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剛剛踏入秦家大門,一個抱枕就朝自己飛來,而楚瑤的哭泣聲也隨之傳來,藍天眉間明顯劃過一絲不耐煩,可後面還是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果然,岳父秦揚和岳母李鳳琴都在那裡,那氣氛,就好像是他犯了什麼天大的事情,要好好審他一番一樣。
“爸,媽!”他還是那一副恭謙小心的模樣,束着兩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隨時準備接受捱罵一樣。
“藍天,你翅膀長硬了是不是,居然還敢動手打人了?我們家待你如何,你心裡不清楚嗎?你不知道感恩也罷,居然這樣對瑤瑤,若不是我們家瑤瑤,你能有今天的一切嗎?”
都說有其女必有其母,果不其然,李鳳琴的口吻與楚瑤幾乎如出一轍,那眼睛裡看到的都只是利益。
“媽,我……”藍天想要解釋,可剛一開口,又被李鳳琴給堵了回去。
“你怎麼了?你現在是秦氏的總經理,官大得很嗎?我告訴你,能讓你坐上去,就能拉你下來,什麼東西,居然敢動手打人!”
李鳳琴劈劈啪啪罵了一堆,當初她就看不中藍天,總覺得藍天先是接近楚楚,後又跟楚瑤,她總覺得藍天的動機不純。
可女兒楚瑤一心要嫁藍天,最後還弄大了肚子,女大不由娘,她也是沒辦法,她打心眼裡,就瞧不起藍天這個赤腳女婿。
“鳳琴,你先別生氣,聽聽藍天他怎麼說,不管怎麼樣,就是犯了罪,也得讓他講講理由!”秦揚一直抽着煙,直到現在纔開口,畢竟藍天現在是他的女婿,做得太過了,讓那些撲風捉影的記者給亂寫出去,他的面子上也掛不住。
“爸,媽,對不起,我今天喝多了些,所以才……”藍天胡亂的理了理被酒打溼的頭髮。
“藍天,你平時應酬都不怎麼喝酒,今天是怎麼了?”秦揚倒也沒發火,顯得異常的平靜。
藍天知道,生死大權在秦揚的手中,所以,他得小心應付:“爸,愛麗絲商場的駐入權遲遲標不下來,策劃部一時又沒有新的方案,所以,我心裡焦急,就……”
“遇到挫折就借酒買醉,這不是一個男人的所爲,更何況,那些事情,即使再不順利,都還要是去完成它,你這樣怎能成大器?”秦揚語重心長的說。
“爸,藍天知道錯了。”藍天這會乖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知道錯了就好,下次記得,有什麼事情一起商量,不就是一個駐入權嗎?明天我給你多安排些人,多策劃些方案,再找找愛麗絲商場的負責人多談談,興許事情就能過了,做事要動腦筋嗎。”
“是!”藍天點點頭。
“好了,上樓去把衣服換一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像我秦揚的女婿,簡直就像外面的流浪漢。”
“是!”藍天惟命是從。
“不許走!”楚瑤卻不依不撓:“爸,他撒謊,他今天是去那裡見了楚楚,我親眼看見的,他跟我結婚了那麼久,他心裡還是想着楚楚!”楚楚就像是她喉間的刺一樣。
“爸,我並不知道楚楚也會去那裡,恰巧碰上了,我們只是說了幾句而已。”藍天急着解釋。
“爸,你不要聽他的,他心裡還是想着楚楚,我知道,在他心裡,我一直不如楚楚。”楚瑤真的不甘心輸給楚楚,她覺得自己無論是身材和樣貌都不比楚楚差。
“爸,我沒有……”藍天一副被冤的樣子。
“爸,他有,他就有!”楚瑤跺着腳,一副很不甘心的樣子:“他就是爲了楚楚纔打我的,楚楚她就是個勾引別人老公的賤人……”
“好了!”秦揚喝住自己的女兒:“楚楚現在是已經離開我們家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男人出去應酬,難免會喝多一點,那個地方又沒規定楚楚她不能去,他們碰到了,說一兩句話,這有什麼奇怪的?你什麼時候,才能像楚楚那樣沉穩一些!”
“我……”楚瑤一時語塞,她其實也知道,從小她就什麼都不如楚楚,上學時候,成績沒有楚楚好,長大了,楚楚憑自己的努力去賺錢,不花家裡一分鐘,可她呢,到現在,什麼也沒做,就知道花家裡的錢。
她也知道這些,可是,她就是不服氣。
“行了,男人在外面打拼,就算跟別的女人有點什麼,那也是逢場作戲,女人在家裡就該做好本份的事情就行,沒有必要整天這樣吵吵鬧鬧,成何體統?”秦揚這句話惹來李鳳琴一記冷眼。
看到楚瑤那憋屈的表情,藍天心裡那個歡快啊,秦揚會站在他的立場上替他說話,他還真的有些意外,不過,他知道,一定跟他暗中叫人寄給秦揚的那些照片有關,他在等,等着好戲上場的那一刻。
在上樓的時候,他聽見李鳳琴憤憤不平地在爲楚瑤同秦揚理論着什麼,他笑了,笑得神秘莫測,很快,就有一枚定時炸彈,將這個家炸開花了。
他在等着那一天的到來!
楚楚與刑天邪一起回到家中,一路上,邢天邪的話似乎比前少了很多,雖然他嘴裡沒說什麼,可是,楚楚還是感覺得出來,他心裡肯定在生氣。
“你真的不要誤會,我是和小蓮還有教官他們一起去那的,然後就碰到了他,我們只是說了幾天句而已……”這種解釋真的很費力,也很蒼白。
“我說了,我相信你!你不用解釋,無論何時何地,我都相信你!”刑天邪抱她坐於腿上,溫柔地把玩着她柔順的秀髮,輕嗅着她發上獨特的香味。
“可我感覺你在生氣。”楚楚已經習慣了跟他這麼曖,昧地粘在一起,所以,並不起身,由他這樣罷了。
“我保證,我生任何人的氣,也不會生你的氣。”刑天邪很認真的豎起了三個手指頭,他是生氣,但不是生她的氣,是生藍天的氣,藍天那混蛋到現在居然還敢纏着他的女人,那就別怪他了。
“真的?”楚楚表示懷疑,也不知道爲什麼,他越是對她好,她的心裡就越不安,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