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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你今晚打算一個人去踩歐陽池的老窩嗎,把我帶上吧。雖然我沒有你那麼好的身手,可是多少總能幫上你點忙,放個風傳遞個?消息什麼的總是可以的。”夏江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胸中那股縱馬江湖快意恩仇的情懷被秦風調動起來。胸中有熱血的男兒,總是對馳騁江山充滿了嚮往,能跟着自己的偶像一起行動,想想都痛快。
“你不能跟我一起行動,我們一起很容易暴露,你還有個很重要的任務,就是幫我引開那些討厭的尾巴。”秦風態度堅決反對道。
夏江就知道秦風肯定不會帶他,嘆了口氣滿臉無奈地說道:“哎,真是的,每次你單獨行動都不帶我,搞得我跟多餘的人似的。淨給我安排些不重要的工作,還非要說很重要。老闆,不帶這麼罵人的。”
“你還委屈了?”秦風一邊脫下外套和襯衣,穿上防彈衣,將裝備都裝起來,說道:“你本來起的就是疑兵的作用,跟我討什麼價。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和二牛都已經被監控了,手機也很有可能被竊聽。現在有人防備我們,不希望我們插手。他們越是這麼做,我越是不能讓他們得逞,我就是要查出這幕後的黑手和元兇來。即便不能繩之以法,我也要做到心知肚明。就算是死,也不能做個不明不白的屈死鬼。”
夏江迴應道:“你的想法我能理解,也知道你的苦衷,可是你這也太拼命了。你是有功之臣,不獎勵你也就罷了,省委讓你停職反省就很任性,簡直就是找人背鍋。換了其他人,早就撂挑子不幹了,誰像你啊,反倒較起真來了,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
“別說了,你還是不懂,我現在也是被逼無奈纔不得不拼死一搏。”秦風整理好裝備,往後面看了一眼,那幾輛警車還不遠不近尾隨在後面。
觀察了一番四周地形,秦風看到前面有一個岔道口,岔道口附近還有一條幽深的小巷子,在這裡玩一招金蟬脫殼再合適不過了,於是吩咐道:“在前面的岔道口放慢車速,靠近巷子時稍微停一下車,我從這裡下車。我?下車後你繼續往省人民醫院開,把警車停在醫院裡。今晚沒事的話,你就在我的病房裡住一夜吧,那裡絕對安全,你可以睡個好覺。”
“哦,好!”夏江答應一聲,遲疑了一番問道:“那他們發現你人不見了,問我該怎麼回答啊。”
秦風恨其不爭道:“這你還不好回答,實話實說唄,就說我丟下你開溜了。你是我的秘書,又不是上級部門派來監視我的,自然必須服從我的命令。”
夏江腹誹了兩聲,你們當領導的都這麼任性,讓我們下面這些人情何以堪呀。腹誹歸腹誹,夏江還是按照秦風的吩咐,在岔道口拐了進去,放緩車速,接近那條幽深狹長的小巷時,將車靠邊停下。
車子剛一停下來,秦風離開推開車門,從車後座裡滑了出去。下車時秦風的身體幾乎貼着地面,像一尾魚一般滑溜,用車身擋住對面人的視線,臨走時還用腳將車門關上了,動作仍然十分的乾脆利落。
“哎,就這麼溜了,留下我來給你們收拾爛攤子,苦命啊。”夏江嘆了口氣,發動車繼續往前開,一路往省人民醫院開去。後面監視的那幾輛警車渾然不覺,壓根沒想到秦風已經溜走了,雖然有所懷疑,但拿不定主意,繼續尾隨在夏江的警車後面往省人民醫院開。
秦風迅速躥入進巷子,貼着陰暗的牆面疾走,注意觀察身後是否還有人跟蹤。秦風一路匆匆穿過巷子,然後快速藏入到一個陰暗面的角落裡,繼續觀察是否有尾隨者。等了好幾分鐘,都沒有人跟上來,確定是甩掉了跟蹤的人,秦風不無得意地冷笑了一聲,快步走出小巷。
打了一輛出租車,秦風告訴司機往東城區開去。司機沒有多問,發動車沉默着一路往東城區而去。
根據打探來的消息,歐陽池在東城區有多處物業,好多房產,一部分商業出租,一部分自己使用。他是個單身漢,老婆早年就跟他離婚了,孩子也跟了老婆,他自己除了事業,就是每日快活,圈養了不少情人。像個土皇帝似的,歐陽池平時住所不定,有時候在這個情人那裡,有時候在另外的情人住處。反正這些都是他的房產,想住哪就住哪,搞得跟三宮六院似的,還要翻牌子寵幸。
伊洋和伊美名義上是他乾女兒,可實際上仍然是他的情人,或者叫小妾更準確一些。只是伊洋和伊美與那些圖他錢的女人不同,她們有野心,也有能力,手段更毒辣,不到一年時間就有了自己的人馬和事業,能在一些事情上幫到歐陽池,大家彼此利用,各取所需,倒是相得益彰。
現在秦風面臨的難題就是無法確定今晚歐陽池會在哪裡落腳,歐陽池那麼多的住所,還有公司辦公室以及一些相關產業,都有可能是他的落腳點。秦風現在被停職,又不能公開使用公安局的監控力量,要想找到歐陽池,只能一個地方一個地方找,靠撞大運了。
如果在江北省,秦風倒是可以藉助吳處國安的力量快速查清歐陽池的落腳點,可是江南省國安的力量他就無權調動了。猛然想起來國安,秦風腦海裡迴響起兩個名字,畢露和顏回這兩個人不就是國安的嗎,他們還動員自己加入江南省國安廳,但被秦風毫不客氣給回絕了。雖說能者多勞,那也要量力而行,總不能把自己累死吧。
想到這裡,秦風摸出手機翻找畢露的手機,沒想到還真被他找到了。想到自己的手機有可能被竊聽,秦風看了眼開車的出租車司機,咳嗽一聲說道:“師傅,你的手機能讓我用一下嗎?我手機沒電了,有急事想打個電話。實在不好意思,一會下車我可以多付你一點車錢,可以嗎?”
“拿去用唄,多大點事,這麼客氣幹什麼。”司機師傅滿不在乎說道,並且順手把手機遞給了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