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在秦家莊待了大半個月,整個人都曬得烏漆麻黑的,不過看起來比以前健康了許多。”易小青坐下來就死死盯着秦風,眼睛都不帶眨的說道,嘟起粉紅鮮豔的嘴脣,煞是好看。
秦風嘿嘿傻笑了兩聲,說道:“劉小飛現在可比我黑多了,都快成黑木炭了,開學前回來估摸劉百萬都該不認識他了。呃,喜歡吃什麼菜你自己點,今天我請你,千萬別客氣。”
易小青拿過菜單,點了一些自己愛吃的菜,又點了一些秦風喜歡吃的,把菜單遞給服務員之後,拿過酒瓶啓開,給秦風和自己均斟滿一杯酒,看秦風鬱鬱寡歡的樣子,問道:“按說你現在應該春風得意馬蹄疾纔對呀,我可是聽說尤市長打算把你調到市政府去給他當秘書,這是天大的好事啊,可你怎麼悶悶不樂的樣子,出了什麼事了?”
這個消息竟然連易小青都知道了,秦風記得自己只給歐陽青說過啊,難道這娘們嘴上不把門給說了出去?在事情沒有定論之前,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萬一沒弄成豈不是很被動?
秦風說道:“你消息夠靈通的,可你難道沒聽說,有人給紀委寄了檢舉信,實名舉報我嗎?”
“啊,有這種事?”易小青顯然不知情,吃驚地問道:“你得罪誰了,居然要實名舉報你?”
秦風黑着臉說道:“紀委的人現在不肯透露,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舉報我的人應該是我的前妻蘇菲。這個敗家娘們,這是在報復我啊,這輩子遇上這麼一個女人,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這還真是聳人聽聞,倒是聽說過情婦舉報情夫的,但沒聽說過前妻實名舉報前夫的,這個世界還真是啥人都有啊。易小青不解地問道:“既然都離婚了,她爲什麼要舉報你,這對她有什麼好處啊。”
“她想復婚,我堅決不同意,所以就要毀了我。而且極有可能是受了我的對手的挑唆,頭腦一熱就跟我槓上了,想用這種手段逼迫我妥協。我他媽的上輩子欠了她的,這輩子她就是來討債的。”秦風咬着牙恨恨地說道。
女人終歸要了解女人一些,易小青仔細想了想,覺得秦風的判斷八九不離十,女人一旦瘋狂起來,是不可理喻的,什麼匪夷所思的事幹不出來啊。她端起酒杯,很同情地說道:“我很同情你的遭遇,跟你喝一個。不過我更相信你不是貪得無厭的人,不會幹出違反亂紀的事,這一點我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斷,清者自清,沒必要煩惱,無非是給你添點堵罷了。來,我們先走一個。”
秦風端起酒杯與易小青碰了一下杯子,一昂頭一口氣將杯中酒喝乾,但喝慣了桂花陳釀這樣的好酒,再喝銀城酒業出售的這款酒,感覺有些難以下嚥,兩者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對了,我的條件你們董事會通過了嗎?新酒什麼時候開發?”秦風問道。
易小青說道:“原則上是通過了,不過最終還需要你跟我們劉董確認一下,簽署個合同,這才能正式生效。”
這次銀城酒業倒是挺高效的,估計也是被銀都集團刺激的,再怎麼多元化發展,安身立命的東西是不能丟的。兩個人正吃着喝着聊着,秦風的心情逐漸好了起來,這時候卻發現有人戳在桌子前死死盯着他,擡起頭看去,吃驚地看到蘇菲那張幽怨惡毒的眼神。
看到這張臉,以及如此怨毒的眼神,秦風的火蹭一下子就躥了出來,剛剛調整過來的好心情一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還沒去找她算賬呢,她自己倒跑來興師問罪,秦風有一股打人的衝動。
現在的蘇菲完全變成了一個怨婦,只要看到秦風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情緒就會失控,就好像一個人丟失的東西被別人撿走了,越發覺得珍稀,一股妒火就會涌上腦門,恨不得撕裂了搶走她東西的人。
“喲,一對狗男女還挺浪漫啊,吃的還挺豐盛,真是會享受呀。”蘇菲陰陽怪氣地說道,那眼神像是恨不得一口把兩人都咬死。
“喂,你嘴巴乾淨點,你誰呀你。服務員,服務員,這裡來了一個神經病患者,趕快把她給我們趕走。”易小青自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忽然就冒出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無緣無故挨頓罵,心裡十分惱火。
蘇菲反擊道:“你才神經病呢,你們全家都是神經病。”
服務員跑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兩位客人,發生了什麼事?”
秦風冷眼看着她,一個被妒火矇蔽的心神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他冷聲道:“這個人好沒禮貌,戳在這裡罵罵咧咧的,我們根本不認識她,趕快把這個瘋女人趕走,別打攪了我們吃飯的心情。”
“秦風,你居然說你不認識我,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們蘇家怎麼會養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蘇菲陰沉着臉怒吼起來,大聲嚷嚷道:“你們這對狗男女,被我抓了正着,就假裝不認識老孃了。我呸,什麼東西!”
服務員傻站在原地,趕人也不是,不趕也不是,束手無策。易小青明白了,這個女人就是秦風剛說的前妻,怎麼會這麼巧,剛提到她自己就蹦出來了,可這女人嘴巴里不乾不淨,一口一個狗男女,好像自己勾引了她老公似的,大庭廣衆之下,那些食客們投來的目光顯然已經將她當成了勾引別人老公的小三,這讓她既羞憤,又惱火。
“你的嘴巴再不乾不淨的,就別怪我動手了。”秦風的怒火已經無法扼制,嘶聲道:“馬上給我從這裡滾蛋,我可以不跟你一般見識。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真像是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出門忘吃藥了嗎?快滾,再不滾我就動手了。”
“你動我一下試試!”蘇菲開始撒潑了,也不顧自己的身份和風度,紅着眼嚷嚷道:“動手打女人,你好大的本事啊。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讓你這輩子都別想安省。”
秦風臉色冰寒,突然伸出手指,一指頭戳在蘇菲的啞穴上,然後又運指如飛,迅速點了蘇菲幾大穴位,剛纔還歇斯底里的蘇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嗓子裡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身體也僵硬了,動彈不了。
秦風一隻手拖着蘇菲,將她拖出了火鍋店,扔在了路邊上,冷眼看着她低語道:“不要用你的無理挑釁我的底線,任何人的容忍都是有限度的,你現在純粹是一個精神病患者,竟然喪心病狂到實名舉報我。你給我記住,從今天開始,我對你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