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多保重!”判官笑着面對這一切,對他來說,這一切,他早就料到了,只是,比他預想的還來得晚一些,他很慶幸,今天還能幫她最後一次。
哪怕註定永遠只能是遠遠的觀望和祝福她,他也心甘情願,只爲那一眼,那一眼,便註定了一切!
閻王望着判官離開的背影,從心底發出的嘆息:“希望有一天你能明白,人世間最值得留戀的,不是男女之情!”
回望着陰森森的宮殿,他再一次嘆息,看來,這裡又只剩下他一人了,少了一個千年的摯友,這地府就更加的冰冷無情了。
這一晚,楚楚做了一個夢,她夢到了白麪判官來到她的牀前,告訴她,他要走了,要去一個離她很遠很遠的地方,她從夢中驚醒,卻是空無一人,可夢中的情景,卻讓她很是不安。
“楚楚,你怎麼了?”邢天邪亦被她吵醒,見她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裡,有些擔心:“做惡楚了嗎?”
楚楚輕輕地搖搖頭,夢中的情景總讓她心裡難安,她總覺得判官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她想去地府去看看他,可是,那天,她走之前,閻王的警告總是在耳邊迴旋。
“睡吧,明天我們很多事情要做呢。”邢天邪輕摟着她,明天的確是該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了,撒的網也是該收一收了。
“嗯。”楚楚輕輕靠在他的胸口,卻是心亂得無法入睡:“天邪哥,你說夏姬什麼時候跟天賜在一起了呢?而且還連孩子都有了?”
昨天邢天賜突然提出來要分家,夏姬也突然站起來說自己懷了天賜的孩子,要跟天賜結婚,這真的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
邢家很多人都有點不敢相信,但唯獨邢天邪並不感覺到意外,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楚楚,現在是睡覺的時間,不想這些事好嗎?相信我,這一次,我一定能處理好一切!”邢天邪不願意看她總是操心着,他總是自責,本想給她幸福,卻總是把她置於風口浪尖之處,那代表着他很無能。
“嗯,我相信你!”楚楚身心俱疲地靠在他溫暖的懷抱,雖然近些日子來,她總感覺到隱隱有些不安,但她相信他,他有能力處理好一切。
某處,同樣失眠的人。
“什麼?你什麼時候去做了化驗?”邢天賜一把拿過夏姬手中的檢驗結果,瞪大了眼眸,一臉不敢置信。
夏姬冷哼一聲:“上一次我拿了你的頭髮,再到醫院拿了舅舅一根頭髮,這一驗,果然出了問題,你和天燕都長得不像舅舅,表哥那麼精明的人,他怎麼能看不出來呢?爲了以防萬一,我們得先準備好。”
檢驗結果上面顯示,邢天賜、邢天燕與邢世安非生物學血緣關係,也就是說,邢天賜和邢天燕並不是邢世安的親生骨肉。
這個結果,直接就讓邢天賜傻眼了。
“天賜,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或許表哥早就知道了這一切,我們應該先下手爲強。”夏姬自從醫院裡知道邢世安有醒轉過來的跡象之後,她就一直覺得不安。
她已經付出了那麼多,如果這個時候,讓她收手,她真的不甘心。
“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傷心過後的邢天賜也接受了這個現實,一如夏姬所說,如果大哥知道他和妹妹不是爸爸的親生骨肉,那麼,他和妹妹將分不到邢家的一丁點財產。
他爲這個家努力了那麼,他不要就這麼兩手空空的離開。
“無毒不丈夫,要成大事,就要有犧牲!”夏姬早就想好了一切,只等天賜點頭了。
於是,他們打電話給邢天燕,叫她也一起過來商量對策,大家商量快到天亮才散開,看來是有了個結果。
久未出現的神秘人在第二天又給夏姬發來了郵件,這一次,他要讓夏姬所做的事情,幾乎同上兩次的差不多,不是要錢,而是要公司機密。
爲了自己的名聲,爲了自己的以後,夏姬忍氣吞聲,按照神秘人所說的去做,她現在就只能是等,等天賜分到財產之後,帶着她遠走高飛,到時候,她就再也不用受那個神秘人的驅使了。
在夏姬的幾次破壞之下,整個邢氏現在只差不多隻剩下一個空殼了,奇怪的是,邢天邪卻並沒有那麼焦急,倒是鎮定得很,表面看上去,整個公司還是在正常的運行着。
這一天,邢天邪突然打電話給邢天賜,讓他到辦公室去一趟。
邢天賜忐忑不安地去了,兩人在辦公室裡談了很久,邢天賜離開之後,臉上帶着滿意的笑容,似乎很開心。
某個賓館裡,邢天燕正跟鏡月肉身大戰着,大汗淋漓,一翻暢快之後,都安靜了下來。
“鏡月哥,我想給你一個驚喜!”邢天燕神秘兮兮地從一旁包包拿出一份文件,並沒有急着打開,而是拿在手中揚了揚:“鏡月哥,你說你會娶我,是不是真的?”她想最後確認一下。
“當然是真的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鏡月不假思索的回答,眼睛卻下意識地瞞向她手中的文件。
也許,那纔是他最終想要的目的。
邢天燕得到了最後的確認,笑了,笑得很甜蜜,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他:“打開看看,驚不驚喜?”
鏡月接過文件,翻開一看,眼中迅速劃過一絲驚喜,但頃刻掩去,取而代之是一種不解:“天燕,這不是你分到的邢家的股權嗎?你怎麼會把它全轉給我了呢?我那天不過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你怎麼當真了呢?”
邢天燕溫柔的一笑:“鏡月哥,我對公司一竅不通,我記得你說過,在沒有做健身教練之前,你也曾是學公司管理,所以,我覺得這個轉給你更合適,再說了,我們結婚之後,我給你生兒育女,你養我們啊。”
她很天真,天真的以爲,他會給她想要的一切幸福,她不過只想做一個小女人而已。其實,一個女人,不管她曾經如何的野,碰到一個可以馴服她的男人,她一樣可以收斂所有的光華,甘心情願做他背後的那個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