,昨晚不敢關心,現在得關心。
齊昊電話打過去,響兩聲。通了:“玉蓮,沒事吧?”
“昊,我不行了,心裡難受得很!”歐玉蓮在電話裡哭起來。
齊昊大驚,歐玉蓮早上走時吃了飯,沒見着有什麼事,晚上的確吐了。也沒見着醉得有多厲害,怎麼這會兒反到嚴重了呢,他着急道:“你在哪裡?”
“早上從你那裡出來我沒去學校,回家倒上牀就爬不起來。嗚嗚嗚,好難受啊昊!”歐玉蓮嚶嚶道,還伴着嬌咳聲。
齊昊聽到歐玉蓮哭泣心裡痛得慌,小妮子不像林小霞、秦麗未經世事不知道作假,老老實實喝酒醉自己,他連忙說:“玉蓮,我馬上過來,你堅持住啊,我很快就到了!想吃什麼東西,我給你買回來!”
“嗚嗚嗚,我什麼也不想吃。”歐玉蓮聲音頓了下,“昊,我想吃湯圓,嗚嗚嗚!”
齊昊招了的士,的士停在齊昊面前,齊昊問:“師傅,知不知道哪裡買湯圓?”
的士司機說:“知道!”
齊昊對電話說:“玉蓮,我馬上就把湯圓買回來了!”
“昊,謝謝!”歐玉蓮電話收了線。
城市的士就是好,方便快捷,即便堵車也是一會兒的事情,的士司機總是能想出辦法突出重圍。
齊昊買了湯圓去歐玉蓮小區,進電遞到達樓層,敲門,裡面沒有聲音。齊昊心揪緊了,自己女人,明知醉了不聞不問,出了事怎麼向岳父大人交待。
交待事小,齊昊突然感覺到心疼,疼得要命,一個孤苦伶仃小姑娘,獨自承受自己帶給她的痛苦,自己卻不聞不問,自己有愧是她的男人!
某個女人一旦成了某個男人的女人,這個男人就應該承擔這個女人的責任,包括女人的喜怒哀樂,一生的幸福,如果男人做不到這一點,便枉爲這個女人的男人。
齊昊趕緊掏出鑰匙,開了門,衝進房間。
衝進房間,來不及換鞋齊昊就喊道:“玉蓮,我來了!”
沒有迴音!
齊昊蹬了鞋子,衝進主臥室,沒有人!
“玉蓮!玉蓮!”齊昊急得大聲喊叫。
房間靜悄悄的,沒有迴音。
齊昊衝進主臥室的衛生間,沒有人!返身衝出衛生間,衝出主臥室,衝進其他房間,沒有人!衝進公共衛生間,衝進廚房,衝進雜物間,衝進陽臺,沒有人!
“玉蓮!玉蓮!”齊昊慌了,慌得沒有一點定力,他親耳在電話裡聽到自己女人說在家裡、親耳聽到自己女人因酒醉痛苦"shen yin",現在不見自己女人,“玉蓮!玉蓮!”
齊昊跑到客廳,聽到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聽到扭動鑰匙的聲音,啪,鎖開了,門被推開,歐玉蓮笑盈盈站在門前。
怎麼回事?齊昊看着歐玉蓮,有些傻呆。
“昊!”僅兩三秒時間,歐玉蓮從門外撲進來,撲進齊昊懷裡。
嗨,原來歐玉蓮在電話裡聲音是裝的,齊昊說:“啥不能裝啊,裝這個,嚇死我了!”
歐玉蓮乖乖笑道:“人家不是想你嗎?”
“想我也不能這樣啊,知道《放羊的孩子》吧,多欺騙幾次,結果狼真的來了,大人不想再上當受騙,結果小孩子的羊被狼叼走了!”齊昊不滿表情道。
不過看得出來,齊昊的這種不滿表情是裝的,他目前真正的表情是疼歐玉蓮,想想就知道了,如果自己就只有歐玉蓮一個女人,歐玉蓮也就沒有裝的必要了,自己纔是歐玉蓮裝的根子。
歐玉蓮雙臂緊緊箍住齊昊的腰際,臉拱進齊昊的胸膛,喃喃道:“昨晚人家醉了,醒來一個人睡在鋪裡,人爬不起來,好難受啊!想喊你,不敢喊,突然就吐了!口好渴啊,想喝水,得不到水喝,明明知道你就在這幢房屋裡,就是不敢喊你!昊,知道嗎,我好傷心啊!我是你的人,難受時卻得不到你的愛憐,我哭了,哭着哭着又睡着了!”
聽着歐玉蓮的話,齊昊的心一抽一抽的疼。歐玉蓮說的何嘗不是,女人愛一個男人,就是爲了依靠這個男人,可就在女人最需要依靠男人的時候,殘酷的是這個男人就在女人身邊卻不能來到她身邊。
齊昊抱住歐玉蓮,親吻下:“對不起玉蓮!”
“知道嗎昊,”歐玉蓮乖巧得像只柔弱無助的小兔子,“早上我去學校,雖然人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但想到昨晚嘔吐時的情形就感到好傷心,接到你的電話更傷心了,眼淚禁不住流出來,謊話也情不自禁出來了,不怪我吧,昊!”
“不怪不怪,怎麼會怪你呢!”齊昊忙哄着說。
“當時我多麼需要你呀,昊,我的心情……”
齊昊吻住了歐玉蓮嘴巴,歐玉蓮俏臉舒展,盡享苦痛過後的幸福表情。
“昊,我要!”歐玉蓮閉上眼睛,喃喃道。
齊昊不作聲,抱起歐玉蓮走進臥室。
青幹班課程全部結束了,複習兩天考試,僅管齊昊耽誤了不少學習時間,但考試成績還可以,按照規範化說法,名列前茅,接着學校安排時間寫論文,時間三天。三天時間寫論文,真的要嚇死外國人,其實是寫總結,三個月學習總結,可黨校輔導員老師要說是論文,總地上升到論文,這水給發得!
古有指鹿爲馬,今有指芝麻爲西瓜,真還有同共異曲之妙。
齊昊半天時間把論文寫好交上去,老師給了“優”等級,這在青幹班也是名列前茅的等級。
孫中名只得了個及格,齊昊知道自己的總結比孫中明的好不到哪兒去,相差爲什麼這樣遠呢,原因是評等級的教師害怕孫中明論文作假,權且給個及格,事情暴露也好有個說辭。
人啊,信譽還是不可以忽視。
剛交了論文,邱主任電話來了,聲音好興奮:“齊廳長,裝修時間有望提前半天完成!”
沉寂了好久,前天、昨天終於迎來了毒你萬遍、烈焰盟盟主、我姐姐是萱萱月票,真有點兒久旱逢甘露的意思,在此,笑看雲飛揚真誠說一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