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東逼宮,衆叛親離,一切都是錢鬧的。這種事秦風應該和餘昔一起回去處理的,畢竟他在天璽藥業也有股份,而且他現在是餘昔最信任的人,可是南華這邊一大堆屁事,秦風也走不開。
“你先回去處理,我這邊處理完手頭的事就回去幫你對付這些白眼狼。花月曜這個娘們,真的是翅膀硬了,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真想把她的牙一顆顆拔下來。”秦風沉聲說道。
餘昔笑笑,無所謂地說道:“也沒你想的那麼嚴重,以前我太心軟,這回他們既然逼迫我,那我就要出手了。我一直都很感激他們能跟我共患難,可是沒想到現在公司賺錢了,大家卻沒辦法同富貴。人這個東西,真的是太複雜了。”
“正常。”霍思成說道:“你現在知道爲什麼以前的皇帝打下江山後爲什麼要殺功臣了吧,那其實也是無奈之舉,太多人功高蓋主,這國家就沒辦法治理了。大部分的人,只可共患難,難以共富貴,錢這個東西最能考驗人心。說穿了,他們還是欺負你是個女人,如果你是個男人,這種情況就不會發生。”
餘昔抿了抿嘴,狐疑地問道:“那以外公的經驗,我應該怎麼辦呢?”
“沒說的,殺雞儆猴,誰鬧騰的最兇,就先幹掉誰。以前跟你一起創業的,最好全部都趕出去,換一批人上來。這不是過河拆橋,這是自保,你不學會保護自己,只能忍氣吞聲。一個當老闆的,被下面的人使喚,這樣的企業也是維持不下去的。”霍思成嘆了口氣,一臉悲慼地說道。
回想起當年和他一起的那些戰友,霍思成心中也有着無限的傷痛。那些跟自己一起冒着槍林彈雨,僥倖活下來的人,在建國後卻逐漸成了仇人,形同陌路,就像趙瘋子和蘇家的老爺子,那些當年都是他的親密戰友啊。抗戰的時候,他們可以替自己擋子彈,可是爲什麼在遇到利益的時候,卻都反目成仇呢。
餘昔點點頭,她自己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一直猶豫着要不要下這種狠手,畢竟當年他們都是一起創業的,最窮的時候一起吃方便麪。爲了研發一款新產品,大家通宵達旦,吃住都在辦公室,沒有人有怨言。可是現在公司發達了,有錢了,這些人卻來逼自己,他們真的以爲總裁就這麼好當嗎?
秦風放下筷子,擡起眼皮對餘昔說道:“你先回去處理,如果你處理不了,等我騰出手來就回去幫你。一個花月曜,幾個小股東,就能把你趕走,他們也太幼稚了。只是我不太明白,這事你爸爲什麼不幫你說兩句呢,難道就任由你這麼被人欺負?”
“別提了,我爸不方便說什麼。”餘昔不悅地反駁道,秦風這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非要捅到自己的傷口上來。
吃完早餐,秦風開車載着餘昔離開霍宅,買了一些土特產,正逛着的時候,秦風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局長耿靜忠打來的,馬上接通了手機。
“耿局,有什麼指示?”秦風問道。
耿靜忠毋庸置疑地說道:“你現在馬上到我辦公室來,我有事找你。”
“啥事啊,這麼着急,我未婚妻馬上要回去了,我陪她買點東西,下午還要送她去機場呢。”秦風現在只想躲,不想往前衝了,這段時間避避風頭再說。
耿靜忠惱怒地命令道:“少廢話,你馬上過來!”
局長的話就是命令,秦風想躲清靜,但是別人卻不會讓他撂挑子,無奈地苦笑了一聲,說道:“好,我現在就過來。”
掛了電話,秦風滿臉無奈地看着餘昔,聳聳肩膀說道:“小昔,對不起,我實在是身不由己。你呢自己轉轉,買點東西帶回去,下午我讓二牛送你去機場。我把這邊的事處理完就回來,幫着你把公司的事處理完,然後我們直接去民政局領結婚證,生米煮成熟飯,我看你爸媽還能把我怎麼樣。”
“你說話可真是不中聽,什麼生米煮成熟飯,聽着好齷蹉。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還怕我跑了嗎。”餘昔紅着臉說道。
對餘昔來說,這個世界上,她最信任的人就是秦風了,在最艱難的時候,都是秦風陪着她,除了秦風,他還能嫁給誰呢?
秦風伸手摸了摸餘昔的臉蛋,壞笑了一聲,說道:“你知道就好,那就這樣了,我讓二牛來陪你,到了機場你給我個電話。”
“快去忙你的正事吧,我還沒那麼脆弱。”餘昔說道。
秦風和餘昔告別,開着自己的長城哈弗往南華市公安局而去。在路上,秦風還在想,耿靜忠找自己幹嗎呢?最近南華到了多事之秋,各方勢力爭鬥不休,秦風再次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正是因爲如此,秦風纔想躲,反正你們再鬥,我不參與,你們又能把我怎麼樣呢。可是樹欲靜風不止,這些人哪個能饒了你秦風呢。
來到南華市公安局,秦風上樓來到耿靜忠辦公室門口,伸手敲了敲門,聽到裡面傳來一聲請進,推開門走了進去。
耿靜忠和李長山坐在辦公桌兩邊,兩人正在聊着什麼,看到秦風進門,耿靜忠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說道:“臭小子,這個時候你想躲清靜,讓我和李政委給你抗雷,你可真夠賊的。”
“哪有啊,這不未婚妻來了嘛,我陪她玩兩天,自己也調整下狀態。”秦風笑笑說道:“耿局長有什麼指示?”
耿靜忠摸出一根菸,丟給秦風,沉吟片刻,一臉沉痛地說道:“通過這些天的調查,我們已經可以確認,當街開槍打死趙家小兒子的並不是楊樹林的兒子,而是蘇家的人,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蘇家。權力鬥爭已經到了如此白熱化的程度,這個案子我們繼續查下去,恐怕……”
如果是這樣,那這案子真的不能繼續調查下去了,陰謀的味道鋪天蓋地,背後究竟隱藏着什麼樣的陰謀,誰也吃不準了。別說耿靜忠,就是秦風也有點後怕起來。
見秦風不說話,李長山低聲道:“秦局,我們……我們還是早點結案吧,不能再調查了,這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權限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