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下了晚自習之後,秦風從學校出來,快走到家門口時習慣性往兜裡一摸,發現手機沒帶,想了想應該是落在了辦公室,掉轉身往回走去。自從有了手機這玩意,人好像一時半刻都離不開它,沒了這玩意就好像生活少了什麼東西。
校園裡人都走光了,校門也已經關了,整個校園裡黑漆漆的,只有幾桿路燈發出灰暗的光芒。秦風用鑰匙打開左側的小門,邁步往辦公樓走去,上樓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找到手機後揣進兜裡,出了辦公室鎖上門,走出了辦公樓。往外走的時候,不經意間往初中部教學樓看了一眼,吃驚地發現三樓有一間教室的燈居然開着,這在一片黑暗的夜晚顯得十分扎眼。
這是怎麼回事?是學生臨走時忘記了關燈,還是教室裡還有人?秦風皺了皺眉頭,邁步往教學樓走去,決定上樓去看個究竟。
教學樓的大門居然沒關,秦風推開門走了進去,順着樓梯輕手輕腳往三樓走去。走到三樓時,秦風居然聽到了那間亮燈的教室裡斷斷續續傳出聲音,像是女人的聲音,如哭如泣,在這漆黑的夜晚裡令人有幾分毛骨悚然。
事情有些蹊蹺,難道這棟教學樓鬧鬼不成?秦風心中狐疑,更加躡手躡腳往那間亮燈的辦公室走去,悄悄靠近教室門的窗口,往裡面望去。這一看不要緊,驚得秦風目瞪口呆,心臟狂跳起來。
在教室講臺上,一對男女正在行着苟且之事,斷斷續續如歌如泣的聲音正是從女子嘴巴里發出的,此刻兩人激戰正酣。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赫然是初中部教導處主任張大發,而女人也是一中初三的一名班主任,名字叫樑翠華,平時話不多,是個沉默安靜的女人,沒想到背後居然是這種面目。這一對男女色膽包天,居然在教室裡做這種有傷風化的事,秦風心裡暗罵,同時拿出手機打開攝像功能拍攝。
張大發一臉猥瑣的表情,十分的得意忘形。而樑翠華的面孔扭曲,臉色潮紅,也正在興頭上。
這兩個狗東西還真是會玩啊,秦風忍不住暗笑起來,居然用這種方式增加刺激。這太他媽的有想象力了,這段視頻如果傳到網絡上去,絕對會被各大論壇置頂,這一對男女也會因此一夜爆紅。
在持續了幾分鐘後,張大發身體哆嗦了幾下,長嘆一口氣,軟倒在背對着他的女人身上,喃喃低語道:“翠華,明晚我們繼續,好不好?”
“纔不要呢。張大發,你就是頭牲口,沒見過你這麼變態的男人,居然要求人家在講臺上做這種事,真是臭不要臉,萬一被人發現了,我這輩子可怎麼做人。”樑翠華從享樂中醒過神來,開始數落張大發的變態,其實她自己何嘗不是很變態呢?
秦風推開門,臉上掛着冷笑,伸出雙手拍起巴掌,譏諷道:“真是精彩啊,真沒想到你們這麼有表演天賦,沒去日本拍動作小電影真是被埋沒了。二位,剛纔的戰況很激烈嘛,我沒有打攪你們的好事吧。”
突然出現的秦風把張大發和樑翠華嚇傻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瞠目結舌地望着貿然闖入的秦風,在短暫的驚慌過後,兩人開始手忙腳亂地穿衣服,可因爲心慌意亂,衣服死活穿不上去,十分的狼狽。
張大發臉色慘白地說道:“秦風,你居然偷窺我們,大半夜你不回家,跑到教室幹什麼。好歹你也是副校長,怎麼這麼無恥下作!”
“無恥下作?”秦風冷笑道:“張大發,你可真是惡人先告狀,你們在講臺上幹出這種有傷風化的醜事,居然說我下作無恥,真是豈有此理!既然這樣,我現在馬上給校長打電話,也給你老婆,還有樑翠華的老公打電話,讓他們給我評評理,到底是誰無恥。”
一聽秦風要給校長和他們的老婆老公打電話,兩個人都嚇得臉色煞白,渾身顫抖起來。樑翠華更是嚇得魂飛魄散,一想到這事被張揚出去後的可怕後果,樑翠華幾乎要瘋了,也顧不上穿衣服了,赤着上身,噗通一聲跪倒在秦風面前,哭喪着臉說道:“秦校長,我求求你,饒了我吧,千萬不要聲張出去,我以後怎麼做人啊。”
秦風厭惡地看了這女人一眼,雖然沒什麼姿色,但剛纔風騷的樣子的確十分撩人,這會臉色慘白,哭喊着求饒,與之前判若兩人。他冷聲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鬼迷心竅了嗎,跟張大發這種人渣居然幹出這種有傷風化的事情,簡直有辱斯文。”
“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秦校長,你給我一次機會,千萬不要說出去啊,我求你了,給你磕頭了。”樑翠華一邊哭着求饒,一邊磕頭如搗蒜,赤着身體跪在地上,就好像一堆肥肉。
秦風心裡厭惡至極,手指着張大發厲聲說道:“張大發,把衣服穿上,耷拉着你那醜陋的東西以爲自己很威武嗎?”
張大發面紅耳赤,匆匆忙忙穿上衣服,眼神發怯偷看着秦風。這回徹底載了,這種事被秦風抓住把柄,以後休想在一中混下去了,只要秦風把這事抖露出去,自己根本沒有臉面繼續在一中混了,說不定還要撤職查辦,這輩子也就完蛋了。他心裡恨透了秦風,卻不敢放任何狠話,低着頭一言不發。
張大發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這會老實了,不敢再扎刺,第一次在秦風面前表現出低眉順眼的樣子,讓秦風心裡一陣暗爽。
等兩人都穿好衣服,秦風陰沉着臉說道:“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我可以不說出去,但你們兩個給我記住了,再敢在教室裡胡來,就是你們自己找死。”
“不敢不敢,以後再也不敢了。”兩個人跟孫子似的,點頭哈腰,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