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亦震驚,他萬萬沒有想到,摩月求他成全楚楚和邢天邪,居然用自己的一切,甚至是包括生命,都只願換自己女兒一生幸福。
“父王!不要!”楚楚心碎地搖搖頭。
摩月回頭看了看楚楚,衝她微微一笑,那一笑有着太多的寵愛和虧欠,他沖天帝天天點點頭:“我願意!”
天帝抿了抿脣,話已民經說出去了,現在收回來也來不及了,只好硬着頭皮答應:“好!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本帝答應你,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如果這一次,他們不能在一起,那麼,將永生永世不得在一起!”
“多謝天帝!”摩月拜謝天帝。
而楚楚和邢天邪自然也聽到了天帝的話,他們互望着彼此,堅定不移。
“楚楚,來生,不管你在哪裡,我一定會找到你,也請你一定要等我!”邢天邪衝楚楚大喊。
可是,此時的楚楚卻是心碎地搖搖頭:“天邪哥!對不起,我不能因爲自私,而讓父王承受那麼多的痛苦,既然天註定我們不能在一起,那就讓我們結束在今天吧。”
她沒辦法再堅持,作爲女兒,她不能眼睜睜地看着父王爲她而受苦:“父王已不再年輕,我不能侍奉膝下,已是不不孝,如今還要連累父王爲我受罰,我豈能忍心?所以,我只能辜負你!”
堅持了兩世,延續了千年,這份愛還是決定要放棄,她的心,比刀割還要痛。
“楚楚,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邢天邪怎麼也沒有想到,楚楚會選擇放棄他們之間的愛,理智在剎那間全無:“我們堅持了千年多,難道就要這樣的跟他妥協嗎?”
他怒指着天帝:“天帝!你仗着自己是掌管三界生靈的神,就如此專權****麼?我和楚楚相愛,犯了哪條哪規?值得你這麼興師動衆的阻撓?我邢天邪在這裡起誓,若來生不能和楚楚在一起,那麼,我將擾亂三界,讓你永無寧日!除非你現在就讓我灰飛煙滅,否則,我說到做到!”
“放肆!”天帝大怒:“好你個魔性不改的邢天邪,神魔本不能在一起,是你硬破規矩,本帝本已格外開恩,如今你居然敢妄語,你以爲本帝不敢殺了你嗎?”
邢天邪冷哼一聲,一臉無懼迎上天帝:“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要我一魂不死,我便永世不忘!”
“是嗎?本帝倒要看看,你能硬到幾時?”天帝已經是大怒,他是三界的主宰,從來沒有人敢如此挑釁他的權威,他若不拿邢天邪開刀,那以後還如何掌管三界?
“天帝息怒!”就在天帝要對邢天邪痛下懲罰的時候,一旁的老君卻突然上前,悄悄地附在天帝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只見天帝非常的震驚,然後一臉不敢置信的望着邢天邪。
“天帝,他乃魔中之情魔,執念深入骨髓,倘若因爲他而讓三界生靈塗炭,那豈不是您的罪過?”老君亦輕聲相勸。
“你的意思是讓本帝成全他們?”天帝總覺得不甘心。
“天帝,唯有如此,方能令三界安生!”
天帝抿了抿脣,不再出聲,當然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邢天邪是第一個敢如此和他作對之人,若是這麼順利讓他們在一起,那豈不是顯得他好欺?
但若是因爲一時意氣用事,而讓三界生靈受苦,那他的罪更大,權衡之下,他自然是得聽一旁老君的。
天帝突然大手一揮:“去吧!”
頓時楚楚和邢天邪幾乎是同時驚叫,緊接着被巨大的海浪所淹沒!
“紅衣!紅衣!”摩月在望着已經平靜下來的海面,焦急地大叫,下意識地望向天帝:“天帝……”
“阿修羅王不必焦急,天帝自有安排!”一旁的老君趕緊勸慰。
“多謝天帝!”摩月從老君的眼神中讀懂了什麼,心中感恩不已。
天帝窩着一肚子的火,當然是沒地方出,瞪了摩月一眼,然後,拂袖而去。
待他們離開之後,一旁的無常這才問道:“義父,天帝他這是什麼意思呢?公主妹妹他們…….”
摩月微微一笑:“邢天邪這個女婿,本王是認定了!”
他剛纔若是沒聽錯的話,老君說的是邢天邪是魔中情魔,一旦發狂,他便真的有可能亂了三界,天帝一定會爲了三界而成全他們。
無常心中雖然苦澀,但也爲紅衣終於能幸福,而感到高興。
“稟大王,閻君求見!”這時,有侍衛匆匆來報。
“閻君?”摩月眉頭微微蹙起,想了想,恍然大悟:“本王知道他爲何而來了!”隨即吩咐侍衛回話,說他馬上就回。
看到義父臉上居然帶着笑容,無常猜測肯定是好事,於是,試探着問道:“義父,閻君此時前來,是不是爲了公主妹妹他們而來呢?”
摩月神秘一笑:“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啊?”無常一臉不懂,撓撓後腦,還沒想明白。
“傻小子,走吧!說不定還有你的好處呢。”摩月見無常傻愣在那裡,便叫了他一聲。
“我也有份?”無常更加不解了,追上去問道:“義父,您越說,無常就越糊塗了,您可以說清楚一些嗎?”
“天機不可泄露!”摩月一臉高深莫測,再一次回頭看了看女兒消失的地方,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紅衣,父王希望,這一次,你能幸福到永遠!邢天邪是個好男人,他值得你傾心!”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讚賞邢天邪。
他們相繼離開了那裡,那裡又恢復了一片寧靜,平靜無波的海面上,像是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突然,那裡的海水瞬間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繁華城市……
F市。
某個醫院裡。
“爺爺,求您不要放棄爸爸,爸爸一定能醒過來的!”一個大約五六歲的小男孩,緊緊地拉着一個看起來大約五十來歲的男人的手,央求着什麼。
牀上安靜地躺着一個大約二十七八左右的男子,他戴着呼吸機,除了設備上面顯然他還有呼吸以外,從外面看上去,他就如同一個活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