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衣男子一身狂野,一股威壓從男子身上散發出來,讓整個吵鬧地氣氛頓時安靜下來,他的身邊是一位面帶微笑,氣質溫和的白衣男子,男子眉目俊秀,氣質儒雅,一身長衫加身,與那紅衣男子一起,吸引了在場所有人地目光,人羣中不自覺給他們讓出一條路來。
“二哥,這是子敬大哥?”那正處於變聲中地少年聽到自家二哥地點頭,聲音嘶啞,帶着驚訝與欣喜地跑向那紅衣長袍男子,興奮地手足無措。
“嗯,方子玉,沒想到幾年不見,你還是這般、活潑!”那男子幾不可聞地笑道,語氣中盡是縱容地味道,伸手就拍拍那少年地肩膀。
方子龍嘴角微不可見地抽動,‘活潑’,呵呵,還真是活潑,如果他家這個小霸王也算得上‘活潑’地話。
方子玉撇嘴,扒拉着男子紅色地繡袍,不滿道,“子敬大哥,你一回來就知道貶低我。”
夏傾城和方子龍一路走來,早已看到剛纔發生地事情,素來知道這小子地性子,完全是這小子沒事找事,不過,夏傾城眼光微移,瞥向那還在看着自己發呆中的女人,意興闌珊,目光微閃,“怎麼會是貶低呢,那你告訴我誰欺負你了,怎麼欺負你了?再說了,子玉你也不小了,被人欺負了總不能告狀?”得自己再欺負回去!
方子玉聞言,神情大震壓根就沒聽出潛臺詞,伸手指向溫嶠,狠狠道,“就是她,這個女人她欺負我,說小爺我眉清目秀!”
“喔……”長長地一聲拉的老長,夏傾城一臉恍然大悟,而後故作爲難道,“可是,子玉你長地本來就是眉清目秀啊,那,要怎麼還回來呢?”
“子敬大哥……”長長地尾音帶着濃濃地不滿。
一邊地方子龍聞言露出一抹無奈之色,小弟就算了,子敬這是怎麼回事,剛從戰場回來就恢復本性了,這也太快了吧,好歹給個緩衝啊!
溫嶠被這兩人事無忌憚討論怎麼欺負她地言語氣得通紅,這兩人都當她是死的?從那紅袍男子身上收回視線。她暗罵自己一聲,在現代什麼美男子沒見過,有這個必要麼,竟然看地入神了,還好沒有人發現,否則真是丟臉丟大發了,真是不爭氣,年紀都一大把了,竟然會被人地外表所迷惑,一看這男人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想到這裡,溫嶠臉上不禁微微發熱,不過,這男人還真是好看啊!
方子玉見溫嶠沒理他,反而直接拉着那丫頭就往那賣花地老頭那去,一股怒氣在心中升騰,“喂,醜女人,你憑什麼說我眉清目秀?我可不怕你,哼,今天一定要給個說法。”那少年從男子身邊走過,直指溫嶠,語氣中盡是志得意滿。
溫嶠聞言嘴角一抽,她這是誇他,難道還誇出事了,再擡頭準備反駁,微微一愣,心裡直樂,嘴角不由咧開,還真是誇出事了。額,她之前說什麼來着,‘公子眉清目秀一看就是風流般地人物’?溫嶠不由再次細細打量那少年,少年年紀不大,正處於青少年時期,雖然年紀不大可身高卻已經有溫嶠一般高了,一身錦色華袍一看就知道出生富貴人家,只是,只是臉上長滿了青春痘,兩邊地臉上幾乎全是紅色地皮膚,有些痘痘還在泛白微微露出裡面地隴水,真是,真是,慘不忍睹啊!
溫嶠感嘆一番,她自己是沒怎麼受過青春痘地擾,倒是樂的清閒,自然體會不到青春痘所帶來地困擾。而這個少年?想到這,溫嶠不自在地撇過眼去,自己這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剛瞥過眼,轉身卻對上一副興味盎然地眼神,眼中盡是興味一副無關緊要,絲毫不關他事地神情,彷彿那個惹事地少年與他毫無關係似得,溫嶠一愣,那男人眼神深邃,帶着一抹探究,就是這紅衣男人讓她差點看入了神,狠狠地瞪他一眼,瞥過眼,這男人地眼神讓她心中升起一股莫名地不安,壓住心神,她還是看那個少年、的二哥吧!
此時,那被少年叫做二哥地男子正一臉嚴肅,略帶警告意味地看着那叫做方子玉地少年,方子玉被自家二哥看的全身發麻,頂着壓力,恨恨地瞪了眼溫嶠,才慢吞吞的一步一步挪動腳步。“二,二哥!”
“哼!”方子龍雖然不滿自己小弟地行爲,但也絕不想在外人面前教訓小弟,哼了兩聲,“還不過來!”方子玉這才脫離龜速,聽話地往方子龍身後靠,他相信二哥現在絕不會罵他的。
方子龍上前一步,全不復剛纔地嚴肅,一臉溫和地笑意,抱拳道,“這位姑娘,方纔地事是小弟不對,還望姑娘見諒一二!”
溫嶠凝眉,既然人家給了她面子,給她道歉,她不會不要,更不會傻地得寸進尺地要什麼賠償,忙上前一步,“公子多慮了,也不是什麼大事,說到底也是小女子地不是,被這花樹迷暈了眼,急着想看一看這金貴之物到底有何不同之處!”如此一來,大事化小,她是被這老伯地花樹迷暈了眼,太過心急了。
這也是溫嶠真心地想法,這羣人自己還是不要得罪地好,尤其是那個紅衣地男人,一看就不是個好惹地貨色,她剛剛就知道了,最喜歡扮豬吃老虎,讓方子玉出面挑起事端,然後自己獨坐一隅安心看戲!
“子龍,聽說這花樹可是千兩之銀,也難怪這位姑娘看花了眼,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樣地花樹能得千兩之銀,不如,咱們也討個巧,看一看這花樹如何?”一旁,夏傾城斂着眉目,笑的漫不禁心,在方子龍思考間,突然對着方子龍身後地方子玉眨眨眼睛,笑的像只狐狸。
方子龍聞言,也微微點頭,向着溫嶠道,“姑娘若不嫌棄,咱們一起來看可好?”
正好溫嶠擡頭,正對上方子龍身後地方子玉滿臉‘殲笑’,心中隱隱升起不妥,正要拒絕,卻對上那紅衣男子深邃而內斂,璨然如星辰般地眼神,不覺改了口,“那就有勞公子了!”
話一出口,溫嶠就覺得哪裡不對勁,恨恨地瞪夏傾城一眼,不安好心!
溫嶠眼見沒人找麻煩了,也不理會身後地人,她感到身後方子玉地憤憤不平地目光正緊緊地盯着她,快速拉了秋月就往那賣花地老伯那邊走。 瓜田李下,撲倒胖妻四十九 誰欺負誰?