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秀秀介紹了一家比較僻靜的音樂餐吧,兩人要了一間小包房,坐下來給柳思雨發短信,告訴她地點,然後坐在裡面要了一瓶紅酒和幾樣下酒菜等待兩人到來。
霍秀秀很興奮,心情十分衝動,不時擡腕看看時間,緊張得鼻尖都往外冒汗。秦風看着霍秀秀這幅失態的樣子,心裡暗暗發笑,剛纔還罵罵咧咧的,聽說人家賞臉了就露餡了,明星頭頂上的光環還是能讓普通人心裡發虛。
“鎮定點,別跟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子一樣,不就是兩個戲子嘛,你至於嗎。”秦風不無嘲弄地說道,端起高腳杯輕輕抿了一口。
霍秀秀握緊粉拳說道:“你不知道,我挺喜歡她們的,她們演的電視劇和唱的歌我都聽了看了。哎,沒辦法,誰讓咱只是個小記者呢,我要是大牌娛樂節目主持人,也不至於沒見過幾個星星呀。”
“明星也是人,只是比普通人幸運點罷了。你看我這個樣子,如果包裝下拍個什麼影視劇,沒準也火了,可我還不是這個鳥樣嗎,跟所有人一樣都得吃喝拉撒睡,平常心平常心,明星就是被人這麼捧上天的。”秦風淡淡地說道。
霍秀秀眼睛盯着秦風,忽然起身坐過來靠着秦風,抱着他的胳膊說道:“風哥,你要不是我表哥該多好啊,那樣我就可以嫁給你了。哎,該死的近親,我討厭跟你做親戚。”
“說什麼呢,別亂講話,咦,她們好像來了。”秦風癟了癟眉頭說道,聽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往包房走近。秦風有一種能力,就是通過走路的腳步聲能判斷出來人,只要是他留心觀察過的人,基本能通過判斷她們走路發出時的響動準確聽出對方是誰。任何一種技能練習到一定程度,真的可以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果然,門被推開了,戴着墨鏡用圍巾包住頭的柳思雨和李玉瑩在那名今天秦風抽菸時碰到的助理陪同下走了進來,柳思雨和李玉瑩看到秦風,興奮地摘掉圍巾和墨鏡,蹦蹦跳跳跑了過來,一左一右抱住秦風的胳膊,歡天喜地的說道:“哎呀,厲害了我的哥,沒想到在南華能碰到你,真是太幸運了。”
看着兩個女孩子一臉雀躍的樣子,秦風心裡很欣慰,一年多沒見,人家還記得自己,而且還這麼熱情,這說明這兩個姑娘品質相當不錯,至少不是那麼勢利的人,笑了笑說道:“我也覺得很巧,沒想到表妹拉我去看演唱會,居然是你們兩個。怎麼樣,最近好着嗎?”
“都蠻好的,無病一身輕,我們現在每天都吃得飽睡得好呢,你看我倆是不是比以前漂亮了?”李玉瑩笑盈盈說道,壓根無視站在秦風身邊的霍秀秀,盯着秦風的眼睛都帶着笑。
秦風怕冷落了霍秀秀,連忙介紹道:“哎,光顧着敘舊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表妹霍秀秀,在南華省電視臺工作,她可是你們的鐵桿粉絲,這回見到活的了,你們好好聊聊。”
柳思雨和李玉瑩這才很公式化地跟霍秀秀點點頭,伸手簡單握了一下,然後就嘰嘰喳喳跟秦風說起話來,搞得霍秀秀一句都插不進去,感覺十分的尷尬,自己被人當成透明的,直接被無視了。
兩個丫頭嘰嘰喳喳一會兒,秦風有意無意把話題往霍秀秀身上引,可這兩貨就是不接招,搞得秦風也很尷尬。
“來吧,先喝兩杯再聊。”秦風端起酒杯,跟柳思雨和李玉瑩砰了一下杯,給霍秀秀使眼色示意她主動點,先喝點酒,等氣氛融洽了再談訪談的事,畢竟明星對專訪都比較敏感,輕易不會答應專訪,她們的一言一行都需要公司批准,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被捲入輿論風暴。
霍秀秀度過了起初的緊張和忐忑,慢慢也平靜下來,端起酒杯跟兩人碰杯,也不多話,只是微微笑着聽她們和秦風嘰嘰喳喳。
幾杯酒下肚,霍秀秀終於能跟兩人搭上話了,問了一些近期觀衆比較關心的問題,然後分別跟兩個人合影,還要了簽名,這才心滿意足,明天江南電視臺的頭條娛樂新聞就有了。
聊着聊着,話題就扯到了上次秦風給兩人治病的事,柳思雨說道:“你不知道,你給我們兩個看好病之後,很多同行都在打聽我們的治療過程,他們也想去秦家莊找你爺爺看病,就連我們天娛的老闆仇總也都有意去找你呢。
仇總的腎臟一直不好,而且還有偏頭痛,每次疼起來都要吃大量的止疼藥,已經上癮了,病情持續惡化。哎,你有沒有興趣去北京一趟,你要是治好了我們仇總的病,給他提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的,就算是以翠霞山和秦家莊爲背景,投資一部影視劇也不是沒可能的。”
“上門診病?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又不是吃這碗飯的,他要是有時間來銀城還行,北京我就不去了。”秦風搖頭苦笑道。其實這的確是一個好機會,可他媽的現在自己被停職不說,旅遊這塊又不歸自己管,平白無故給劉釗做嫁衣,美得他鼻子冒泡啊。
李玉瑩想了想,說道:“要不這樣,我回去給仇總打個電話說說,他要是能來南華的話,你能不能抽出時間給他看看?”
“行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在南華還能待幾天,他要過來這邊我們可以約個時間。不過沒診治過之前,我也不敢做任何擔保,他要真有心的話,最好還是去秦家莊找我爺爺看,我的醫術只有我爺爺的皮毛而已。”秦風謙虛地說道。
接下來,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喝光了兩瓶紅酒,時間差不多了各自告辭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霍秀秀不無羨慕地說道:“風哥,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還真是有魅力呀,那兩個大明星對你都很尊敬崇拜呢。哎,我啥時候能混得像你這麼厲害就好了。”
秦風正想說點什麼,眼角的餘光忽然從後視鏡裡看到一輛泥頭車斜刺裡發了瘋一般朝自己這輛車衝了過來,那架勢惡狠狠的,像是要直接從這輛跑車上碾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