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覺得自己應該推開他,甚至是要給他一拳一腳,可是,當他的臉慢慢在眼前放大,她居然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
好不容易纔說服自己,要跟他離婚,可是,這一刻,她居然捨不得了,秦楚楚啊秦楚楚,你有點定力行不行?難道他一碰你,你就軟了嗎?
看到她沒有避開,邢天邪心中一陣喜,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以爲,這一下,可以彌補一下多日來的思念。
可是,就在要碰到她脣上的那一刻,楚楚居然避開了,惹來了他心底一陣抗議,忍着破,體而出的浴念,他捧住了她的小臉,任凌亂的氣息吹拂到她的臉上,眉間。
“楚楚,到底要我怎麼做,你纔可以相信我?”他的氣息明顯凌亂了,胸口正劇烈的起伏着。
若不是怕她生氣,他早就撲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強了再說,可他不想那樣,怕她會恨他。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做別人的替身!”楚楚頭往後微微一仰,正面望着他,兩人近在咫尺,彼此的氣息交匯在一起,邢天邪下意識地舔了舔發乾的脣瓣。
“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就是你,任何人都無法替代你,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都很清楚,你是楚楚,是我深愛的楚楚!”同樣是她,只是名字不同而已,那又有什麼關係,只要是她就好。
“你騙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聲音變了調,這麼曖昧地靠在一起,小心臟負荷不了了。
“不,我沒騙你……”他的脣瓣一分一分,小心翼翼地湊近,近了,更近了……
已經能貼到她的脣瓣上了,可是,還能感覺到她在牴觸,他小心翼翼地輕觸着她,感覺到她的氣息開始變得紊亂,他的動作由輕柔慢慢變得狂野起來……
回來之後就沒好好的跟她溫存過了,現在,這裡的一切都已經妥當了,他也該好好的跟她相處了。
楚楚從最初的牴觸,到慢慢的融化,她心雖有不甘,可是,卻抵不過他溫柔的纏綿,不爲別的,只爲,她愛他,真的很愛很愛……
“楚楚,答應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答應我!”他抱着她,瘋狂地掠奪着她的一切,佔有她的同時,也想擁有她的全部,包括思想。
“我答應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此時,楚楚沒了自己的思想,像海里的一葉孤舟,與他一起沉浮……
愛也好,恨也罷,哪怕就是替身也好,她都捨不得離開他,縱然心裡介意,卻無法抵抗他火一般攻勢。
天知道,在她提出要與他離婚的事情,她的心有多痛,痛到滴血,痛到麻木……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憂來明日愁,先這樣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這一晚,無人島的上空電閃雷鳴,就像是天發怒了一樣,玉三娘說,她在這裡生活了那麼久,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天。
這一晚,很多人都睡不着。
好比夏姬。
邢天邪與楚楚的一切,她看在眼裡,也妒忌在心底,也傷心難過,她不甘心,她愛了邢天邪愛了千年,可邢天邪卻不爲所動。
爲何一個楚楚就可以輕易的奪得邢天邪的愛?如果緊緊是因爲楚楚那一張長得跟紅衣一模一樣的臉,那麼,就算是千刀萬剮,她也願意爲他整成紅衣的模樣。
天空中,電閃雷鳴,很可怕,可她卻獨自一個人靜靜地站在樓頂上,不爲周邊的事情所動,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無法自拔。
一個人影悄然無聲地出現在她的身後,起初,她並不發覺,待她發覺時,便迅速地回身,手中已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天邪哥!”當看清楚來人時,她迅速收回匕首,臉上頓時笑靨如花。
可邢天邪的臉上卻依舊是那一塵不變的冷漠:“我知道弒神劍是你拿的!”他來找她,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天邪哥,你清楚義父的脾氣,我只不過是在幫你而已,你也知道,弒神劍是義父復活地重要神器,楚楚要把它還回去,你肯定不忍心阻止,所以,我在幫你而已!”
“難道你沒有聽歸一說嗎?神劍一出,人間將會有一場浩劫,難道,你就不顧天下蒼生了嗎?”
夏姬聽到他口口聲聲在說自己,說什麼天下蒼生,她笑了,笑得很落寞:“天邪哥,難道你忘了嗎?我們在世人,在那些神的面前,我們是魔,他們與我們不共戴天,也不會放過我們,你好好想想,我們世界自從義父出事之後,全都不敢露面,躲在那個暗無天日的世界裡,只有讓義父復活,我們魔界才能稱霸天下!”
“是他和你這麼說的嗎?”邢天邪眯起了冷眸。
“天邪哥,難道我說錯了嗎?”夏姬卻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千年來,你以凡人的身份流連人間,你覺得過這樣的日子不窩囊嗎?你以爲,那些人,還有那些神,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他們還能與你和平共處嗎?”
夏姬的話句句如針一般刺在邢天邪的心上,這些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願意看到生靈塗炭,就算是讓他這樣一輩子都做人,只要能和楚楚在一起,他也心甘情願了。
“只要能和楚楚在一起,我不介意做個普通人!”
夏姬搖搖頭,笑得碎心裂肺:“天邪哥,在你的眼中,魔界,義父,還有那些擁戴你的臣民,都比不過一個秦楚楚嗎?”
他越是這樣在乎楚楚,她心裡就越恨!
“如果可以,我寧願變成一個普通人,然後跟她永遠在一起!”
他的話讓夏姬更加抓狂,妖冶的臉上因激動而變得通紅,閃電劃過,使她看上去有些恐怖:“天邪哥,別忘了,你是魔!她是人!你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以前紅衣也是一樣,現在,她也是一樣,難道,你想讓千年前的悲劇再重演一次嗎?”
他不想提千年前的事情,可她就偏要提醒他,她知道,紅衣的死,是他心上永遠的一道傷痕,就算是再一次撕開他的傷口,也要讓他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