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邪按下電話:“天娜,進來一下!”
“是!總裁!”那邊傳來天娜的聲音,似乎有些慌張。
當然,天娜以爲,肯定是楚楚在邢天邪面前告了她的狀,所以,邢天邪現在是找她算帳來了。
天娜忐忑不安地來到邢天邪的辦公室門口,隔着門,她似乎都能感覺到裡面的邢天邪那冰冷的眼神。
她心裡怪着楚楚居然這麼小心眼,還真的是總裁一回來就告狀,這下她真的要糟了,估計這飯碗不保了。
暗自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小心翼翼地敲開的門,心裡像是打着鼓一樣,低着頭,裡面傳來邢天邪那冷漠得沒有絲毫感覺的聲音:“進來!”
就這麼簡單的兩個字,天娜就感覺,這兩字有千斤重,直擊她的小心臟,撫了撫胸口,整了整衣,然後強制鎮定地走了進去。
“邢總!”天娜悄悄地快速地看了邢天邪一眼,卻發現,楚楚並沒有在那裡,柳眉不由得微微一蹙。
“天娜,剛纔我走之後,是不是有人往我辦公室送了東西?”
“是,是有人給楚楚送了一個包裹……”天娜那顆心啊,就快要跳到嗓子眼了,果然是楚楚告狀了,要不然,邢天邪又怎麼會知道這事呢?
肯定是她故意讓楚楚難堪的事情,楚楚跟邢天邪說了。
“那你知道是什麼人送來的嗎?”
“啊?”天娜以爲接下來會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亦或是一張解僱書丟到她的臉上,卻完全沒有想到,邢天邪居然只是問她一些這無關緊要的事情。
邢天邪冷眉一緊,似乎有些不滿意天娜這失神的表情:“我是問你,知道是什麼人送來的嗎?”
天娜這才緩過神來,忙不迭地搖頭:“回邢總的話,天娜不知道,就跟以前一樣,都是一樓的保安送上來的。”
“一樓的保安?”邢天邪覺得這件事情越發蹊蹺了,沉吟了一聲,然後吩咐天娜:“你去查一下,今天的包裹是誰送來的,另外,把今天門口的監控拷貝送到我辦公室來。”
“是!”天娜暗暗舒了一口氣,原來,不是因爲她爲難楚楚的事情,心裡那塊石頭總算是落了下去。
“下去吧!”邢天邪朝她一甩手,示意她離開。
夏姬點點頭,轉身走出了辦公室,然後匆匆往一樓去,結果在樓道轉彎處,又被夏姬給逮了個正着。
“夏小姐!”看到夏姬,天娜也是被嚇了一大跳,拍拍胸口,一臉驚嚇:“夏小姐,您怎麼在這裡呢?可把我嚇壞了。”
夏姬可沒空管她是不是被嚇壞了,而是直接抓着她的手就問:“我表哥叫你進去幹嘛了?”說實話,她自己不能進總裁辦公室,雖然天娜是她的人,可是,看到天娜慌慌張張地從裡面出來,她還是很緊張。
“夏小姐,是這樣的……”天娜趕緊把邢天邪讓她去查門口監控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就準備離開:“夏小姐,我得下去了,要不然,待會慢了,邢總又該生氣了。”
“好了好了,去吧。”夏姬也深知邢天邪的脾氣性子,也不爲難天娜。
天娜進了電梯之後,夏姬一個在那裡卻是來回踱着步子,嘴裡嘀咕着:“不是表哥給楚楚送的禮貌,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爲什麼表哥會這麼緊張呢?”
忽然又來了興趣,她相信,是人總會有破綻,所以,她一直在尋找機會,尋找一個接近邢天邪的機會。
或許這正是她的大好時機,於是,她也跟着走進電梯,在一樓的大廳,找到正要去保安室的天娜。
於是,她同天娜一起往保安室去。
“什麼?門口的監控不知何時壞了?”邢天邪在聽到天娜人保安處帶來的消息時,幾乎是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天娜嚇得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邢天邪那暴戾的氣息,隔着辦公桌,都幾乎能將人包圍,令人無形之中,增加無數的恐懼。
“去,把今天當值的保安全部都辭退,永不再錄用!我不會浪費錢去養一羣廢話!”作爲一個如此知名的集團,門口的監控什麼時候壞了,當值的人員居然不知道,那要是傳出去了,豈不是讓人笑話?
“是!”天娜心裡捏了一把汗,這事多多少少把她給牽扯了進來,不會也連她也一塊趕了吧?要不然,她這個月的高額房租,還有剛剛拿回來的幾個限量版包包,那不都是要退回去了。
“好了,這裡沒你的事情,出去吧。”邢天邪心情差到了極點,很明星,這件事情,是有人有意爲之,這公司的監控都是最尖端的科技,一向都不會出問題,怎麼就偏偏在今天出了問題呢?
到底是誰呢?那人跟楚楚是什麼關係?楚楚爲什麼要瞞着他?
無數個爲什麼在心裡翻江倒海,可就是沒有答案,好幾次他都想進休息室去找楚楚問個清楚,可是,剛有這個念頭,又被自己硬生生地給壓了下去。
既然楚楚不讓他知道,那麼,就一定有楚楚的道理,他若是進去硬逼着她,那隻能是適得其反。
現在,他就裝着什麼事都不知道,靜觀其變好了。
其實,在休息室裡的楚楚也是一直心裡難安,本來,這件事情,她跟邢天邪商量一下,可能會更好解決,憑邢天邪現在的實力和地位加上手段,想要查清楚這樣一件事情並不難。
可是,那人卻說了,不能讓邢天邪知道,否則,視頻就會流傳出去,她真的不想那樣的視頻流出去,要不然,這F市人人不都得把她當成妖怪一樣,那邢世安就更加不可能接受她了。
一旦,她和邢天邪之間出現裂痕,那麼,就有可能刺激到邢天邪體內的魔性,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思量再三,楚楚決定自己去查清楚這件事情。
“楚楚。”這時,邢天邪仍是一臉笑容地走了進來,習慣地將她摟在懷中:“休息好了嗎?”眼中已經沒有了剛纔的情+欲,當然,一如既往的溫柔,彷彿在他的眼中,只有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