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醫院後,邢世安清醒過來,卻對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是說不清楚,他只說,只記得自己在陪三個老人打麻將,然後打着打着,其中一個看看天色,就說了一句:“天快亮了,我們該走了!”
然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裡,看見老人離開了,他也才猛然想起來要回家了,可是,纔剛起身,便覺得頭有點暈,跟着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對於他的說法,大家都覺得很詭異,因爲,邢天邪發現他的那個地方,離公墓不遠了,雖然是公園,可是,平時都沒有什麼人去那麼遠的地方,附近都沒有什麼人居住,哪來的老人?
程冰覺得他是撞邪了,可是,邢世安卻不那麼以爲。
楚楚回學校上課,才知道邢天邪真的給她請了近一個月的假期,阿蓮告訴她的時候,她還有點不敢相信,邢天邪居然真的說到做到了。
雖然不想跟他去度假,可是,能休假一個月,她正好可以去找份兼職做做,好像在她的腦袋裡就只剩下錢這個東西了。
她沒敢把邢天邪要她一起去度假的事情告訴阿蓮,只說是想回家照顧一下弟弟,幫媽媽做做生意。
出了學校門的她,忽然有一種如負重釋的感覺,沒有學校的束縛,這一下,她真的自由了,感覺連呼吸的空氣都比平時來得新鮮。
她忽然起來,早上來的時候,經過藍氏大廈時,發現他們那裡正在招形象設計,這跟她的專業好像有點搭上鉤,抱着試試的心態,她整了整裝,然後搭車朝藍氏去。
說實話,她現在是一個‘熟臉’,總感覺去哪裡都有很多怪怪的眼神,暗暗祈禱,這一次去面試,希望能成功。
藍氏大廈到了,楚楚擡頭看了看,心裡嘆了一聲,好敲哇!暗自做了一個深呼吸,拿好自己的簡歷,然後就大步朝藍氏走去。
可是,到了保安那裡的時候,卻給攔了下來,原因是,她沒有預約。
她沒轍,只好垂頭喪氣地往回撤,撇撇嘴:“面個試也要預約,真是麻煩!”一開始來的好心情全給破壞掉了。
抱着自己簡歷的她有些失落地往回走,邊走還邊踢地上的石頭,出出自己的心中的悶氣。
可是,事有湊巧,她這麼一不小心,就將一顆石頭踢到了停在路邊上的一輛豪車的擋風玻璃上面。
“糟了!”楚楚暗叫一聲不好!這下又闖禍了,一看那車的標誌,心中直喊完了,這下把自己賣了都估計賠不起。
藍天正在接電話,電話那頭是他的老爸,一直在跟他說着要跟邢天燕相親的事情,惹得他心情很不好的掛了電話。
結果,剛一轉身,自己的愛車就給人一石頭給砸了,這更是火上澆油,他一下子就火了,一旁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着頭的楚楚吼道:“你眼瞎了嗎?沒看到我車子停在這裡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楚楚連聲道歉,可是,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用得着這麼火大嗎?是不是有錢的人脾氣都特壞?邢天邪是,邢世安是,那這個是?
她下意識地擡眸,想要看看眼前衝她發火的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結果,這四目一相望,一種說不出來似曾相識的感覺在彼此身上流轉。
本來欲借題發揮的藍天,在看清楚楚時,心突然就被猛地撞了一下,有點疼,卻更多的是一種連他都說不出來的激動。
沒錯!是激動!是一種久違的激動!
“你是?”他的眸子緊緊地鎖着她,努力回想着,自己在什麼時候見過她,一定見過!
楚楚怔了怔,回過神來後,還是點頭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弄壞你的車,我剛纔是……真是很對不起!”
藍天也說不上來爲什麼,他平時愛車如命,若是有人刮花一下他的車,他都會心疼得不得了,可是,此刻,楚楚那一石頭,把他的車擋風玻璃都打破了,他這會居然一點氣都生不起來了。
他正欲說着什麼,手機又響起了,他拿起來一看,還是爸爸的,他看了看楚楚,一個念頭忽然在腦海裡閃過,脣角微微揚起,已經有了主意。
接下電話,拿遠一點,那邊仍是老爸一大堆的罵聲,待老爸罵完之後,他才把電話拿到耳邊,只說了一句:“爸,我不會跟那什麼刑小姐去相親,因爲……”
他看了楚楚一眼,笑了笑:“因爲,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什麼?你有女朋友了?她是誰?我怎麼就從來沒有聽你說過呢?她是哪家的千金?”那邊老爸一大堆的問題。
藍天只說了一句:“我今晚會帶她回來見您!”說完,直接就掛上了電話,然後朝楚楚走去。
楚楚覺得他的笑有點不對勁,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還是用滿懷歉意的眼神望着他:“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去修吧,多少錢,我賠給你!”總感覺這男人有點不懷好意思,尤其是那雙桃花眼,雖然很迷人,但是,給人一種壞壞的感覺。
“賠?”藍天笑了,看了看她的裝扮,道:“我這車是限量版的,修好的話,你一輩子也還不完,你要怎麼賠?”他又朝她跨近了一步。
強大的氣息將楚楚逼得有點呼吸困難的感覺了,她強制鎮定的問道:“那要賠多少?”
“至少也要一千萬,這只是保守估計。”藍天滿意地看到她瞬間瞪大的美眸,和張開的小嘴。
“天哪,要這麼多錢!”楚楚沒錯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做了好多好多的壞事,所以,這輩子,什麼倒黴的事情都讓她給撞上了。
先是代小三,再是邢天邪五百萬的違約金,現在又來個一千萬,她這是招誰惹誰了,有一種天要亡她的感覺。
邢天邪那五百萬都還沒還完,現在又加多一千萬的債,她覺得自己估計只能用死來賠償了。
“看你的樣子,你肯定拿不出這麼多錢,不如,我們換一種賠償法,好不好?”藍天好笑地望着她,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總感覺,她的一舉一動,他竟是如此熟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