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刑天邪怔了怔,衝她笑了笑,招呼她坐過去:“來,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來?”
“水晶奶茶!”楚楚一看就樂了:“我的最愛!”忍不住就先喝上了。
“你的最愛不應該是我麼?”刑天邪裝作吃醋的模樣。
“你怎麼把自己跟奶茶比?它是吃的,你又不能吃!”楚楚喝着奶茶,口齒不清地回了他一句。
“你自己說,我到底能不能吃?昨天晚上……”刑天邪忽然湊近她,衝她擠擠眉,若來楚楚一陣臉紅心跳。
“不跟你說了!”楚楚嬌嗔一聲,想到昨天晚上,她差一點想找個縫鑽進去了,有的時候,她真的懷疑,自己會不會被他帶壞了。
“對了,我待會去小蓮那裡一下,晚一點,我再去公司找你。”楚楚覺得有些事情要去跟小蓮他們商量一下。
“那我送你去!”刑天邪起身。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就好了。”楚楚拒絕,她還真的不習慣帶他去跟小蓮他們見面,更何況,程剛的病剛剛好,這個時候帶他去,還是有點尷尬。
“那好吧,你自己開車小心一點。”奇怪,刑天邪並不再堅持。
“嗯,那我走了。”楚楚拎上包包就出了門,或許是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習慣了這裡,也不像當初剛來時,那麼害怕這裡了。
望着楚楚離開的美麗背影,刑天邪若有所思,這時,於媽端着做好的早餐出來,剛好看到楚楚出了大門:“先生,夫人她?”
刑天邪收回眼瞼,回頭看了看桌子上的報紙,似乎有些明白了:“於媽,以後,這些報紙直接送到我的手上,我若不在,就先收起來,不必讓夫人看見,明白了嗎?”
“知道了,先生!”於媽束手躬身應答,在刑天邪面前她也很是恭敬。
刑天邪坐到沙發上,手一招:“小七!小八!”
“主人!”小七小八如鬼魅一般瞬間出現在他的面前,就像是隨時待命一般。
“兩個陰女安頓得怎麼樣了?”這個時候的刑天邪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與剛纔那個溫柔體貼又多情的他判若兩人。
這樣冰冷的聲音加表情,就好像是魔王一般。
小七和小八在他面前始終不敢擡頭看一眼:“都已經按照主人的吩咐,把她們安頓在當鋪倉庫裡了。”
“嗯。”刑天邪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主人,還有一件事情……”小七被刑天邪冷眸那麼一看,後面的話,也戛然而止。
“怎麼了?”刑天邪緊盯着他,似乎有些不滿意他說話說一半留一半了。
“另外那一個要不要……”小七的頭已經低得很低,連帶一旁的小八也跟着嚇到了,這件事情,他們不該多嘴。
“這個不用你們多問,到時候,我自然會處理,不過,你們要儘快找到另外兩個。”刑天邪的眉頭鎖得更緊了,似乎這件事情很是棘手。
“是!”小七今天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只是被刑天邪這麼一嚇,有些緊張了,怕說錯了話:“主人……”
“你還有事?”刑天邪冷眉一挑,寒眸一瞪:“小七,千年來,你今天的話是最多的,說吧,最好不是廢話!否則,你的舌頭留之無用!”
那意思就是,小七最好說的是他感興趣的話,否則,小七以後就不用再說話了。
小七雙腳一哆嗦,腳一軟就跪了下去:“主人息怒!奴才奉主人之命去查楚瑤小姐的事情,當年,仁愛醫院確實出生過一個姓秦的嬰兒,名字就叫秦楚瑤,不對,應該說是兩個女嬰,前後相差只有一個時辰,奴才也覈實過,生辰八字沒有錯!”
“這麼說來,秦揚那隻老狐狸並沒有撒謊。”刑天邪像是在自言自語。
“當時給楚瑤小姐接生的那位婦產科主任盧醫生雖然退休了,但是她記得很清楚,當年其中一個小女嬰左腰上面一個紅色的梅花胎記。”
“左腰上?紅色梅花胎記?”刑天邪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這裡怎麼了?怎麼會有一塊這麼奇怪的疤?”那一日,他問楚楚。
“我也不知道,反正,從我記事開始,這個疤就一直在了,叔叔說,是小時候摔傷的。”楚楚當時是這麼說的。
“看上去,就好像是刻意人爲的。”他當時,也不怎麼在意。
小七的話讓刑天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楚楚左腰上的那個疤,明顯是人爲上去的,邊上隱約可見紅色邊緣。
難道說楚楚是?
“不過,事情很奇怪,就在我們找到盧主任之後,三天前,她卻突然中風不治身亡了。”
“中風?不治身亡?”刑天邪掐着手指,卻什麼也算不到,不相信,再試了一次,仍是如此。
忽然心有些亂了,從未有過這種奇怪的感覺,他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這一切,難道都是巧合嗎?
“主人……”小七和小八面面相覷,他們也從未見過主人如此心亂的模樣。
刑天邪看了他們一眼,暗自做了一個深呼吸,手拈着杯子轉了一圈,若有所思,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那陽男呢?”
“目前只找到了一個……”小八似乎欲言又止。
“是誰?”刑天邪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小七與小八互望了一眼之後,將相片遞到刑天邪的面前。
“是他!”當邪天邪看清照片上的人時,不由得面色變了變,既而眉峰緊蹙,沉吟了半晌,才沉聲道:“記住,這件事情不要透露任何風聲,尤其是不能讓夫人知道,否則,你們應該知道後果。”
“是!主人!”小七和小八心頭一凜,下意識地低下頭。
“還有,你們進出當鋪的時候,一定要注意,結界打開之後隨即關上,絕不能讓夫人進去!”刑天邪擔心楚楚的好奇心,一旦知道4號當鋪的存在,那後果不堪設想。
“是!”
刑天邪一臉凝重,朝他們揮了揮手,轉眼間,小七和小八便消失在了那裡,奇怪的是,於媽似乎對這些事情已是見怪不怪了。
“先生,您這是要出去嗎?您的早餐?”於媽見餐桌上的早餐刑天邪一口都沒吃,她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