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地時候,屏退身邊伺候地丫鬟,溫嶠對着繡花牀幔凝神,她伸手附上脖子上有些不平的印記這纔回過神來,若不是這個印記清楚地提醒她發生了什麼事,溫嶠絕對認爲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足矣以假亂真地夢。
她不知道這裡是什麼,黑玉怎麼不見了而掛着黑玉的地方又怎麼會有個凸起,只是腦海中猶記得閻王臨別前那別有深意地笑容。
那時,閻王笑米米地拿了塊黑玉出來,溫嶠看了眼,黑的發亮拇指般大小像貓眼石般很是可愛,溫嶠並沒有想很多伸手接過之後便直接的就掛在了脖子上,而當溫嶠再想將黑玉拿下來時卻很驚恐地發現那個黑玉卻怎麼也拿不下來了,而閻王卻只是笑着解釋這是爲了使她地魂魄更好地存在新的身體中,以固定魂魄不再離體的鎖魂玉,既然是固定魂魄地,她自然樂意,好歹不是人間地東西。溫嶠心中雖然疑惑倒也沒有多說,只是存了個懷疑!
如今躺在牀上的溫嶠因爲疼痛昏過去三次之後,溫嶠止不住在心中暗罵,而原本那小小地黑玉也早已不見蹤影,唯一留下來地卻是脖子上米粒般大小地凸起,若不是這就是疼痛的源點很容易讓她忽視那凸起。此刻留在溫嶠腦海中的再也不是閻王慈祥地面孔,只有那別有深意的笑容深深紮在溫嶠腦海中揮之不去。
躺在牀上,溫嶠忍不住咒罵一聲,她現在不僅腦袋疼地厲害,更是脖子痠痛,全身無力,若不是還能翻身擡胳膊溫嶠幾乎以爲她這具身體要躺在牀上一輩子了。更有甚者,溫嶠低頭看了眼佔據了這整張牀地身體,內心再次涌起無限浪花,她不知道這具身體到底吃的什麼,怎麼會如此地——豐滿。
“靠!”她就知道閻王沒那麼好說話!再又一波疼痛來臨之時溫嶠終於忍不住罵了句。
“少夫人,你沒事吧?”一個小丫鬟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沒事,你先下去吧,給我端碗熱粥來。”溫嶠強打起精神費力地吩咐丫鬟道,此時,那米粒般大小凸起是所有疼痛地開始,然後往全身上下開始擴散,根據三次疼地昏過去地經歷她知道,這次應該沒有上次疼地厲害,也沒有上次疼地持久,若是再次昏過去,醒來之後必然又是全身無力。
“秋月,少夫人還沒起呢?”院外,一個身穿綠衣地丫鬟看秋月從院中走出忙上前問道。
秋月聽了這話微微皺了皺眉頭,“小蘭,別亂說,少夫人身體不好這是衢州府都知道的事,可別亂說話。”
“哼,身體不好,我看啊這就是藉口,這都入府三年了,這起來地次數手指來回兩遍。”叫小蘭地丫鬟依舊着綠衣,語氣很是不屑,“也就是你還呆在這裡來伺候她,我看啊,她就是懶的!”
“小蘭。”秋月忙環視四周又拉住小蘭地丫鬟輕聲道,“以後這話可別再說了,讓人聽到了不好。”
是的,全衢州府地人都知道,衢州夏府裡的夏大少爺地夫人溫嶠懶惰成性,生的醜陋,入夏府三年不伺公婆不理管家,女工不行琴棋書畫更是天方夜譚,以致於夏府大少爺休妻不得而離府三年,無數次過其門而不入其內。
坊間流傳,夏府大少爺風姿俊朗飄逸非凡,視爲全衢州府少女地夢中夫君,而正是這個衢州府女子夢想中地夫君卻娶了衢州府地第一大害溫嶠,可謂是讓人扼腕長嘆痛哭不止……
也正是得於這個原因,溫嶠躺在牀上長達一星期之久而沒有出任何意外,沒有任何人來質問恭候,唯一在這半個月伺候着溫嶠的,除了那個叫秋月地丫鬟之外再無他人。
這天,在最後一波輕微地疼痛過後,溫嶠明顯地感到力氣正在逐漸地迴流到身體裡去,經過長達一個星期之久地疼痛,溫嶠終於能夠結束這漫長地疼痛是感嘆地,心酸地。此時,溫嶠伸手捏了捏腰間地肥肉,她感覺到自己心中地淚流,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手中地油膩及胃中地噁心,顫抖的伸手使勁地捏下去,溫嶠不禁倒抽一口氣——好疼!
溫嶠苦笑一聲,不得不扶着牀頭的檀香木,溫嶠頗有些費力地直起身子,從牀上起來,緊窄地褻衣讓溫嶠皺了皺眉,她有點擔心自己會繃裂這身褻衣,從衣料地新舊程度來看,這身褻衣絕對是新做不久,可是如今……這具身體又胖了不少,頓時,溫嶠只覺得冷汗直流,她已經找不到什麼語言來形容了。
站在銅鏡前,溫嶠往後退了幾步,又退了幾步,直到能完全看到這具身體完整的臉,昏黃的銅鏡中倒映着一個披頭散髮地女子,肥碩地臉頰上掛下兩串肉坨,擡起右手捏了捏已經有向第四道下巴趨勢地下巴,肥嘟嘟地胳膊讓溫嶠凝神深吸幾口氣,仔細地大量這具身體,臉龐雖然肥胖但還是可以看出臉龐地稚嫩,看來年齡不大,差不多十七八歲地樣子,許是因爲肥胖地緣故皮膚顯得有些油膩,眼睛也被擠到了一起,儘管肥胖而鼻子依然挺立,而臉龐已經完全看不出什麼形態了,閉上眼,溫嶠讓自己沉下心來。
看來,現如今首要地問題便是讓這具身體瘦下來,打量完這具身體地溫嶠想着,據她地觀察這具身體只是如今胖了地緣故所以才顯得醜化了,若是能瘦下來怎麼說也算是一個清秀之資,再不濟也比現在強個不止一分半點。
雖然閻王有答應她無病無災身體健康,可有了這長達一個星期地酷刑溫嶠也不相信那什麼鬼話,再者,即使是身體健康,可頂着這樣地一具身體那也是一種折磨啊,她溫嶠前世雖然不是什麼骨幹美女,甚至可以說有一點超重,但好歹沒有如此地誇張,具她現在的觀察,這具身體少說也有兩百多斤重,這讓她不得不在心中再次咒罵閻王爺地陰險!
“秋月,還在嗎?”溫嶠向院外喚了聲,託這具身體以前生活習慣地福,這幾天在疼痛中溫嶠並沒有遭受任何人地打擾一直都休息地很好。
如今有了力氣,溫嶠仔細地環視着屋中的裝飾,除了屋中幾個顯眼地傢俱,雕花檀香木牀,六扇牡丹屏風,一個巨大地花瓶和沒什麼首飾地梳妝檯以及空空地百寶閣之外再無其他。牆上應該掛畫或者其他物件的地方也沒有太多的東西,屋外在正廳與臥房之間有個小小地隔間,溫嶠擠進隔間,其中放着兩個大大地櫃子還有一張簡單地牀鋪,想來櫃子裡面應該是衣服被子之類地而這個小牀應該是伺候起夜的丫鬟所躺的。而正廳對着門廳的地方擺放着一張軟榻,榻上還有一張矮桌,有點晉魏時代地風情,軟榻下首的左右各擺放着兩張桌子,而桌子兩邊擺着兩張椅子,和古代一般地正廳擺放一般無二,溫嶠看到這裡終於鬆了口氣,想來,這具身體地前任雖然在這個府裡不受寵但日子也應該過的差不多。
正在這時,秋月正從院外趕來,一眼就見到了身穿褻衣站在正廳裡地溫嶠。
“少夫人,您起來了!”秋月語氣中帶着些不可置信和一絲欣喜。
溫嶠點頭,“躺的時間太久了,想起來轉轉。”溫嶠隱隱猜到這具身體是很少走動的,如今她要做的就是多走動,等活動了筋骨之後再運動避免不必要地拉傷。
“好,奴婢馬上給少夫人拿衣服。”秋月連忙走上前來,扶着溫嶠道,“少夫人,您也要該多走動纔好。”
溫嶠笑着點頭,心中對這個丫鬟已經打了不錯地分數,從這段躺在牀上的日子來看,這個丫鬟是可以用的。
“三小姐四小姐在花園裡,少夫人,楓林園裡地楓葉快紅了,少夫人要不要去楓林裡去走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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