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邢天邪晃了晃手中的匕首:“這是我隨身攜帶的法定,從母親離開的那一天起,它就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一是用來防身,二是用來……
當然,第二種可能,他是不可能用到的,他從來不會讓自己陷入絕望!
“你確定這個有用嗎?”楚楚下意識地用手戳了戳一旁看起來很軟肉一樣的東西,但是,這一戳下去才發現,原來,那看起來很軟的東西,其實不那麼容易刺穿,它就像是筋一樣。
“它不可能整個肚子都是這種東西吧?看看上面!”邢天邪指了指上面。
順着他的手,藉着微紅的亮光,楚楚看到上面有一個超大的,紅色的,而且正在跳動的紅色東西。
“那是它的心臟!”楚楚驚道。
“沒錯!那是它的心臟,不管是什麼生物,它哪裡都有可能刀槍不入,但是,它的心臟,絕對是最脆弱的!”邢天邪似乎信心滿滿。
楚楚看了看那裡,有點樂觀不出來:“就算你說的是正確的,但是,這麼高,而且這周圍都那麼滑,又那麼粘,我們想要上去,還真有點難度。”
“總會有辦法的。”邢天邪倒是非常的自信和樂觀。
“我想,還沒等我們想到辦法,我們就已經窒息在這裡了!”因爲,這怪物估計是要合上嘴了,裡面的亮度越來越低,而且空氣也越來越稀少。
邢天邪試探性地往一旁紮了一刀,一如楚楚所說的那樣,匕首根本就插不進去,反而被彈了回來。
“看來我們得另外想辦法了。”邢天邪知道這一招估計是行不通了,但是,心臟是他們唯一一個出口,他們只有割了它的心臟,纔有可能有活路,而且時間還要快。
正當楚楚和邢天邪二人爲如何出去而費腦子的是纔在,阿修羅王和無常卻在天鏡中緊張地看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義父,公主妹妹他們真的可以出去嗎?”無常滿臉擔心,真的很想去幫忙了,可是,義父說過,這是楚楚命中的劫數,能挺過去,她就贏了,挺不過去,她就輸了。
阿修羅王摩月亦是滿臉擔心:“本王現在能做的,就只有祈禱了。”他好不容易在天帝那裡爲楚楚和邢天邪求來這麼一次重生的機會,如果他們不能挺過去,那就說明他們真的無緣了。
“義父,我可不可以……”無常見楚楚他們一直在尋找機會,但總是以失敗告終,不由得有些焦急了。
“不行!”阿修羅王馬上阻止:“天帝有旨,說是這一次,全靠他們自己的造化和緣份!如果不能回來,那就是他們緣份不夠,錯過這一世,他們就永遠都不能在一起了,而紅衣就要回來做阿修羅界之王,邢天邪將生生世世在人間輪迴。”
他有些擔心地回頭看了看依舊躺在牀上的紅衣和邢天邪,滿臉擔憂,說實話,對於這個女婿,他有滿意,也有不滿意,滿意的就是,邢天邪可以爲了她的女兒而付出生命,一個男人用生命去愛一個女人,那足夠愛她了。
不滿意的是,邢天邪是阿修羅界的叛徒之子,身上滿帶邪氣,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墮入魔道,神魔之間永遠都有一條無法跨越的溝壑。
“義父,就算是公主妹妹回來了,可是,邢天邪他已經,那她該如何面對?”無常覺得這些事情對楚楚來說,真的很難抉擇。
“天帝說過,他們有三生三世的緣份,這是第二世,還有一世,如果他們能修成正果,那麼,他們將會永遠的在一起。”阿修羅王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可是,他們這一世不一定能再相識,畢竟他們離開那裡之後就不會再有記憶了。”
阿修羅王以一種奇怪的眼神望着無常:“無常,你告訴義父實話,你是不是不希望紅月她和邢天邪在一起?”
無常怔了怔,脣角動了動,牽起一抹落寞的笑容:“義父,無常不想瞞您,如果說是私心,我真的不希望公主妹妹跟邢天邪,因爲,他帶給她的雖然有快樂,但也有無窮盡的痛苦,可是,我也很矛盾,看到公主妹妹跟邢天邪在一起時,笑得那麼甜蜜,那麼開心,我又希望他們能夠在一起,因爲,看着公主妹妹開心,我也很開心。”
阿修羅王欣慰地點點頭:“無常,你長大了很多,你能明白,愛一個人就是看着她幸福,自己就開心,這已經很好了,義父很高興,能看到你這麼善良通情達理,義父一直都看好你,也正在和臣子們商量,將由你繼承王位!”
無常聽了,一臉惶恐,趕緊跪下:“義父!這萬萬使不得!”
“爲何使不得?”阿修羅王蹙起眉頭。
“因爲,自古都有律法,王位必須由有王之血統的人繼承,而且公主妹妹也是大臣們唯一認可的繼承人,且,我對治理這一塊,一竅不通,如何繼承得王位?”
阿修羅王聽了之後,似乎早在他的預料當中,所以,並不意外:“無常,說到這個,義父就有必須跟你說一下你的身世了。”
“我的身世?”無常瞪大了眸子,說實話,一直以爲,他都以爲自己是棄嬰,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阿修羅王點點頭:“算來,你的母親,應該叫本王一聲表哥,因爲,你母親的孃親,也就是你的姥姥,與本王的父王,也就是紅衣的爺爺是堂兄妹,只是,你姥姥因爲是私生女,且她一直流浪在外,所以,王室中並不認她,也沒有相關的記載,但這件事,我父王曾經和本王說過此事,所以,本王暗中尋找過你們,結果沒想到,當本王打到你們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個人了,本王不想你因爲自己的身世而困擾,所以,就對你隱瞞了身世,你不會怪本王吧?”
無常聽完,亦是瞪大了雙眼,雙眼裡充滿了不敢置信,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是王室血統的人。
搖搖頭,一臉茫然:“義父,您對無常恩重如山,無常就算是粉身碎骨都難以報答,又怎麼會怪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