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開口,朝着中手指狠狠地咬了下去。雖然這手指已經被割過很多次了,可每次還是疼的得我眼淚直飈。都說十指連心,當我咬下去的時候。就像真在心口上也咬了一口般疼痛。
當血流出來時。我直接用那流血的中手指去點那小鬼的眉心。本來我只是抱着試一試的想法而已,沒想到當手指點到小鬼的時候,那小鬼竟然消失了!緊接着兩個,三個……只要是被我點到的小鬼,竟然都一一不見了!
眼看已經有幾個小鬼消失了,剩下的那些小鬼暫時也不敢靠近我。我就這麼舉着手,衝出了小鬼們的包圍圈。估妖名弟。
我一口氣衝進了醫院大樓裡。不知道爲什麼,我當時竟然沒有想到直接逃出醫院。那些小鬼雖然忌憚我的血。可是卻一直緊追着我不放。當我跑進醫院大樓時,那些小鬼也蜂擁進來。
“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嗎?”眼前一護士出現在我面前,她看到我流血的手指,問道。
我艱難地嚥了口唾液。說:“謝謝你,我沒有事。”
“真的沒事嗎?可是你的手一直在流血耶!”護士小姐指着我流血的手說道。
此時那些小鬼們都已經漂浮在我頭頂上,張牙舞爪地就要朝我撲過來。我不停揮舞手臂驅趕那些小鬼。那護士突然眼神怪異的看着我,然後默默回到護士值班室去了。
我以爲她進去後就不會出來了,可沒到兩分鐘,她便帶着另一個護士出來了。這個護士我見過,曾經聽小靜叫她做“月姐”,月姐出來一看到我,驚訝道:“你不是小靜的男朋友陳天然嗎,你怎麼在這裡?”
看來小靜和那假陳天然的戀愛關係已經公開到醫院的人都知道了!
“月姐,我……我是來找小靜的。”爲了不讓她們懷疑,我故意說謊道。
此時的我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一邊要跟月姐她們說話,一邊還要對付那些難纏的小鬼,我恨不得現在能有個分身出來幫我!
“天然,你今天好像怪怪的!”月姐看着,滿臉疑惑道。
我尷尬地笑了笑,此時我的動作在正常人眼裡的確很怪異。
“小靜早就下班了,下班前她有跟我說她要去你家……”月姐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一副八卦的表情看着我道,“她沒有去你家嗎?是不是你們兩人吵架了?”
再被月姐問下去可能就露陷了。眼看小鬼們越聚越多,我也已經快抵擋不住了,看到樓梯就在眼前,我來不及和月姐她們說,人已經往樓上衝去。
我一口氣跑到304病房,原以爲這裡還是跟以前一樣被封鎖的,沒想到這房間不但已經重新開放,而且裡面還住有了病人。我不禁在想,看來那女鬼已經不在這裡了……
眼看小鬼們步步逼近,我心裡突然想起了一句話——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早知道我就繼續在招待所裡面發呆就好了,來什麼醫院,找什麼女鬼!現在好了,那女鬼沒找到,倒被一羣小鬼給纏上了!
眼看手上的血已經快要流乾了,而那些小鬼卻依然沒有打算要放過我的意思。我擔心我再呆在醫院的話可能會引起騷動,還可能會被小靜發現!這麼一想着,我更是覺得心急。此時下面還傳來月姐和那護士匆忙上樓的腳步聲,我看到前面走廊盡頭剛好有一個窗戶,突然間我有種想要跳下去的念頭,不過這個念頭剛起,馬上就被我打消了。如果我真從這裡跳下去的話,到時不但逃跑不成,可能還要被人擡進醫院,到時可就一切都隱瞞不了了!
趁着月姐她們還沒有上來之前,我躲進了男廁所裡,而跟我進來的還有身後那一大幫小鬼!
手上的血已經幹了,我忍着痛,又咬了另一邊,可那些小鬼像是消滅不完一樣,走了一批又來一批。我心裡想着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到時小鬼們可能還沒被我消滅完,我身體裡的血可能都先流光了。
如果現在師父在的話,我一定不會被這些小鬼逼得這麼慘!
想歸想,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現在唯一的辦法只能自己救自己!
我忍着痛,連咬了三根手指頭,學着師父的模樣在周圍虛畫了一個結界。不知道是不是我還沒掌握畫結界的口訣,還是我畫的方法不對,連試了幾次,竟然都沒有畫成!
雖然沒有畫成結界,可我卻用血畫出了幾條橫線,那些橫線散發着淡淡的紅光,只要那些小鬼一靠近,紅光便發出強大的光芒,像是一團火球般,灼燒着那羣小鬼!
那些小鬼發出陣陣淒厲的慘叫聲,大概是害怕這些紅光了,沒過多久,一些小鬼們便漸漸散去。還留有一些不死心的小鬼,也只是在旁邊徘徊,不敢再上前攻擊我了。
“喂,裡面的你到底還要蹲多久啊!”廁所門外傳來一陣不耐煩的敲門聲。
大家也都知道,一般男廁所裡面蹲位都不多。而這間醫院的男廁所卻只有兩個蹲位,一個門還是壞的。剛纔爲了躲避月姐她們,在情急之下我才跑進了廁所裡。進來後就一直和那些小鬼們鬥到現在,所以也不知道自己霸佔了這個廁所多久!
“對不起,我馬上就出來!”我對外面的人說道。
在我開門之後,那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小聲地罵了我一句:“食屎仔!”
我一聽,心裡那個火啊。等他進去之後,我解下自己的鞋帶,用鞋帶把門栓和旁邊的釘子綁在一起,在走之前,我回罵了一句:“你喜歡吃屎我就讓你在裡面吃個夠!”
趁着那些小鬼們不敢靠近我,我一口氣跑出了醫院。每間醫院在建起之前,都曾讓高人在醫院外面結過結界,爲的就是不讓醫院裡的那些陰魂出去害人。所以當我跑出了醫院大門時,也意味着我已經安全了!
經過剛纔的事,我給自己總結出了的兩個字——作死!
當我滿身是傷的回到招待所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鐘了。招待所的前臺看到我,誤以爲我是外面的流浪人員,上前把我攔了下來。
“我是樓上的住客,你把我攔下來做什麼?”我不滿地說道。在說這話時,我的頭是低垂的,因爲白天我和師父來的時候,我臉上是戴了人皮面具,而現在的我則是陳天然的模樣。我怕對方會把我認出來,因爲老鍾叔說過,我陳天然現在在柳林鎮可是個名人……
“我怎麼不記得我這裡有接待過你這樣的人?”那人上下打量着我,疑惑道。
我揚了揚手上的鑰匙,說:“我住502房的,這是房間鑰匙。”
他接過鑰匙看了看,因爲每間房間的鑰匙上面都貼了房間號,所以他在看到上面的號碼後便把鑰匙還給了我,嘴裡道歉着:“實在很抱歉,爲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我不得不小心謹慎。”
“沒事,我不生氣。”說完我便拿回我的鑰匙,匆匆上樓去了。
感覺纔剛躺下,便又聽到敲門聲,我看了看時間,才早上七點鐘。這麼早誰來找我,會是師父嗎?
我疑惑地打開門,果然是師父站在門外。他看到我時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把我推進門,盯着我道:“你老實說,你昨晚是不是出去了?”
“是,我去了一趟醫院。”我摸了摸?子,小聲回道。
“你呀,你是怎麼跟我保證的,!”師父像是罵小孩子一樣的罵着我,“是不是我前腳纔剛走,你按耐不住要出去啦!”
我搖搖頭,“師父,我是半夜纔出去的。”
“你……你竟然還敢跟我頂嘴,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把自己暴露了!”師父指着我的手微微發抖,看來他的確很生氣。
看到師父這麼生氣,我趕緊道歉:“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難不成你還想有下次!”師父努力剋制着自己的情緒,壓低聲音道:“你難道就不好奇,我爲什麼要一大早來找你嗎?”
我點頭道:“好奇,我正想問師父你怎麼會這麼早來找我?”
“假冒你的那個人,似乎已經知道你回來了。”師父一臉嚴肅的說道。
“他是怎麼知道的?”
“昨晚小靜醫院的同事給小靜打電話,跟她說你去醫院了。你想啊,當時假冒你的那個人就在她身邊,她當然是不相信那同事話的,可那同事又是跟她保證,又是發誓的,說她是真看到你了。之後小靜就說要回醫院去看看,而那假冒你的人也跟着小靜去了醫院,當時我和龍菲也想一起去的,可那假陳天然似乎知道了什麼,堅持讓我們留在家裡。”師父說着說着,便用手戳了下我腦袋,說道,“我昨晚和龍菲擔心了你一整晚,就怕你這小子把自己暴露了!”
我撓頭笑了笑,把昨晚的事情跟師父講述了一遍,師父在聽完我的講述後,又驚又氣。不過好在我有驚無險,他也沒有再繼續責怪我。
清晨到底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我看了看窗外,突然問師父道:“對了師父,你來找我的事那假陳天然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