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怕邢天邪來找她,本來已經向學校請假的她,居然和夏姬又悄悄地回到了學校。
“夏姬!你居然還敢回來!”一看到夏姬,阿蓮就忍不住咆哮了,一把拉着她:“你要馬上向所有人說出事情的真相,還楚楚一個清白!”
夏姬下意識地朝楚楚看了一眼,輕輕咬了咬脣瓣,似乎是在怪楚楚不該說出來。
阿蓮明白她的意思:“你不用看楚楚,是我逼她說的,就只有她才那麼傻,吃了啞巴虧,還得替你隱瞞,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對她影響有多大?你太過分了你,你自己作賤也就罷了,還搭上楚楚,你這也算是朋友做的事嗎?你是跟楚楚有多大的仇,才這麼害她?”
她如同放炮連珠般逼問着夏姬,在她看來,夏姬就是在害楚楚,自己做小三就罷了,還讓楚楚去背黑鍋,真是該死了!
夏姬臉色變了變,撇撇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甩開阿蓮的手:“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那樣不可收拾的地步,現在都已經這樣了,就算我出去解釋,還有用嗎?搞不好,到時候,人家還以爲,她找我來背黑鍋呢。”
“你!”阿蓮氣得想揍她了。
夏姬則是一臉很無辜地聳聳肩:“你現在就是殺了我也沒有用,我已經得到報應了,我現在有家不能回,我,我已經無家可歸了……”
說完,還象徵性地擠出了好幾滴眼淚。
阿蓮卻是一點都不同情她,反而是白了她一眼:“你也有今天,你活該!自作孽不可活!”
“阿蓮!”一旁的楚楚趕緊叫住阿蓮,她心軟,看到夏姬都掉眼淚了,之前心裡對她的怨也消了很多。
“就你一顆菩薩心腸,總是吃虧在這個上面,有你哭的時候。”阿蓮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卻又無可奈何。
“對了,楚楚,你不是請了假嗎?你怎麼又回來了?”對於楚楚突然回校,阿蓮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楚楚心底一虛,下意識地避開阿蓮的詢問:“我,我還有點事……”她真的不善於說謊,因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事。
“有點事?”阿蓮一看就知道不對了,緊張地拉着楚楚坐下:“楚楚,是不是邢天邪那臭男人他欺負你了?”反正她就一直不看好楚楚和邢天邪。
“不,不是……”一提到邢天邪,楚楚覺得臉上一熱,她哪敢吐錯一個字,若是讓阿蓮知道昨晚邢天邪已經把她給強了,那以阿蓮的性子,還不得提着刀去把邢天邪給剁了。
“我看你這樣子就覺得是,你說說,他怎麼你了?”阿蓮根本就不信,楚楚越說不是,她就越覺得是,而且還上下地察看着楚楚,弄得楚楚非常的尷尬。
不在爲何,在阿蓮說到邢天邪的時候,夏姬的眼神變得非常的複雜,似乎一閃而過什麼,但阿蓮和楚楚並沒有注意到。
“阿蓮,你什麼也不要問了,我好睏,我想好好睡一覺!”楚楚生怕給阿蓮看出個什麼來,於是,趕緊鑽進被子裡,把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
“你昨晚沒睡嗎?現在才幾點,又要睡?”阿蓮雖然覺得楚楚有事,可是,楚楚不說,她總不能‘嚴刑逼供’吧。
就在楚楚回學校的時候,邢天邪不知道給她發了多少信息,打了多少的電話,可是,楚楚,卻視而不見,說實話,她現在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一連幾天,都如此,楚楚沒去上課,每天都窩在宿舍裡,當然,夏姬也一樣,楚楚在哪,她就在哪,好像跟連體人似的。
楚楚連手機都不敢看,因爲,上面全是邢天邪打來的未接電話,和未讀信息,她的心真的好亂。
她無意之中,聽阿蓮說,這幾天,報紙上面都是寫的邢天邪,邢氏集團撤去了邢天邪總裁之位後,邢天邪被媒體說得一文不值,很多負面的新聞都上來了。
楚楚也看到了那些報紙,不知爲何,心裡總是在替他打抱不平,其實,他並沒有那些報紙說的那麼壞。
邢家棄了他,她也不理他,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這一夜,外面雷聲很大,不一會兒,就下起了大雨,已經是大半夜,楚楚想睡,可是,總是被外面一陣緊接一陣的雷聲給驚醒了。
睡不着了,她索性坐了起來,手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碰到了邢天邪給她的專用手機,鬼差神使地就劃開了。
上面全是邢天邪的未接電話和信息,她猶豫了一下,一條條去看,每一條信息,不外乎就是對不起,還有想她的意思,很多字,她很好奇,他怎麼會有耐心寫下那麼多的字發給她。
最後一條是今天晚上七點左右,之後就沒有了,過去兩天,他幾乎都是每隔一個小時就發一條,可是,現在看看已經快零晨一點了,從七點到現在,他就發了那一條信息。
他是忘記了?還是有別的事情耽誤了?還是說出了什麼事?
不知爲何,楚楚的心開始緊張起來。
看着他的號碼,她想打電話過去,可是……心裡很矛盾,輕咬着脣瓣,心裡在打與不打中糾結。
最終,她說服,不管他了,隨他吧。
可偏偏就在她要放棄打電話的時候,手機偏偏在這個時候振動了,是他的來電,楚楚心裡一陣狂跳,是接還是不接?
電話一直響着,是接還是不接?
握緊了拳頭,最後,她還是決定接,悄悄地出了宿舍,來到走廊上,接下接聽鍵,可是,那邊傳來卻不是邢天邪的聲音,而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
“喂,你好,請問你是這位機主的朋友嗎?因爲,他的手機電話薄裡,就只有你一人的電話號碼。”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我,我是……”楚楚猶豫了一下,繼而問道:“請問,您是哪位?他人呢?”
那邊的男聲似乎鬆了一口氣:“他被人撞了,在XX附近的診所裡……”
楚楚只覺得心頭猛然一震,在對方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便匆匆掛下電話,連睡衣和拖鞋都來不及換,便衝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