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翼和季子期說着過往。徐文滔自然是在一邊聽着,不時的看看柳雲汐。凌翼說完了故事問着季子期目前的身體狀況。
徐文滔笑着說堡主沒什麼大礙,不過是之前受的舊傷雖然恢復,可能前一陣子過於勞累了纔會這樣。是他們疏忽了。又對凌翼道:“如今你回來了,倒是可以幫着處理堡中事務了。之前我們也勸了堡主,可堡主就是不願意聽。”
凌翼聽這話只是看看師弟。兩人心照不宣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季子期點着頭笑着道:“如此要師兄多費心了。”
“那些武林同道就要師弟費心了,這別人也就算了,倒是秋荻秋姑娘是個聰明人,有些事情一點就透,師弟倒是可以和她聊聊。”凌翼也笑着。
之前徐文滔沒來前,凌翼給他講了最主要的一些東西,徐文滔來時,他們已經在講柳家莊的情形了。季子期雖然聽下屬回稟過,可也只是一鱗半爪的,到底和凌翼親身經歷又差遠了。尤其是凌翼中毒銷聲匿跡這一段卻是任何人不知道。凌翼詳細的說了他如何被柳淮山追殺,如何遇到柳雲汐,柳雲汐又是爲了什麼而救自己,而後遇到追趕柳雲汐的黑衣人,他和柳雲汐兩個在擺脫了黑衣人後去了蘆花蕩,柳雲汐無意中斷了魔根,自己和柳雲汐化身黑白雙煞再入柳家莊,他如何差點走火入魔,發現柳家暗鬼,他們兩個如何利用羣俠揭穿柳淮山,最後他們按計劃讓柳淮山說出真兇等情形一一說了。這其中又多虧了秋荻的細心求證,這才致使計劃得以順利進行說起秋荻。凌翼讚賞了一回。
“難得聽師兄說有不錯的姑娘,看來那個秋姑娘真的不錯了。”季子期笑着道。
“是啊,我本來也覺得若是娶了她這樣的姑娘也是人生一大快事。不過秋姑娘卻看中了小白這小子。”凌翼笑着拍着柳雲汐的肩膀。
季子期有些不信的看着柳雲汐。
凌翼倒是把柳雲汐一路上怎麼調戲姑娘家的事情一一說了,最後笑着道:“有時候我都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師弟的兄弟,怎麼就和師弟一個德行的。喜歡四處勾引姑娘家。我看這小子就像是隻喜歡四處張揚的孔雀。”
季子期倒是搖着頭呵呵的笑着。徐文滔像看着怪物一樣的看柳雲汐。
季子期拍着徐文滔的肩膀笑着道:“文滔,你倒是看緊了你的師妹,免得這小子把這歪腦筋動到你師妹頭上。”
徐文滔警覺的瞪着柳雲汐。
柳雲汐看徐文滔對自己一副防範的模樣忙道:“徐大夫放心好了,在下不會喜歡名花有主的姑娘的。既然趙姑娘是徐大夫的意中人,在下豈能奪人所好呢。還有趙姑娘過於活潑,在下比較喜歡溫文爾雅的姑娘。再者秋姑娘也不見得就是對在下有興趣,依我看她可是和那位趙姑娘一般,對大黑比較感興趣。哈哈哈。”
“不許胡說。秋姑娘真要喜歡我,哪裡會一天到晚的跟着你的?”凌翼聽了直冒火。“走吧,你小子就是不安分,剛一來就害得師弟爲了你和神醫鬧意見,如今師弟身體欠佳,你還是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不由分說就拖着柳雲汐離開。接下來時間凌翼更是拽着柳雲汐忙着處理堡中的各種雜物。柳雲汐非常想拒絕,因爲她對那些東東不感興趣。不過凌翼說她得罪了趙神醫,恐怕在飛鷹堡內讓人暗算,至少在自己身邊那些人還不敢如何。實際上是凌翼怕柳雲汐在自己一轉身之際去找自己的師弟。所以柳雲汐只能這麼跟着。
好在很快的就有人來解救她於水火之中。這來的人是趙神醫的女兒趙沫。
“凌大哥,你這次回來怎麼也不和我說話?”趙沫嬌聲道。
凌翼一臉的冰冷。他本就討厭趙沫,這會身邊又有着柳雲汐,自然怕柳雲汐多心。柳雲汐看趙沫粘着凌翼,自是想閃人。話說她非常想去找季子期聊天。
不過她屁股剛挪開凳子,凌翼就一把抓過柳雲汐對着趙沫道:“沫兒,我和小兄弟要去外面視察,你去別處玩吧。”
“我也要去。”趙沫嚷嚷着,一把抓着凌翼的胳膊。並且狠狠的瞪着柳雲汐。
柳雲汐識相的往一邊閃。反正她做慣了小廝,跟屁蟲,這回再做也不吃虧。
“沫兒,這是男人們做的事情,你一個姑娘家去成何體統?令尊若是見着了,恐怕又要抱怨在下帶壞了你。”凌翼淡淡道。說着掰開了趙沫的胳膊。
自然趙沫來,她的背後也就跟着徐文滔,所以凌翼吩咐着徐文滔:“文滔,你師妹身上的毒如今怎樣了?”
徐文滔一臉的沉重:“如今依然只能維持現狀,卻不能解了。”
“你可知道是何人給沫兒下的毒?”凌翼問道。之前他和師弟都只知道趙沫身中其毒,趙神醫每次出氣都是給女兒找解毒的解藥。但是這次他卻不這樣想。所以就想着如何從趙沫身上下手。
“三年前師父出門時師妹中毒的。”徐文滔道。
“可有見過那下毒之人?”凌翼問道。
徐文滔搖着頭。“說來慚愧,沒有人見過那下毒的人。在下也是在師妹毒發時才發現師妹中毒了。幸虧當時師父回來的及時,這才救了師妹一命。”
凌翼挺直脊背,雙手揹着,緩步踱着步子。好一會才道。“之前我聽師弟說,那個柳姑娘和沫兒中的是一樣的毒。但是這次我遇到柳淮山後,柳淮山說他也沒有那毒的解藥。他還說那毒藥是那黑衣人給的。令師平日爲人謙和,在下不知道令師怎麼就和那黑衣人結下仇怨了。”
徐文滔看看趙沫而後道:“當年我師孃和飛鷹堡主夫婦同時遇難,那時師孃身上尚且壞了一個孩子,聽師父說起,那孩子還是個男孩,還有幾個月即可出世,沒想到卻遭此毒手。師父也急着找那黑衣人。想來這仇怨是那時結下的。可惜師父能解了別人的毒,卻解不了自己女兒的毒。”
凌翼很想繼續挖一下,看看有什麼可以找的,但是就在這時趙沫的毒開始發作。徐文滔只得制住趙沫,而後帶着趙沫會他的藥廬照料。
等着徐文滔帶着趙沫離開後,凌翼才轉頭問着一邊的柳雲汐,她怎麼看的。
“這事我怎麼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得儘快找到地陵中的人。”柳雲汐淡淡道。“只有她才能給咱們一個真實可靠的答案。如今咱們無倫做什麼推論都沒有用。”
凌翼聽柳雲汐這麼說,倒是道:“你說過你去過地陵,在那裡看到那個女人,或許咱們什麼時候去那裡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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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汐點着頭。
凌翼找了機會跟着柳雲汐往地陵那邊去。
柳雲汐帶着凌翼去了趙神醫妻子的墓前,打開墓穴中的機關,按着自己記憶中的路線走過去,最後到那裡時,但那裡已經是一片空白。
“怎麼了?”凌翼見柳雲汐圍着那空白地方轉着不由問道。
“你看,這一片地方和這周圍有什麼區別?”柳雲汐看着那塊特別乾淨特別白的地方問着。
凌翼不解的看看她。
“東西當時應該就在這裡,不過後來被轉移了。”柳雲汐道。
凌翼看着那地方又看看四周,最後道:“咱們先出去再說。”
柳雲汐點着頭,跟着凌翼悄到了外面,確定沒有人在附近,這才放心。
“我想我們一回來就想法和師弟獨處,這驚動了他,讓他有所防範了。”凌翼道。“他之前看緊師弟,大約也是不想人知道那裡的秘密,不過你逼着他離開,他想必有了驚醒。”
柳雲汐聽了直皺眉,看來是自己冒失了,竟然沒想到自己的舉動會打草驚蛇。
“好了,你也別自責了。”凌翼見柳雲汐的神情忙安慰着:“你只是關心師弟才那樣的。師弟的情形也不容樂觀。我記得你說過,地陵中的女人把所有心思放在你那邊時,那黑衣人才跟着你的。有可能她轉移了目標,那人因此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師弟那裡。師弟擋不住那人的三招,自然會無法抵擋那人全部的功力,這纔會顯得十分疲憊。”
“我們要儘快找到地陵中的人,否則那傢伙麻煩大了。”柳雲汐心浮氣躁道。
“你放心吧,那人不會把師弟如何的。無論如何你的話還是起了作用。他不是飛鷹堡的什麼人,他無法在堡中爲所欲爲。”凌翼淡淡道。
“如果他把自己女兒嫁給堡主呢?這情形是不是會改變?”柳雲汐問道。之前她就聽說過趙沫想嫁飛鷹堡主,自己剛進飛鷹堡那會,那女人還爲此在自己面前耍過威風。自己之前那麼對趙時俊,那人一定會想法子的。
“你試試看,還能不能感應到她?”凌翼問着。來回踱着步子。
“你能嗎?”柳雲汐搖了搖頭,問着凌翼。
凌翼一時搖頭。他好久都沒有想過母親了。
“我也感覺不到她。自從出了柳家後我就沒有再感受到她。”柳雲汐無奈道。
“那就算了,我們另外想辦法。”凌翼安慰着道。
柳雲汐這會變得十分浮躁。她懊惱自己怎麼就這麼沒腦子的?明知道趙時俊比柳淮山更狡猾,自己居然還那麼做了。所以自己跑一邊去生氣。
凌翼只是陪着柳雲汐在堡中散心,不過讓柳雲汐有些不解的是凌翼並不帶自己去見季子期。如果他有什麼事情,也是在徐清或者秋荻來了後才離開。而他們兩個也是在凌翼回來後纔回去。
柳雲汐就覺得這情形有些怪異,似乎自己被人看着一般。就連一向纏着凌翼的趙沫這會也不來了,更別說徐文滔了。
柳雲汐就想着爲什麼。但是她發現自己的腦袋似乎也罷工了。自己只是覺得鬧到發脹,卻什麼也想不到。所以她乾脆就閉門睡覺。好在這邊有凌翼手下看着,也沒人打擾。不過,柳雲汐要出去那些人也會阻止。
這天柳雲汐正爲自己不能出去生悶氣,很快的凌翼回
來了。見柳雲汐悶悶不樂的,就拉着柳雲汐道:“走吧,別生悶氣。生悶氣也解決不了問題。倒不如我們去外面走着。自從咱們回來後也沒見秋姑娘他們,更沒卻山下走走。不如今日我們就外面去走走吧。”
柳雲汐只覺得自己腦袋發脹,心煩意亂的,哪裡有這個心思。只是自己一時半會的又想不出什麼好法子。只得跟着凌翼胡亂的轉着。就是見了秋荻也覺得沒有一點玩笑的心思。
“小白兄弟,怎麼了?不開心阿?”徐清看着柳雲汐笑着問道。
“是啊,自從在下不小心得罪了柳神醫,哎,堡中的人都把在下當做深仇大恨的敵人。在下的日子不好過。”柳雲汐搖着頭胡亂找着緣由。事實也是如此,她發現自己若是單獨出去晃,那些人都是十分的敵視。
“小白,不是我說你,你怎麼就這麼沒腦子的?這柳神醫救人無數,這一世英名豈容人輕易詆譭的,這裡別人不說,但說那幾位兄弟,多少都受過柳神醫的恩惠。你啊,也該好好反思反思。”徐清一臉嚴肅道:“如今堡中的人沒有羣起攻之,人家也是看着你是堡主朋友的面子上。”
“徐少俠,你也別教訓這小子了。這些日子也夠這小子受的了。”凌翼淡淡笑着道。
徐清看看凌翼道:“季兄,我聽堡中人說起,你爲了這小子和堡中都起了衝突。你也別一味的護着這小子。這小子大約上回一舉踹了柳淮山,江湖朋友吹捧着,有些得意忘形了,這纔會把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
“什麼衝突?”柳雲汐大感意外,她怎麼就不知道凌翼和季子期有矛盾了?而且這緣由還是和自己有關?
凌翼看看柳雲汐倒是淡淡道:“沒什麼。你別多心,不過是些小事而已。走吧,我們出去走走。”
“我想去看看堡主。”柳雲汐甩開凌翼拉着自己的手轉身往季子期的住處走去。
凌翼皺了下眉頭,抓着柳雲汐:“小白,現在別去。”
“爲什麼?”柳雲汐瞪着凌翼:“爲什麼不讓我去見他!”
“小白,你還是暫時別去那邊的好。”徐清淡淡道。
“爲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柳雲汐皺眉。她自從沒有從地陵中找到線索後,人就一直處於恍惚狀態。更多的時候昏昏欲睡的。
“我是爲你好。”徐清皺眉道。
柳雲汐看看凌翼,又看看徐清冷冷道。“如果他不希望我在飛鷹堡,那我離開。但是就算我要離開我也必須見他!我必須和他親自道別!我不喜歡任何人阻攔我見他。”
“我看堡主不是那個意思,只不過我這麼說也是爲了不讓你給他增加麻煩而已。”徐清忙道。
“麻煩?什麼意思?”柳雲汐不解,又看看凌翼。
“你一點也不知道?”徐清意外。
“你倒是說清楚,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流雲只能追問:“不然我直接去問他。”
“你剛來那會不是說話衝撞了柳神醫?後來我聽說你又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有人把這些話傳了出去,就有受柳神醫醫治者惱怒,嚷嚷着要堡主交出你,堡主不予理睬,那些人就說堡主忘恩負義之類的。堡主爲了你頂了很大的壓力。你這會去只會激化矛盾,若是那些人要他把你交給他們,那他要如何做?”徐清淡淡道。
柳雲汐看看凌翼,然後倒是做了下來。倒了一杯茶喝着。想着到底是爲什麼。最後她只是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有人有意爲之了。“這樣我更要見他。我們立刻去。”
“小白,你冷靜點,別衝動。”凌翼拉着柳雲汐道。
“我很冷靜,事情既然由我而起,那就得由我去滅。”柳雲汐深吸一口氣道。
“你去只會讓事情惡化。”徐清忙道。
“錯了,我不去事情纔會惡化。”柳雲汐看着凌翼道:“你可明白爲何會有這事?”
“還不是因爲你口無遮攔?”凌翼皺眉道。
“錯了,這是有人要我走。”柳雲汐道。
“這個道理我和師弟都明白,否則他也不會頂着那個壓力了。”凌翼道。
“頂着沒有用,事情只會越來越惡化。就算要有什麼問題,那也該是在外面,而不是堡內。如果堡沒他沒有一個安靜的地方,那麼他纔是真的危險。”柳雲汐冷靜道:“這事我必須去。”
“我倒是覺得小白去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不過有一點我想問一下,小白,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秋荻這會問道。
“是,新的一輪開始了。”柳雲汐忽然來了精神。“難怪之前我一直暈乎乎的,院落我是找不到頭呢。”
“你想怎麼做?”秋荻問道。
“你能不能在見到他時和他單獨說會話?”柳雲汐問道。
“這沒問題,莫非你有什麼話要我轉達?”秋荻目光炯炯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