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正中了藍天的計,他要的就是這樣的安排,只要能接近邢天邪和楚楚,他就有辦法讓他們分開,那他也有機把楚楚搶過來了。
而邢天燕卻是想着,去紅灣的時候,也讓鏡月暗中一起去,到時候,離開了爸媽身邊,她就有機會偷偷地跑出去跟鏡月約會了,就憑藍天,他算什麼東西,怎麼可能管得了她呢?
而邢天邪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卻並不出聲阻止,他知道,這一次去紅灣,不是甜蜜的旅行,而是一場硝煙的戰爭。
他在等着某人的狐狸尾巴露出來,只要有證據,他就可以抓人了。
大家各懷心事,似乎對這樣的安排並無異議,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就只等楚楚那邊一有空,然後就啓程了。
楚楚接到邢天邪的電話,說是讓她準備一下,明天就去紅灣度假,說實話,她心裡是不想去的,可是,不去的話,邢天邪動不動就拿違約金來威脅她,她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答應了。
晚上,楚楚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拿着手機,翻來翻去,卻又眼神迷離,不知道該幹什麼,媽媽走了過來,搬了個椅子坐在她的身邊。
“楚楚,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母女倆因爲各自忙別的,所以,很久都沒有這樣一起坐着聊天了。
“媽,沒有。”楚楚搖搖頭,擡眸看到媽媽,忽然覺得很溫暖,這溫柔的目光,讓她覺得就算自己受再多的委屈,只要她好好的在身邊,一切都值得。
“傻孩子,你是媽媽的女兒,你有沒有心事,媽媽一眼就能看出來,告訴媽媽,是不是跟天邪吵架了?”媽媽溫柔地撫了撫楚楚的頭髮,眼中盡顯慈愛。
“媽,其實我跟他……”楚楚差點脫口而出,想要說出真相,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怕媽媽會更擔心。
“你跟他怎麼了?”媽媽追問道。
“媽,我跟他很好,沒事。”楚楚只能是用僞笑來面對,媽媽爲了她和弟弟操碎了心,就連眼角都有細紋了,曾經的媽媽是多麼的美麗,雖然現在也很美麗,但是,卻開始慢慢變老了。
她已經長大了,不能再讓媽媽操心了。
“楚楚,跟媽媽說實話,你跟天邪是怎麼認識的?那報紙上的小三是你沒錯,但是,媽媽相信,我的女兒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出來,天邪也知道真相,對不對?”
楚楚在媽媽的眼神下,無法再說謊,點點頭,把代夏姬赴約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當然,並沒有說到違約金上面去。
“我的傻孩子,怎麼會善良到這種地步,你不知道,名譽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有多重要嗎?你怎麼會這麼傻呢?”媽媽聽了之後,痛心疾首,爲自己傻女兒的善良而擔心着:“孩子,我們知道真相,天邪知道真相,可是,那些不知道的人,該怎麼看你啊。”
“媽,我知道錯了,可是……”楚楚當初也只是一時腦熱,看到夏姬說得那麼可憐,就幫了她,卻沒想到會這麼一發不可收拾。
“楚楚,媽是過來人,看得出來天邪那孩子很愛你,你可要好好的珍惜,愛的人一旦錯過,再後悔就來不及了!”媽媽輕嘆一聲,眼神變得有些飄忽起來,那裡面藏的滿滿的故事。
“他,他哪裡愛我?”楚楚有些羞澀地低下頭,回想着這陣子跟邢天邪的關係,總是飄忽不定,讓她不禁臉紅起來。
“傻孩子,媽媽曾經也愛過,所以,懂得愛的眼神是什麼樣的,天邪那孩子看你的眼神,那麼的專注,那麼的認真,彷彿在他的眼中,就只有你一個人存在,如果那不是愛,又是什麼?”
媽媽輕嘆了一聲,語重心長的說:“雖然他是二婚,還帶着個孩子,但是,小寶是個很懂事的孩子,跟你又那麼的投緣,做個後媽又有何不可?關鍵是嫁對人。”
一提到小寶,楚楚不由自主地揚起了脣角:“我也很奇怪,特別的喜歡小寶,總感覺,他就是我自己的孩子一樣。”
媽媽笑了:“雖然你跟天邪的訂婚是假的,但是,這次出去之後,媽媽希望你們是來真的。”
“媽,你……”楚楚愕然,她沒想到媽媽居然會知道他們是假的訂婚。
媽媽笑了:“你是媽媽的女兒,你的一舉一動,媽媽再熟悉不過了,你哪有那麼大的膽子先斬後奏,天邪那孩子是心急了點,不過,只要是真心愛你的,心急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忽然有些擔心:“只是不知道他家裡人是否能接受你?”
一提到天邪的家裡人,楚楚的小臉就垮了下來:“他爸爸根本就不喜歡我,他那個後媽,雖然沒說什麼,但是,感覺陰陽怪氣的,那兩個弟妹也是,還有那個弟弟……”
“他弟弟怎麼了?”媽媽還是想多瞭解一下女兒在邢天邪家的狀況。
“媽,天邪跟他家裡的人根本就不是一國的,他說,他結婚根本就不需要家裡的人同意。”
媽媽感覺到了邢天邪家裡的複雜,輕嘆一聲,不再追問下去:“只要他能保護好你,不讓你受到傷害,不管怎樣,媽媽都站在你這一邊,只要是你的選擇,媽媽都站在你這一邊。”
“媽!”楚楚幸福地偎依到媽媽的懷裡,總覺得在媽媽的懷裡是最幸福的。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一看是邢天邪的,她看了看媽媽,有些猶豫。
“進去吧,去接他的電話。”媽媽倒是非常的開通,示意楚楚進房接電話。
楚楚嬌羞一笑,跑進房裡,按下接聽鍵:“喂!”
“在做什麼?”那邊邢天邪的聲音顯得有些慵懶,好像很安靜,應該是躺在牀上吧,楚楚想。
“沒幹什麼,剛跟媽媽在聊天。”楚楚不習慣騙人,靠在牀上尋求一個舒適的姿式坐好,有種預感,這個電話會接很久。
“聊什麼?是聊我嗎?”電話裡頭邢天邪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有低沉嘶啞,有一種說不出來魅惑。
楚楚抿脣淺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