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盟主’ochoc,楊起那片風馬,只爲那一刻的輝煌。
當然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是,在宇景公司咬牙答應了和遠陽集團一樣的出資修路條件的背後,剛剛從痛失愛子的巨大痛苦中好不容易恢復了幾分的呂志武氣得在公司裡到處罵人,當天所有去找他簽字或彙報工作的,無一倖免全部被痛罵了一通,到最後沒有人敢接近總經理辦公室方圓五米範圍內。
最後還是他哥哥呂志文一個電話過來才讓他稍微冷靜點,後者電話裡沉聲道:“志武,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煤礦利潤高的驚人,雖然要被村裡分掉一點,但是隻要我們按照原定計劃,隱瞞掉一半產量,大頭利潤還是留在了我們公司裡,用不了多久這點修路錢就回來了,我估計遠陽集團也是這麼想的……哎,就是凌雲天他兩邊壓價確實不厚道!現在沒辦法,需要他支持,總有一天也要給這不上路哥們一點顏色瞧瞧!”
呂志武長嘆一口氣道:“哥,反正自從劉思遠那小子來了北陽後,我們諸事不順啊,甚至我們家的良偉也被他給害死了,要不我們一狠心把他……”
電話念頭呂志文立刻嚴厲道:“你說什麼呢!別給我惹事!”
呂志武沉默了會,不再說話,把電話掛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哥哥的警告聽進去。
當天下午,凌雲天來到市委書記章正棟辦公室裡,提出由於遠陽集團和宇景集團提出的方案相差不大,而且都符合市政府要求,所以正式提出最終選擇哪家投資商,由市委常委會討論決定。
章正棟緊緊皺着眉頭道:“凌市長,能否能思遠書記回來再討論?畢竟最早這個三方合資開採煤礦的事宜也是他最早提出的,如果思遠書記不在就放在常委會上討論,不太合適吧?”
凌雲天淡淡一笑道:“章記在婚假之後還要去發改委把我們鋼廠項目的審批跑下來。這事情我是知道點的,得花費一段時間,而我們的煤礦項目等不起,我希望能夠儘早開工,儘早收益可以用來支付集資案的賠償。否則拖太久我怕出大問題!”
章正棟嘆了口氣。凌雲天說得也在理,集資案的賠償已經不容拖延了,否則真要出了穩定問題,那大家也別鬥了。整個班子都恐怕要被處理了……
最後他無可奈何的點點頭道:“好吧,那就明天的常委會上大家議議。”
同一個下午,葉華不停的撥打劉思遠的電話,可惜始終都是不在服務區,氣得她忍不住在心裡將某人狠狠的腹誹了一番。真是太不負責任了,關鍵時候不但人不在,甚至都聯繫不上。
無奈她只能自己想辦法,掐指一算後,葉華愈發擔心,呂家這次顯然得到了凌雲天支持,再算上不知道怎麼被他拉攏的於志文,一共就有五票鐵票,而劉思遠這邊卻只有章正棟。楊峻文還有她自己三票,那是必敗之局……除非章書記一咬牙,悍然動用一把手的一票否決權,不過也將爲此承擔嚴重的政治風險!爲了一個煤礦開採全是否值得,的確值得思考!
海拔四千五百米的聖湖邊上。水天一色,煙波浩渺,如夢如幻。劉思遠和方心怡肩並肩的坐在湖邊,兩人自己動手做了個架子。自助般得吃着簡易燒烤,在配合着帶來的罐頭食品。這頓午飯也算豐盛,兩人臉上都是笑意盈盈。
碰巧他們此時此刻也在聊遠陽集團。
方心怡一邊吃着一塊烤熟的犛牛肉----這是她從一家當地人送給他們的,一邊喝着水隨口問道:“遠陽集團給你掉鏈子了?”
劉思遠苦笑道:“是啊,小蝶派了一個不太靠譜的經理來負責那個煤礦項目……”
方心怡嘆口氣道:“這件事更加說明,遠陽集團真是離不開樑小蝶親自坐鎮,你看她才因爲突然懷孕走開了沒幾天,馬上就出問題了,而且回想這些年遠陽集團在國內劈波斬浪的,樑總功勞很大的,尤其那個投資足球的決定,絕對是神來之筆,我至今仍然覺得回味無窮啊。”
劉思遠點點頭表示同意道:“是啊,說心裡話,我以前也沒太關心小蝶帶着遠陽集團在商場上的表現,現在才慢慢發現,真是了不起啊!”
方心怡嬌嗔道:“結果呢,某人只顧着自己爽了,把人家樑總肚子搞大了,一下子就冒出了兩個大難題,一個是樑家那邊如何交待,另一個是誰來頂替樑總……”
劉思遠有些尷尬的耷拉着腦袋看着純淨的湖水,不敢說話,隨後就聽到方心怡道:“前面一個問題等我們蜜月回去後我來處理,後面那個我真心沒轍了,我想過培養我的老同學也就是你初戀,奈何丁慧真的沒有樑小蝶那種天賦和天生的領袖氣質,做做普通經理還能勉強勝任,讓她執掌那麼大的遠洋集團,那就真是勉爲其難了,哎,愁死我了……”
劉思遠輕輕拍了下她的屁股,笑道:“好了,老婆大人,我們就不要在這種時候討論工作了好不好?”
方心怡笑了笑,隨後乖巧的嗯了聲。
劉思遠看着湖水,真心道:“心怡,有時候覺得人生就這麼回事,無論我們最後什麼級別,結局還不是一樣迴歸塵土?何苦一路自尋煩惱?”
方心怡想了想道:“你說的沒錯,但是沿途風景也很重要不是嘛?”
劉思遠想了想,隨後將她摟進懷裡,心怡輕聲道:“思遠,聽說過那首疑似倉央嘉措的詩嗎?”
劉思遠琢磨了會,笑道:“當然聽說過……”
方心怡淡淡道:“詩很長,但是我最喜歡第一句。”
隨後她輕聲吟唱般道:“那一刻,我升起風馬,不爲乞福,只爲守候你的到來……”
劉思遠也覺得心頭暖暖的,低聲接下去道:“那一月,我轉動的所有經筒,不爲超度,只爲觸摸你的指尖。”
方心怡有些驚訝道:“你也會背?”
某人老實的聳聳肩道:“就那一句……”
隨後兩人哈哈大笑。突然小黑本沒來由的一陣激烈的顫動,劉思遠有些奇怪這貨該不會也在這片神聖的土地上,有所領悟,然後真要飛昇了吧?
正想着,就聽到方心怡很好奇地‘咦’了一聲。隨後劉思遠赫然看到她從湖邊撿起了一個很奇怪的東西。那是一把像玩具一般,青銅鑄成的小劍。
劉思遠看着這東西,沒來由的心裡面一緊,這不是小黑本曾經給他看過的那些東西之一?
劉思遠大吃一驚的同時。方心怡正興致勃勃地看着手中撿到的東西,一邊看一邊隨口問道:“思遠,很奇怪,好像剛纔這東西亮了下,否則我還真無法在湖邊找到它呢。你說是不是這東西和我有緣?就是爲了讓我發現它?還有,除此之外,剛纔總覺有什麼東西在提醒我往那裡看……”
劉思遠有點尷尬道:“提醒你?怎麼說?”
方心怡也有些納悶,她手伸進兜裡淘了一陣,隨後突然拿出了一樣東西,劉思遠一看就傻眼了,正是那張從筆記本里斯下來的紙,當年他在去北溪鎮赴任前,在這上面寫了個企鵝號碼留給當時還不是他女朋友的心怡。卻不料小黑本那個沒節操的貨自說自話在上面留了一首打油詩,結果正是那首詩打動了佳人,最終讓方心怡成爲了他女友,然後現在又升級成老婆了。
他有些驚訝道:“你還留着這個?”
方心怡白了他一眼道:“幹嘛不留着!我本來好好的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結果就是被某人用這個東西給騙到手了!然後就徹底淪陷了。哼,我得留着這東西提醒我將來的女兒,別像我這樣犯傻……”
劉思遠一陣無語,隨後方心怡有些好奇的翻來翻去看那張紙片。喃喃道:“剛纔好像就是這東西提醒我的……”
劉思遠厄了聲,忙道:“錯覺。一定是錯覺!”
方心怡搖搖頭道:“應該不是,哼,我老早懷疑你那筆記本有蹊蹺了,好了,你現在都成功把我娶回門了,可以老實交待了吧!”
劉思遠滿臉尷尬道:“沒有,啥都沒有……”
方心怡將信將疑的白了他一眼道:“我其實早就在奇怪一件事情了……”
劉思遠有些緊張兮兮道:“奇怪什麼事情?”
方心怡翻轉着手裡的紙片,自言自語般道:“你說我都被你騙到手那麼多年了,我也沒有用什麼特殊方法保管,怎麼這張紙現在看來就跟新的一樣……”
劉思遠頓時對小黑本一陣無語,這貨真實破綻百出啊!好在老婆的目光很快被那個劍形青銅器給吸引過去了,她一邊好奇的把玩一邊道:“思遠,你說這東西會不會是古董啊?”
劉思遠苦笑道:“我又不會鑑定文物,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方心怡哦了聲,隨後道:“雖然路不拾遺是優秀品質,但是這個東西不知道爲什麼我很喜歡呢,要不我帶走吧,當我的護身符好了,正好和你那個黑色的本子配一對……”
劉思遠哭笑不得道:“這兩個貨形象相差很遠嘛,有什麼好一對的……”
他說話時候,小黑本那妖孽也震動了幾下,劉思遠能感受到它非常同意自己觀點,顯然對於把它和那把青銅小劍相提並論很是不爽。
方心怡嘻嘻一笑道:“反正你有了一個吉祥物,我也一直想要一個,這個東西我挺中意的,還記得前幾天那個喇嘛說的嗎?緣分是很奇怪的東西呢,我和它就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